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修雌伏在一個凡人身下,即便是不得已為之,心裡又怎能甘願?
何況看她的樣子也像是個沒有主見的柔弱之輩。
還有一件讓她掛心的,便是白鬆燁與鄭彥兩人的事。
這兩位拿的地圖有問題,他們自己可有察覺?
按理說兩人都非平庸之輩,輕易不會上當。但若真的因修士的高傲而失了小心,那就麻煩了。
向武算計柴秀秀能得手,恐怕也是後者對於凡人存了輕視之心。
罷了,多想無益,齊韻兒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出城尋人,她同樣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人不說還有可能把自己丟了。
還是先解決城主府的事為上。
屋裡的動靜響了一會兒漸漸停下來。
玉姬若無其事地整理好鬆散的衣襟和釵環,含笑離開。向武則繼續修煉。
這次,齊韻兒選擇跟上去。
向武的修煉套路,她看了許久,大體也有數了,而這個女修卻十分神秘,身上還有不少隱秘值得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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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來,玉姬提著一盞燭燈,緩步走在一片花木之中。
這條路她走了數年,裡麵的每一塊磚石都幾乎刻在她的記憶深處,含著屈辱與憤怒,不甘與掙紮。
那是她在艱苦歲月下被磨平的棱角,將所有的情緒都隱忍在每一步裡。
好在,她蟄伏數年,總算等到了轉機。
那個小丫頭一看就是個出身不錯的道修,雖不似從未出過宗門的弟子一樣單純不知事,但和她相比,還是稚嫩很多。
真是宛如白紙一般好糊弄啊……
還有向武,一個愚蠢又自大的男人,在這種破地方當慣了土皇帝,唯我獨尊的日子過久了,真把彆人當做傻子看。
比起他那個老謀深算的爹來,真是差遠了。
玉姬微微勾起唇角,隻有在確定一個人時,她才敢露出這樣放鬆的表情。
然而笑容不過維持了一瞬,她忽地擰眉轉身。
“是誰?”
“這破地方竟還藏著個修士!?”
來人的語氣比她更要驚異三分,隨著一句話,緩緩顯出身形。
是一個女修,大約築基修為,眉目精致,神態嬌憨。
玉姬快速給眼前之人下了個定義,並得出一個結論。此女和那小丫頭是一道進來的。
“不對!你身上的氣息時強時弱,若有若無,你究竟是什麼人!”
尚未來得及開口,玉姬渾身一僵,那是被修士威壓鎖定的感覺,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