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唇瓣分開,拉出一道銀絲。
謝扶危抵著她的額頭,低著眼自言自語,仿佛在說給自己聽。
“帶上它起我就是你的人。”他固執地抬起眼,凝望著她。
一字一頓,像是牛反芻一般,不斷強調,不斷細細地咀嚼內心的滋味。
謝扶危想了想,在她頰側又遞上了個分量極輕的吻。
他唇瓣還泛著水潤的光澤,這一吻像是帶露的桃花瓣沾在肌膚上。
“我不能乾涉你的所作所為。”
好吧。
望著謝扶危的模樣,金羨魚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被欺騙的憤怒就像是戳了氣的氣球,被放空了一乾二淨。
她甚至生出了淡淡的負罪感,覺得自己像是個不折不扣的渣女。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金羨魚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在謝扶危頭上摸了摸。
他非但沒有抗拒,反而還把頭抵在了她胸口,溫馴地任由她撫摸。
金羨魚自顧自地說:“……隻不過你對鳳城寒和對玉龍瑤的態度全然不同。”
“那個時候你可不會生氣。”
謝扶危沒有吭聲,主要是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去表述。
胸膛亙古不化的冰雪間燃燒著一團熊熊的烈火。
他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屬於她。可她並不是他的所有物。
絕大部分時候,比如說現在,他也想將她劃歸於自己的私有物品。像是蟒蛇緊緊環抱著獵物。
而他表達的方法也很簡單,加倍地占有。
冰冷的指節曲起,動作果斷而堅決地解開衣襟,撈出了一輪明月雪峰。
金羨魚大吃一驚:“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那又如何,他已經掏出了一隻,含在唇前欺負。
“你離開蓬萊的時候,我乖乖地聽從了你的吩咐,沒有去找你。”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她先背棄了他。
不舒服,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不舒服。
謝扶危纖長的眼睫時不時搔過她的肌膚,或輕蹭或重咬。
不願意被第二人看到,被第二個人親吻。
金羨魚咬緊了唇,臉色漲得通紅,脊背弓得像個蝦子,一陣接一陣地不斷發抖。她很想讓謝扶危放開她,卻自知理虧,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的言語說他沒有生氣,可舉動卻不是這麼說的。
像不斷急促地震動著蛇信的蛇,撥弄著珍貴的果實而舍不得下口。謝扶危輕輕喘—息,若即若離,偶爾才垂著眼重重地咬上一口,輕微的刺痛如針紮一般蔓延。
謝扶危卻好像更快一步預料到了她的動作,拉高了她的手腕,神情專注反複吮—吸他咬出來的牙印。這個時候他已經聽不去任何話。
直到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瀕臨失控的局麵。
“洞真仙君與金仙子可在?”
“關於下一場比試,我有話要與仙子說……”
金羨魚如夢初醒,受驚般地一把推開謝扶危,飛快合攏衣襟。
“什麼事?”哪怕她已經用儘全力,可臉上還是燙得不正常,呼吸急促。
但她不知道的是,哪怕她已經竭力恢複鎮靜。潮紅的麵頰,透著珊瑚微粉的肌膚和微腫的唇瓣,看上去依然像是被欺負了一番,足夠令人浮想聯翩。
好在門前的小道童並未懷疑,他是來傳話的,恭喜她通過第二場的比試,晉級最後一場。
金羨魚訝然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通過了??”她還沒上交花瓣呢。
小道童眨著眼睛,露出個敬佩的表情:“仙子在這場秘境中的貢獻大家夥有目共睹。”
微山秘境有多危險,也是眾人有目共睹。事後,各宗門也派人去查過了那堆焦炭,得知人麵豹在微山秘境中已存在百年,有【了天機】中期的修為。
各宗門認出了天坑裡的屍首多來自於昔年失蹤的本門弟子,俱已經妥善安葬。
金羨魚的晉級,是一致通過,毫無疑問的。
“現在外麵都在傳仙子你的功勞呢。”小道童不吝嗇誇讚,“大家夥晚上辦了個筵宴壓驚,仙子要來嗎?”
金羨魚又驚喜又不好意思:“好,我一定去。”
她答應得這麼爽快。不可否認,的確有為了擺脫謝扶危的想法在裡麵。
小道童:“那我便先告辭了。”
“等等,我同你一起。”
不等小道童和謝扶危作出反應,金羨魚匆匆出了屋,可帶上門的時候,她卻忽然猶豫了。
目光望向屋內。
謝扶危隻是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在習慣了被拋之腦後時,難得的回首倒令謝扶危有些不解。
金羨魚攤開掌心,無奈地揚起唇角:“要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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