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辦宴會,在港黑的會所,和其他人接觸。”赤鬆流斷斷續續地說:“他要考察橫濱的其他組織……”
“我明白了。”森鷗外激動不已,如果港黑能將那位菲勒先生的宴會舉辦的完美無缺,那麼即便宴會上有其他組織的人,他們港黑也更有優勢!
“這件事交給紅葉殿辦,你覺得合適嗎?”森鷗外谘詢赤鬆流。
赤鬆流微微點頭,然後做出一副疲倦的樣子:“資料在標號為三二的櫃子,紅葉姐知道位置……”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根本壓不住,他連聲道:“放心,紅葉殿能處理好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了。”
赤鬆流閉上眼,微微歪頭,似乎又睡過去了。
森鷗外先讓愛麗絲去叫尾崎紅葉,然後幫赤鬆流檢查了一下傷勢,確定在慢慢恢複後,才喜滋滋地離開病房。
赤鬆流在心裡和哈桑吐槽:“我隻能幫到這裡了,增加一條我被襲擊的原因,但願能吸引走太宰的注意力,否則我那位倒黴哥哥根本撐不了幾天……”
哈桑真心實意地說:【你真不容易。】
赤鬆流又睡了一天,醒來後第三天,他見到了太宰治。
赤鬆流身上打了繃帶和石膏,看上去比太宰治還像繃帶怪。
此時赤鬆流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太宰治過來時,赤鬆流正用沒受傷的右手拿文件。
太宰治看到赤鬆流手邊的文件,不可置信地說:“森先生是魔鬼嗎?你重傷了還要看情報文件?”
赤鬆流聽後笑了笑,他抖了抖手裡的文件:“是關於馬上舉行的宴會安排,紅葉姐說我比較了解北美不死者集團,讓我看看有沒有疏漏。”
太宰治坐在赤鬆流斜對麵,他好奇地問道:“不死者是怎樣的?”
赤鬆流:“和普通人一樣。”
“聽說他們是不死的?”太宰治繼續問。
赤鬆流點點頭:“對,不過如今的不死者都比較擅長體術和戰鬥,也很難看到他們真的死而複生的樣子,畢竟還是有不少異能機構垂涎他們的力量。”
太宰治有點羨慕地說:“那豈不是可以體驗很多次死亡的滋味嗎?”
赤鬆流附和說:“是啊,死一次和死無數次是兩個概念吧,隻能死一次的人何其幸運。”
不死者們死亡時的痛感是真實的,這和赤鬆流在哈桑小黑屋裡體驗死亡時的感覺一樣,所以赤鬆流能和菲勒聊成朋友,也是有原因的
太宰治怔了怔,他若有所思:“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很了解這個?”
赤鬆流奇怪地說:“這不是很輕易就能想到的事嗎?普通人隻死一次,所以珍惜生命,並且會認為死亡是可怕的。但是不死者可以死無數次,所以他們對於生命和死亡沒那麼看重,如今願意收斂,也隻不過各國異能實力加強,他們會被當成試驗品而已。”
“你想啊,好不容易死掉了,結果下一秒又不得不活過來麵對麻煩,想想就煩死了好嗎?”
赤鬆流大概知道太宰治的意思,他說:“你以為死亡能得到永恒的安眠,結果隻是假冒偽劣產品,你會怎麼想?”
太宰治聽後嘴角抽了抽,他咳嗽了一聲,放過這個話題。
“對了,森先生將調查你被襲擊的事交給我了。”
“哦,說起這個,我之前和森先生提了,我居然見到了先代首領啊!”
赤鬆流用震驚的語氣說:“死人複活?真的假的?你調查的如何了?”
“到目前為止還都是傳言,有人說看到首領了,有人說看到火焰什麼的。”太宰治的語氣平淡而無聊:“這顯然是在釣魚,隻不過對方找的不是我們港黑而已。”
赤鬆流為倒黴蛋蘭堂捏了一把汗,他重複說:“我們港黑?你加入港黑了?”
“是啊,森先生懷疑這件事是內部人做的,就讓我這個新人出麵調查了。”太宰治露出假笑,“前輩,以後請多多指教哦。”
赤鬆流先是驚訝,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森鷗外用他受傷這件事設套,太宰治跳了進去。
赤鬆流的心情在一瞬間有點複雜。
森鷗外的算計是典型的陽謀,但太宰治居然願意跳進去……
“好吧,有什麼問題,你儘可以來找我。”
不可否認,赤鬆流有那麼一瞬間被太宰治的行為感動了。
太宰治聽後挑眉,他露出歡喜的微笑:“真的?”
“真是個可靠的前輩呢。”
然後太宰治湊近赤鬆流,單手壓住赤鬆流的右手手腕,他拉長語調問赤鬆流。
“那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泄露你的蹤跡嗎?”
赤鬆流抬眼看太宰治。
眼前的少年儘管還帶著一絲嬰兒肥,但他的笑容卻足以讓大部分人渾身發寒。
太宰治如此說:“可靠的前輩,告訴我吧,是紅葉姐,還是蘭堂?”
他笑著,仔細感受著赤鬆流的心跳和呼吸,試圖發現一絲端倪。
“我個人傾向是蘭堂,紅葉姐和先代有仇。”
“但也許是紅葉姐誤導了大家?”
“所以能告訴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