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狼眼盯著的感覺可不好受,陳老道心中打了個突,繃不住臉上的神情,差點露出破綻。
“既然陳老爺子說得如此鄭重其事,那我就隨您去一趟好了。”齊韻兒卻在著僵持之際,忽地一笑,不再堅持。
她抬手摸摸小雲的耳朵,低聲安撫兩句,狼妖乖巧的趴回到地上,閉眼假寐。
陳老道的屋子要比齊韻兒寬闊不少,他並沒有如齊韻兒一樣在房中用隔斷分出區域,而是四四方方一整間房擺在那兒,更顯得麵積不小。
“丫頭,坐。”
招呼著齊韻兒在房間中央擺好的蒲團上落座,陳老道自己坐在了她的對麵。
中間的茶幾上擺放了一套相當精致的茶具,就連齊韻兒這種不懂行的都看得出來不是普通貨色。
紫砂色的壺身上描刻著暗金色的花紋,樸實厚重中帶了兩份貴氣,嫋嫋霧氣從壺嘴中緩緩溢出,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淡淡靈力。
見齊韻兒盯著茶壺看個不停,陳老道眼光微閃,抬手提起茶壺,順手般給齊韻兒到了一杯。
“這靈茶雖不是名貴的種類,靈氣單薄,但其味濃鬱,後有餘甘,值得一品。”
正如陳老道所說,緩緩的茶香漸漸漫延了整個屋子,淡淡的卻很好聞。
“確實很香。”齊韻兒讚了一句,卻隻拿著茶杯在指尖把玩,並不送到嘴邊。
“陳老爺子到底要給我何物?現在可以說了吧。”
齊韻兒直切正題,她本來就不是愛繞圈子的個性。
“丫頭,你的製符之術是誰教給你的?”陳老道突然壓低聲音,容色嚴肅道。
驚異的一挑眉,齊韻兒不懂他問這個做什麼,她的製符之道全出自齊城給的玉簡,裡麵記錄了幾個輔助類型符籙的符文,以及怎樣將普通的術法製成符籙,這些都是最基礎的東西,夠齊韻兒學上練上一陣子了。
來了平輝坊後,她也想過搜尋些其他的製符玉簡瞧瞧,街邊的店鋪確實有賣的教人如何入門的玉簡不貴,齊韻兒買來看了看,和齊城給的大同小異,沒什麼特彆的,齊城的反而更細致些。
真正昂貴的,是符文,威力越大,用途越廣的符籙,符文就越貴,如靜心符這樣的,就相對便宜,而隱匿符因為用途較多,便貴一些。
齊韻兒也是漸漸入了門才知道,本以為製符材料是最大的花費,沒想到珍貴的符文才是最燒錢的。
“並無人教,都是我自己按照玉簡摸索出的。”
她是實話實說,陳老道看上去好似並不相信,眯起的眼睛露出精光,像是在審視著她。
這種目光看得齊韻兒很不舒服,她放下茶杯,向後微仰,“陳老爺子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哼,丫頭,你也不必瞞我,你自己瞧瞧,這兩張符籙有什麼不同。”陳老道不知從哪裡掏出兩張靜心符,拍在了齊韻兒麵前。
一眼就認出來,其中一張是自己畫的,後來賣給了陳老道,而另一張沒什麼特彆,就是市麵上最普通的符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