說話的人是齊氏。
羅母想了想:“咱們去會會。”
她直接進了茶樓,讓夥計把自己帶上去。
夥計有些為難:“我們得去問一問。”
羅母身邊的婆子立刻上前送上一個荷包,夥計不敢接,反而往後退了一步:“夫人莫要為難小的,真的需要我去問一問。”
齊氏不客氣道:“那不過是一個孤寡婦人,我們見她,那是她的福氣。你們茶樓這規矩也太軸了,照你這麼乾,客人都被你得罪光了。”
夥計再三賠罪,邊上的管事已經上樓來。
楚雲梨看到她們進來時,就猜到她們是來找自己的,倒也不意外:“請上來吧!”
羅母帶著兒媳一步步上樓,看到周圍的奢華,聽著隻各間屋子裡隱隱透出的說笑聲,心裡頗不是滋味。之前這樣的熱鬨屬於自家茶樓,現在……換成了酒樓,生意也不太好,以前每個月能盈利百多兩,現在卻隻有二三十兩。
這個位置的鋪子,那麼點盈利,其實是虧本了的。
進了屋子,看到窗前閒適的婦人,羅母心頭愈發不是滋味,嘲諷道:“拿著周府的銀子揮霍,你也好意思。我要是周夫人,早就把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趕出城裡了。”
言下之意,楚雲梨是和周老爺之間有那些風月之事,才會有如今的風光。
楚雲梨也不生氣,搖了搖頭:“在你們眼裡,這男女之間除了私情,就沒有彆的正經事了?羅夫人,幾年不見,你還是沒有絲毫長進。”說到這裡,又恍然:“聽說羅府這兩年每況愈下,連祖宅都賣了,這也不奇怪了,你要是有長進,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羅家確實在走下坡路,以前許多願意和羅母來往的夫人如今都對她們婆媳避而不見。這些事情,羅母每每想起就難受,如今還被人提到了明麵上,當即麵色就難看了下來。
“蔣翠苗,你彆以為做了周老爺的女人之後就能……”
楚雲梨端起手裡的茶杯,潑了過去。
“啊!”羅母尖叫了一聲,伸手抹去臉上的茶葉,淒厲大叫:“你怎麼敢?”
“嘴太臭了,給你洗洗。”楚雲梨冷聲道:“這麼不會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邊上的齊氏不喜歡婆婆,但在外人麵前,婆媳倆不能內訌。她上前幫婆婆擦臉,聽到這話後,頓覺好笑:“這是外麵的茶樓,你當是周府麼,張口就趕人。論起來,就算是在周府之中,那也是周夫人作主,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外人開口?”
楚雲梨在這城內做生意的事,其實和周家來往密切的人都聽說過。如今羅府大不如前,外人自然不會跟她們嘮這些私密事。
再有,真正和周府親密的人,都知道蔣翠苗和羅家之前有些恩怨,就更不會故意把這些事情往外說,進而得罪周家了。
因此,好多人都知道楚雲梨做了大生意。偏偏羅家婆媳不知。
楚雲梨似笑非笑:“實話告訴你們,這間鋪子是我的。”
婆媳倆瞪大了眼。
羅母顧不得臉上的狼狽,她臉上擦了脂粉,碰了水再這麼一擦,臉上花得跟貓似的,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狼狽,先前一直都沒吭聲,此時卻顧不得了,冷笑道:“簡直張口就來,也不怕把牛皮吹破。”
楚雲梨一本正經:“我沒有吹牛。”
她叫來了外頭的管事:“從今天起,這對婆媳上門時再不要接待。對了,凡是從對麵過來的客人,價錢多收一成。”
羅母瞪大了眼,哪有這種做生意的?這不是把客人往外頭趕麼?
如此針對,對麵酒樓的客人或許真的會有人妥協。哪怕隻一位,也是酒樓的損失。
楚雲梨笑著看她:“有錢任性,我就是要為難你們家的酒樓。就像你當初任性的欺負我一樣。”
羅母看到進門來的管事,她當然認識這個人,知道管事不是假的。而管事恭敬地等在這裡,證明麵前的女人說的也不是假話。她一臉茫然,總覺得自己沒睡醒。否則,怎麼會發生這麼奇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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