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現場體驗了一下哈桑的幻象能力。
赤鬆流是魔術師,他清楚如何利用魔術小技巧再結合著哈桑的能力,從而達到秒速換臉的狀態。
但蘭堂不會魔術,自然做不到。
不過沒關係,赤鬆流專門給不死者們研發了特殊的可以改變容貌的紙麵具。
蘭堂先將紙麵具戴在臉上,利用紙麵具上的術式和哈桑的能力產生共鳴,很快,眼前的蘭堂身上散發出霧氣,一個赤鬆流從沒見過的人出現在眼前。
這是一個有著煙灰色長波浪卷,麵容削瘦的女子,女子眉眼更加精致漂亮,憂鬱的眼神和氣質讓女子顯得格外神秘深邃。
赤鬆流的表情有些詭異。
蘭堂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奇怪地看著赤鬆流:“怎麼了?”
赤鬆流想了想:“您還是再調整一下吧,若是太宰和中也見到了,還是會想到是您的。”
蘭堂從自己的彩畫集拿出鏡子,對著鏡子調整了一會:“這樣就行了。”
赤鬆流看了看,發現蘭堂調整了眉眼結構,讓那張臉變得更加精致小巧,看上去柔和了很多。
“我前兩年去歐洲查你的事情,趁機偷偷回家了一趟,我最小的妹妹蘇西已經嫁人生子了,我用的是她年輕時的樣貌。”
蘭堂的語氣有些唏噓:“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以為我死了吧。”
赤鬆流:“那……蘇西小姐?”
蘭堂笑了笑:“我換身衣服。”
很快蘭堂換了一身白色女士皮大衣,淩亂的頭發自然散落在腦後,哈桑還教導蘭堂怎麼用女人的形態走路,注意身體的細節變化,不要被人發現端倪。
——畢竟橫濱的劇本精太多了,容易被人看穿。
赤鬆流帶著蘭堂去吃法式大餐,他點了三人份的餐,侍者一直試圖組織赤鬆流這樣浪費食物的行為。
當然,餓得不行的蘭堂一個人吃完了兩個人的飯,赤鬆流的胃口倒是恢複成了正常人多水平。
蘭堂感慨萬千:“怪不得你小時候天天都揉肚子,我還以為你胃不好,其實是你沒吃飽吧。”
赤鬆流歎了口氣:“供養一個英靈可是很耗費魔力的。”
赤鬆流和蘭堂說了一下如何使用從者,以及一些禦主和從者相處的訣竅。
蘭堂不是魔術師,自然不知道有些腦子壞掉的魔術師真以為從者就是仆從,從而被從者上來開打搞死了。
蘭堂已經知道了哈桑的真名,對於這個出現在十二世紀的教團首領,他當然會給與足夠的尊敬,而哈桑也很了解蘭堂是個什麼樣的人,主從之間有赤鬆流這個聯係,倒是不缺共同話題。
赤鬆流說完這些後又指了指蘭堂手上的令咒。
“你有令咒可以控製從者,隻要以令咒之名說出你的要求就行了,一般而言我是拿令咒給哈桑補充魔力的。”
蘭堂摩挲了一下手背:“這個要擋住吧?”
“對,我戴了手套。”
赤鬆流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因為太宰的無效化,被他碰觸會露出來,我為了藏令咒費儘心思,總算瞞到現在。”
蘭堂聽後笑了笑,他對赤鬆流伸出手:“先借我戴吧。”
赤鬆流將自己的手套交給蘭堂:“如果您適應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幫忙。”
蘭堂睨了赤鬆流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麼事?”
“……您之前不是去鐘塔查我的資料嗎?”
赤鬆流抿唇,他壓低聲音說:“我給您一些術式陣圖,去鐘塔下方的阿爾比昂,將裡麵的能量結晶帶出來。”
“數量越多越好!”
蘭堂失笑,鐘塔最近開始了搜捕港黑乾部K的行動,這赤鬆流就直接請他去偷家嗎?
他喜歡這樣刺激的對線撕逼。
“好,我明天就啟程。”
一頓飯吃完,天色黯淡下來,赤鬆流和蘭堂漫步在橫濱的街道,兩人手挽手低聲說著機密的事,從遠處看上去很親密。
“流?”
一個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
赤鬆流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就見織田作之助拎著紙袋,手上還拿著幾個法棍麵包。
這……!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赤鬆流,又看了看赤鬆流身邊這位容貌精致氣質特殊的女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緊接著太宰治的聲音響起,他從巷子裡的麵包店走出來:“織田作,我懷疑亂步先生是故意讓我轉圈的,這家麵包店居然藏在這麼理發店的側門後邊……”
太宰治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織田作之助不太對勁,他順著織田作之助的眼神看去,正看到赤鬆流和他身邊的女子。
太宰治的表情微變。
他太熟悉赤鬆流了,赤鬆流即便和人一起出門逛街聊天,也很少如現在這樣自然輕鬆,就好像身邊的女子是他很熟稔、關係很好的人。
這人是誰?赤鬆流的老朋友?
太宰治真真是一瞬間開始頭腦風暴。
他倒是沒想到男朋友有了新女朋友,想到的卻是:自己了解赤鬆流在橫濱的一切交友情況,那麼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一定是赤鬆流八歲以前認識的!
涉及到赤鬆流的過去,太宰治一下子熱情起來。
他快速滑步到蘭堂麵前,試圖抓住蘭堂的手:“這位美麗的小姐,你身邊這家夥是我男朋友,他對你說的話全都胡言亂語,他是個騙子,你可彆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