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平靜,“小姐是要挾你,她隻為法器,殺人,是你為泄私憤做下的。”
芸娘不願再為這些往事爭論,她眼珠子一轉,道:“不管你是什麼人,隻要你放過我,齊沁兒給你的,我也都可以給。”
“三小姐是什麼身份,”聲音嘲諷道,“你也配和她比?你又能給我什麼?靠齊月影?嗬,她的身份根本見不得光,隻是一個養女罷了,如果有一天她能築基,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說罷,蟲群再次攻上,不僅如此,不知從何處飛來幾根寸許長的金針,刺向光罩,濺起靈光的同時留下一道道印痕。
不妙,極度劣勢之下,光罩也難已支撐太久,芸娘顧不得其他,大喊道:“四爺已許諾我,等從秘境出來,便助我母女二人築基,還說要許我夫人的身份,到時候還比不過她齊沁兒嗎……”
絕境之下,她說的天花亂墜,隨著一次次攻擊,芸娘的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正一點點流失,見那聲音默然不語,她隻好掏出符籙,準備撤掉光罩,殊死一搏。
突然,所有的攻擊都停下了,芸娘驚疑之間,警惕的看著周圍,直到一個人影緩緩從樹後走出。
看著眼前的女修,芸娘一愣,她不是齊家派進來的修士。
應該是齊沁兒在齊家之外的勢力吧,也是,她剛才的手段也不是齊家那些修士能有的。
“怎麼,道友是打算與我合作了嗎?”芸娘扯出一個笑,為保險起見,她沒有撤去光罩。
“齊家人都挺有意思的,”女修舉起手中的石頭,衝著芸娘揮了揮,“真是一場好戲啊。”
豈止是好戲,簡直就是一場家庭惡俗狗血倫理劇啊!
芸娘眼睛一瞪,不由咬牙,“留影石!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這女修拿著此物,顯然是把剛才的一切全部都記錄了下來,她不可能是齊沁兒的人。
除非齊沁兒瘋了,才會讓人留下自己派人搶奪堂妹的證據。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女修俏皮一笑,她眨眨眼,拖長音調,“芸娘。”
人長大了,聲音也變了,學著孩童的語氣說話,也隻剩一兩分的影子。
芸娘皺起眉,凝神細看。
眉目間是有些熟悉,聲音也是,莫非……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現,芸娘大驚,“你是……不,不可能,不可能,她,她已經死了,你究竟是誰,不要再裝神弄鬼了!”
齊韻兒歎氣,雙手一攤,“我哪有裝神弄鬼,你不是猜出來了?要相信自己的判斷呀。”
芸娘倒吸一口氣,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了,這讓她怎麼相信!
死人成了活人,凡人成了修士,她一時竟分辨不出這兩個哪個更離譜。
“你,你,怎麼可能……”芸娘太過震驚,以致於不知該說什麼,被她親手解決掉的廢物怎麼就活了?
齊韻兒雲淡風輕,“或許,是我命不該絕吧,都說了,我可是來找你索命的冤魂呢。”
雙手掐訣,彎月再現。
“流月斬”
“嘭”
月光撞上光罩,震動之下,芸娘身在其中隻覺五臟六腑都被撞得生疼,更讓她恐懼的是,光罩之上已然出現的一片片裂紋。
“嘩啦”
片刻之後,裂紋延展,碎裂成點點靈光。
芸娘絕望的發現,她對上這個曾經極度鄙夷的廢物,竟無一點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