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哪裡肯甘心?
本來他以為自己被休隻是男人迫於兒子的威脅,當時雖然恐慌,但卻沒有害怕,可後來她才發現,男人已經另有了心思,這才幾天,已經在準備定親事宜,等到新人進門,府中哪兒還有她的事?
因此,唯一能夠恢複以前榮光的法子,就是做回陳夫人。
可這動了外心的男人,就像是那脫韁的野馬,拽都拽不回來。隻能讓彆人勸……而能夠勸得動他的人,也隻有陳玉安。她與陳玉安之間夾雜挺多的誤會,讓繼子幫忙,就算開了口也是白費唇舌。而能夠說得動陳玉安的,也隻有麵前的姑娘。
因此,哪怕再不甘心,她還是準備上門求一求。
為了自己的以後,低這個頭還是劃算的。
她覺得自己足夠忍辱負重,可楚雲梨不是這麼想的。要說最有可能衝陳玉安下毒手的人,陳家夫妻首當其衝。陳老爺不知道有沒有參與其中,但麵前這個女人一定有。
這樣的情形下,楚雲梨瘋了才會去做這個好人。她也沒興趣認陳夫人這種拎不清的人做長輩。
眼看說不動楚雲梨幫忙,且人已經要進門。陳夫人急了,乾脆跪了下去。
“算我求你了。”
在當下人眼中,晚輩是不能受長輩這樣的大禮的。楚雲梨沒有把她當長輩,卻也不喜歡有人在自己麵前又哭又求。
正僵持間,陳玉安的馬車過來了,他看到完好無損的楚雲梨,再看向地上一臉心虛的繼母時,臉色很難看:“你到這裡來做甚?”
陳夫人動了動唇,似乎想要解釋,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陳玉安不耐煩,直言道:“本來我還想看在你生下的那兩個孩子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得聽話。先前我就說過,無論發生任何事,你們都不能來找江月,可你是怎麼做的?你甚至還給她跪下,是不是想讓所有的人都覺得江月得理不饒人到逼長輩下跪?”
他咄咄逼人,陳夫人嚇了一跳,急忙起身。
可她起身太急,邊上的丫鬟沒來得及扶,她又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玉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給你添堵,也絕對不做多餘的事……我知道你討厭我,但請你看在弟弟妹妹的份上重新接我回去……這天底下再不會有人比我對他們更好。玉
安……”
說這些話時,陳夫人滿臉都是眼淚,語氣裡滿是悔恨。
“我不會原諒你。”陳玉安漠然看著她:“你若再不走,我就把你兩個孩子一起攆出來,讓你們一家團聚。”
陳夫人本身是花樓女子,算是沒有娘家。隻要孩子在陳府,哪怕他們不能接手家中的生意,等到成年之後也能分一些家產搬出來。到時候,她同樣有好日子過。可若是孩子離開了陳府,不再是陳家血脈,就真的隻能靠她……可她自己都要靠彆人,以後日子還怎麼過?
因此,見陳玉安不是玩笑,陳夫人不再掙紮,一邊說軟話一邊往後退,很快上了馬車消失在小道上。
陳玉安再次衝著楚雲梨道歉,於楚雲梨來說,他又不是外人,兩人曾經經曆了那麼多,他遇上這種事,她隻會心生憐惜,絕不會生出怨懟之心。
兩人說笑間,感情愈發深厚。
另一邊,陳夫人離開之後,越想越煩躁。等到陳老爺新人進門,就沒她的事了,兩個孩子就算不能被攆出來,以後在繼母手底下肯定也不好過。她自己先前就是繼母來著……想到她曾經做的那些事,就再也坐不住了。她坐起身,吩咐道:“送我去陳府。”
陳老爺當初非要娶一個花樓女子的心境早已變了。不再喜歡這個曾經的妻子,此時他滿心都是即將迎娶新人的興奮。看到舊人,隻剩下了厭煩。
“你來做甚?”
陳夫人心裡很傷心,但她也知道,撒嬌也好,眼淚也罷,都是對著疼寵自己的人才有用,她今日一看到這男人,就知道他變了。因此,她沒有哭,也沒哀求,隻認真道:“我有話跟你說。”
夫妻多年,她很少有這般慎重的時候。陳老爺心裡有些不安。
陳夫人靠近他的耳邊,準備低語幾句。話還沒開口呢,男人已經避開了,她咬牙道:“我還能吃了你?”
陳老爺一本正經:“男女授受不親。”
陳夫人:“……”特麼的,兩人曾經同床共枕那麼多年,對對方的身體就跟自己的一樣熟悉,這時候來說這種話,未免也太晚了吧?
“我就是想跟你說,如果你要另娶,那我就把你乾的那些事情告訴大人。對親兒子下毒下狠手,你休想脫身。”
陳老爺驚了:“你敢!”
陳夫人梗著脖子:“我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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