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祭台麵積不大,正中央又擺了個高大的石像,六個人站上去就更顯擁擠。
魔族的秘法詭譎莫測,可他們為了不被困在此處,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的試上一試了。
所有人都將各自的靈珠拿在手中,又同時放進凹槽內。
一時,平台上格外安靜,顯得氣氛都有些詭異了。幾人倒沒有因此放鬆警惕,或是看著石像,或是環視四周,時刻準備著應付突如其來的狀況。
齊韻兒是看石像的那個,她站的位置正對著石像的正臉,放進靈珠後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襲來。
忽地,她眼前一閃,循著光芒低頭看去,竟是那被石像踩著的石花中的一片花瓣亮了一下。
那光芒雖一閃而逝,卻一片接著一片,直到所有的花瓣都亮了一圈,才停下來。
下一刻,耀眼的光芒從整個石花上亮起,照射得所有人都不得不側身躲避。那強光不僅僅是因為太亮,更有一種灼燒感,讓人想要退避三尺。
幾人不約而同的從祭台飛身而下,落回到平台之上。
奪目的光芒暗了下去,便是一陣落石之聲,那石花像是已盛開到荼蘼之時,片片凋落,而其上的石像漸漸有了顏色。
從衣角逐漸往上,過了腰際再到脖頸,最後是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龐,一點點,染上了恰到好處的色彩。
直到披散著的長發都如同染上漆黑的墨色般,那石像原本呆板的五官也鮮活起來。
像是久臥長眠的仙人終於蘇醒,站在高高的雲端之上朝下輕輕一瞥,華光震懾,威儀非常。
幾人都被這一眼震住,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變得輕緩,眼神迷茫。
還是齊韻兒憑借神識最先從這虛幻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就見那祭台上好似活過來的石像抬起手,雙指成劍,揮袖斬下。
古怪的氣勁混著威壓撲麵襲來,齊韻兒自他抬袖就預感不妙,她神色一變,大喝一聲,“快躲!”一邊拉了一把離自己最近的白鬆燁,至於其他人她是顧不上了。
兩人側身退去,躲開了那威視浩大的一擊。南歸無涯島的四人也不是草包,被齊韻兒一聲驚醒,也各有躲避之法。
那一斬錯過六人撲打在了水麵之上,驚起衝天的巨浪,水花直濺頂端,若非設有禁製怕是要將所有的岩石擊碎。
一擊未中,石像緩緩收回手,淡漠的神情一一掃過所有人,突然飛身而下,直攻向離祭台最近之人,錢鴻飛。
錢鴻飛雖然有傷在身,卻也沒有慌亂,他是土係單靈根,一手土係術法出神入化,於攻擊上並不犀利但在防禦上是常人難及的。
這活過來的石像看起來實力強勁,他也不想著什麼以攻為守的套路,危急之下乾脆雙手掐訣,一層層堅厚的石壁自身前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