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色長發的女子懸浮在天空中,輕輕抬手間,金色空間風暴就壓了過來,一如當年牌山前穿著蕾絲裙子的小姑娘,輕描淡寫的轉身,就掌控了創造和毀滅。
“愛沙……”果戈裡內心特彆激動,追尋多年發現當年的人一如既往,還有什麼比這是更讓他興奮的事嗎?沒有了!
這邊蘭堂已經飛速給自己做好了新人設,該說他不愧是專業的間諜,他這麼對果戈裡說:“你的能力為什麼和我這麼相似?”
果戈裡聽後眼睛微微睜大。
明明是他的能力先出現的,當時愛沙並不會這種空間能力,現在愛沙忘記了自己,卻有了這樣的空間能力,這說明了什麼?
“太悲哀了。”
果戈裡如此說:“你的思想已經得到自由,身體卻被束縛著,我的身體已經得到自由,可我的思想被束縛,我們真是太悲哀了。”
可為什麼,他的心中會有一股遏製不住的喜悅之情?
啊,神啊,這是什麼感覺?
蘭堂垂眸,神情越發憂鬱,還透著一股冷峻和淡漠。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煙灰長發女子語氣淡淡地說:“你所追尋的自由是無法從他人身上得到。”
“你可曾在睡眠時踏入狂風暴雨的海浪之中?你可曾在鬨市之中感受到幽穀蘭花的清香?你可曾在歡騰的慶典上聽到神明的低語?你可曾在夜深人靜時翱翔四海,俯瞰大地?”
蘭堂的神色有些迷離,有些恍惚:“你的靈魂從未有過自由。”
他輕聲說:“也許我幼年時曾認識過你,可對如今的我來說,你已經是散在沙灘的浪花,而我已經駛入更加莫測的大洋。”
“你追逐著我踏入海浪,卻在做出這個決定的一瞬間,就失去了自由。”
“真是悲哀啊……”
蘭堂深深地看著有些怔忪的青年:“你說的沒錯,太悲哀了。”
說完,蘭堂瀟灑地轉身,金色的漣漪在他眼前蕩開,他踏入彩畫集中,快快地溜了。
獨留下果戈裡,他靜靜地站在林間,月光灑落,卻照不亮他的臉頰。
他微微低頭,眼角隱隱有濕潤的痕跡,許久後果戈裡才抬手擦過臉頰,他長出一口氣。
“這樣啊,我明白了,原來我從一開始就失去了一切。”
“可既然事已至此,我更要殺了你,愛沙。”
“讓我結束過去的錯誤吧。”
蘭堂跑路後,哈桑忍不住給蘭堂鼓掌:【啪啪啪啪,不愧是你,厲害厲害。】
這嘴遁之術可比當年赤鬆流強太多了!
蘭堂沒搭理哈桑,他直接拿出手機撥打赤鬆流的號碼。
橫濱這邊正是白天,赤鬆流正在和情報組的組長們開會,嚴防鐘塔侍從派來的間諜搗亂。
看到蘭堂的電話號碼,赤鬆流讓周圍的人停一停,他接通了電話,隨手拿咖啡喝了一口:“喂?怎麼了?”
蘭堂特地打電話,一定是那邊出了什麼事。
蘭堂微笑著說:“我親愛的愛沙妹妹,你難道不該和我說一說你和尼古萊過去的事嗎?”
赤鬆流一口咖啡噴出去,麵前的文件全都變成了褐色。
四周正交頭接耳的組長們全都一愣,並開始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赤鬆流。
說實話,這幫組長們幾乎從沒見過乾部K這麼失態過!
大新聞!
赤鬆流顧不上部下們胡思亂想,他丟開咖啡杯,連忙起身離開會議室,跑到隔壁的休息間。
關上門,確定沒人偷聽後,赤鬆流才訕訕地回答蘭堂的問題:“這個,您聽我解釋,那是意外……”
蘭堂語氣溫和地說:“你說,我聽著呢。”
赤鬆流聽到蘭堂的語氣更溫和了,心虛得不要不要的。
他乾巴巴地說:“事情有點長,這個……”
蘭堂嗬嗬笑:“你可以慢慢說,我剛幫你打發了來找愛沙小姐敘舊的尼古萊先生,我有足夠的時間聽你說過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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