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1 / 2)

“為什麼不多看看我……師母。”

唇瓣的觸感溫潤, 濕熱。

金羨魚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神展開,她腦子裡一片空白。

手腕被鳳城寒抓住,按在了廊柱上親吻。

原著曾不厭其煩地通過衛寒宵的視角, 來描寫鳳城寒的清冷。

遠得像天邊的月,清冷而高不可攀。

《長生樂》也不是沒描述過衛寒宵和鳳城寒之間的親密互動,多是衛寒宵以下犯上。

互通心意之後,每每與衛寒宵接吻, 鳳城寒也是一副溫馴, 纖纖的模樣。

換而言之, 毫無反攻的可能性。

絕不似眼下這般,熱烈, 帶著些悍狠。

唇齒交纏, 金羨魚感覺到自己唇瓣都在隱隱作疼,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宕機的狀態。

她竟然會被原著蓋章過的清冷受強吻。

鳳城寒的舌尖像是某種暖暖的小動物,在她唇齒間遊走,大抵上男人在性—事上總是無師自通的,接吻亦是如此。

他垂著眼,將她壓倒在浮廊上,本來隻想淺嘗輒止, 可孰料到,根本不受控製。

耳根紅得近乎滴血, 扣住她手腕的指節不知不覺用了點兒力氣,連帶著指尖都微微發顫。

道袍下包裹著一副皙□□瘦的肌肉, 蘊藏著驚人的熱度與力量。

似乎是想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不喜歡男人。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會對喜歡的姑娘有欲—望的男人。

金羨魚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親得渾身發軟, 周身的血液直往臉上湧去。

呼吸交纏間,微醺的酒香在唇齒間交換。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作出了連自己都沒料想到的舉動。

她一個手刀敲暈了鳳城寒。

鳳城寒驟然脫力,栽倒在她肩窩,金羨魚迅速將他放倒在地麵上,動作快若閃電。

鳳城寒的模樣就像是睡著了,密繡的睫絨就像是毛茸茸的小動物,眉頭緊蹙,臉頰還泛著潮紅。

唇瓣,唇瓣尤為紅潤。

金羨魚心臟咕咚咕咚狂跳,繁星影動,水殿風來,夜風吹過唇瓣,有些細微的刺痛。

金羨魚心臟跳得很快。

這總讓她有種ntr了衛寒宵的做賊心虛感。

好半天,她心跳才漸漸回落。望著鳳城寒,金羨魚一時有些犯難。

她要怎麼妥善安置鳳城寒。這個時候帶他回去,她能怎麼解釋?

思來想去,想不出好辦法,金羨魚又一屁股坐下來,長長歎了口氣。

要不還是等他醒來再說吧。但願他醒來之後徹底斷片兒,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靜靜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鳳城寒有醒的跡象。

她所坐的地方恰巧是個絕佳的觀景台,能瞧見繁星疏落,夜霧間燭火如星河澹蕩,樓台朦朧在霏霏的霧氣中。

可惜,此時此刻她身邊缺了幾灌啤酒,大仙洲的美酒種類繁多,流霞酒一類的,真能說得上是“入口柔,一線喉”。

想到這兒,金羨魚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這些名酒秒殺啤酒是綽綽有餘,但她格外懷念大學踩著晚風,和室友邊啃小龍蝦邊喝啤酒的時光。

想了想,金羨魚從芥子囊裡翻出來兩壇酒,拍了拍封泥,嘟囔道:“你們就當是高配版啦。”

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這幾口烈酒入肚,金羨魚臉頰滾燙,眼前已經有點兒發昏。

她是雙腳懸空坐在斷廊前的,迷迷糊糊間,鞋子也被她蹬落了一隻。

誒,這不行。

她急忙跳下去去撈,岸邊的水不算深,栽滿了一池的蓮花,水堪堪沒過她胸口,沁涼的水波拍打著肌膚,舒服得金羨魚就再也不想動彈了。

她迷迷糊糊地趴在岸邊,將頭枕在一大碗荷花上睡著了。

蓮花落在衣襟、肩頭、袖口,澹蕩的湖波下隱約可見隱隱綽綽的,藕白的雙足。

水麵繁星錯落,水光搖動間,薄紗裙下冰肌臨水,瓊琚泠泠。

如夜霧中,蓮花裡生出的蓮花妖。

鳳城寒是從頭痛欲裂中醒來的,他蹙著眉緩緩睜開眼。

一眼看到趴伏在岸邊的金羨魚,險些以為是在做夢。

第二眼,他目光落在她眉眼、唇瓣間,斷斷續續的回憶逐漸回籠。

鳳城寒臉色霎時雪白。

他好像隱約有些模糊的記憶,又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他究竟都做了什麼?!

於是,鳳城寒看了第三眼,這第三眼,就再難移開視線了。

少女烏發間沾著瓣瓣蓮花,懷裡還抱著一隻繡鞋,燈火下如玉的肌膚泛著淋漓的珊瑚粉。

鳳城寒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唇瓣,唇瓣間似乎停留著柔軟的觸感。

他想叫醒金羨魚,醉趴在岸邊她恐會著涼,還有,這並不安全。

可他又擔心金羨魚醒來之後告訴他一切。

那是他自己都無法接受的,大不敬的,荒謬的事。

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樣的事,這叫他如何自處?

鳳城寒臉色蒼白,駭到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了。

更可怕的是,他望著金羨魚,喉結忍不住微微一動,幾乎克製不住趁人之危的衝動。

猛地彆過頭,移開了視線,鳳城寒眼睫顫抖得厲害。過了片刻,他稍稍平靜下來,目光落在金羨魚身上,不動了。

腳步踩在木廊上,迎麵和來人打了個照麵,魏天涯抬眼道:“你是誰?”

戚由豫不慌不忙,拱手莞爾道:“某三清戚由豫,敢問道友可曾見過一個穿著銀紗裙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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