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正在一個大酒店的會議廳前走廊和人說話。
他穿著西服,沒戴寶石盤扣,而是老老實實地係了領帶,脖子上帶了一個身份標示牌子。
接到綾辻行人的電話後,太宰治用歡快的語調說:“我正在任務呢,過不去,這次要是再半中腰離開,種田長官會掐死我的。”
綾辻行人冷笑:“我見到中島敦了,還接到了他兄長的信箋,你要是不過來,後果自負。”
說完,綾辻行人就掛斷了電話。
太宰治一愣,赤鬆流給綾辻行人寫信?
他立刻用手機聯係赤鬆流:“你給綾辻寫信?”
赤鬆流的回複很快:“他是唯一一個不帶任何利益關係和想法的、隻認為我來找你是談戀愛的人。”
太宰治看後忍不住微笑起來,他明白赤鬆流的意思了。
如果有人真心祝福他們,為什麼要隱瞞呢?為什麼要拒絕呢?
太宰治收起手機,他和麵前特務科的人說:“我要離開一會。”
對方有些驚訝:“可是!阪口先生,三方會談馬上要開始了,您現在離開真的沒關係嗎?”
太宰治唔了一聲:“問題不大,今天談不出什麼的。”
也不知道哪個牛人搞的幺蛾子,提議說什麼兩邊秘密談合同太不道德,不如大家一起談吧,哪邊條件更優惠就和哪邊談。
太宰治是很佩服某些政客和高層的作死精神,隻要想想費奧多爾和空條承太郎坐在談判桌,麵對麵拿著合同錙銖必較的畫麵,太宰治覺得自己一定會笑瘋。
他今天本來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過來做安保工作的,不過看笑話怎麼比得上談戀愛重要?於是太宰治向同僚表示有特殊事情先走開一會,就愉快地從酒店後門離開了。
他離開的很是時候。
剛出酒店後門,正要拐彎從員工電梯下地下一樓時,太宰治看到不少軍警在附近布防。
太宰治連忙躲在大柱子後,躲避前的瞬間,他看到了森鷗外。
森鷗外在和一個有著小胡子的中年人說著什麼,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氣勢不凡的軍警,然後他們進入了員工電梯。
太宰治等了一會,確定軍警的王牌部隊都進入會場後,他才走過去使用員工電梯。
守在附近的軍警攔住太宰治,太宰治表示特務科有急事,他要開車離開,軍警確認證件的真實性後就放行了。
太宰治開車離開了舉辦秘密會談的酒店。
出酒店後,太宰治在酒店前的路口等紅燈,他趁機側臉看了看酒店的大樓,嘖嘖不已。
“太熱鬨了。”太宰治喃喃地說:“安吾不過來湊個熱鬨,豈不是很虧?”
心動不如行動,太宰治拿出手機:“安吾?你在哪?”
阪口安吾正在港黑最近新租下的辦公大樓裡查看十幾處店鋪的文件,接了太宰治的電話後阪口安吾還沒聽內容,他就已經覺得胃疼了。
“……乾嘛?”
太宰治的語氣平靜無波:“起風了,今晚讓織田帶著你到這個地方來一趟。”
阪口安吾微微蹙眉:“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阪口安吾長出一口氣,臉色凝重了一些。
織田作之助坐在旁邊擦槍:“怎麼了?”
“沒什麼,晚上行動。”
“好。”
另一邊,太宰治很快就趕到了綾辻行人所在的偵探事務所。
中島敦見到進門的太宰治時眼睛一亮:“太宰……額,阪口先生!”
太宰治笑了笑:“喲,敦,好久不見,期末考試考的如何?”
中島敦:“還在等成績出來,不過我覺得還不錯,比期中考試有進步。”
太宰治吹了個口哨:“真不容易,隻要在進步就行。”
中島敦有些靦腆地說:“兄長也是這麼說的。”頓了頓,少年有些高興地說:“他說八月要來看我打比賽!”
太宰治慢吞吞地說:“你要是能獲得全國冠軍,大學入學的成功率也會高很多吧?”
中島敦:“是的!今年青學很強的,我們一定能贏!”
太宰治:“加油吧,期待你考上大學。”
幾句話成功讓白發少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太宰治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綾辻行人在二樓樓梯那看著他。
太宰治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喲,綾辻,你找我乾嘛?”
他快步跑上二樓樓梯:“種田長官給我布置了新任務,我正忙著呢。”
綾辻行人意味不明地說:“是嗎?看不出來。”
“因為新任務對我來說,當然沒有談戀愛更重要啊!”
太宰治理所當然地說:“你說他給你寫信了?在哪呢?讓我看看~”
綾辻行人隨手將中島敦給他的信箋丟給太宰治,他雙手抱胸靠在辦公桌前。
“所以,之前他來東京到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