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還是找福澤諭吉打了張假條,跑去歐洲攪渾水去了。
也許是赤鬆流的話起了作用,太宰治臨走前和種田長官打了個招呼,問特務科那邊是否有要順便探查的任務。
種田長官很驚喜,他都以為大庭葉藏要成為肉包子再也回不來時,這廝居然還記得公務員的身份嗎?
於是種田長官給太宰治派發了一個去探查聖堂教會的任務。
太宰治欣然應允。
反正赤鬆流那邊有更完整的聖堂教會的資料,他可以直接從男朋友那拿資料。
赤鬆流請蘭堂跟著太宰治一起去歐洲,恰好馬蒂勒方麵也給蘭堂下了探查歐洲異變和如今勢力分布的任務,蘭堂爽快地應了。
蘭堂之前曾摸過赤鬆流的老底,甚至進入過鐘塔的阿爾比昂,雖然現在環境和情況一定發生了劇烈的改變,但總比從沒去過的太宰治更有經驗。
哈桑還是留在了橫濱,比起去歐洲興風作浪,他更想經營屬於自己的地盤和勢力,順便盯著自家崽子好好養病。
中原中也很高興自己能有阿薩辛當幫手,反正他的異能足夠強悍,不擔心異能不足。
自從哈桑的契約轉移到中原中也身上後,中原中也立刻讓哈桑分出一個幻象天天盯梢赤鬆流,省的赤鬆流再亂來。
哈桑:正合吾意。
太宰治跑去歐洲浪了,赤鬆流也去偵探社代替太宰治處理工作。
福澤諭吉剛開始很疑惑,既然赤鬆流已經能處理文字工作了,乾嘛還要來偵探社?他不需要回港黑工作嗎?
還是江戶川亂步一眼看穿了赤鬆流的苦逼境地,他笑嘻嘻地說:“那是因為他沒信譽了,港黑是他的大本營,估計港黑首領也擔心部下們陽奉陰違吧。”
赤鬆流有氣無力地說:“有這方麵因素吧,但中也將我塞到這邊來,倒是真的方便被盯梢。”
中島敦雖然去上學了,但他留了恩奇都在偵探社。
再加上織田作之助也在偵探社工作,這導致赤鬆流每日代替男朋友去上班打卡,基本被看得死死的。
除了處理一些偵探社的文書工作外,赤鬆流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繼續養著。
他最大的費腦子的事就是和江戶川亂步一起玩報紙上的填字遊戲。
……很無聊了。
因為一直不出外勤,就在偵探社裡打卡寫文件,又為了方便檢查身體狀況,赤鬆流最近換上了灰色裡衣和黑色浴衣外袍。
他頭發散著,臉色蒼白沒有血色,還戴了一副眼鏡,整個人看上去都虛弱了很多,根本沒有穿西裝時的那種鋒利和危險感覺。
剛開始織田作之助還以為赤鬆流戴眼鏡是為了偽裝,還是與謝野晶子檢查後才發現,赤鬆流的眼睛視力很差,他戴眼睛純碎是因為需要戴!
赤鬆流老實交代:“就像人得流感會嗓子發炎一樣,我的身體出問題後,也會先攻擊最脆弱的器官。”
現在隻是視覺能力降低,比之前的全瞎好太多了。
織田作之助聽後立刻在心裡調整了盯控赤鬆流的嚴密程度。
赤鬆流手邊還放著一個架子,手上紮著針,上麵掛著吊瓶,與謝野晶子和織田作之助輪流負責監督赤鬆流每日換藥工作。
被這麼全方位盯著,氣息感知有恩奇都,身份偽裝有哈桑,赤鬆流隻能老老實實地養病,老老實實地幫偵探社處理日常文書。
赤鬆流乖巧得不可思議,讓一開始提高警惕的福澤諭吉漸漸放鬆下來。
哪怕心裡犯嘀咕的國木田獨步,態度也從懷疑變成了佩服。
主要是這位港黑的乾部K先生真的太厲害了,他們偵探社的所有報告文書和文字工作都能由K先生一個人來處理,他甚至能從報告中發現一些偵探社成員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錯誤。
江戶川亂步更是完全不拿筆了,案情複原也隻需要隨便說幾個關鍵字,這位K先生就能全部搞定,真棒。
赤鬆流在偵探社打零工的第五天,種田長官秘密過來和赤鬆流談了談。
赤鬆流始終保持著懨懨的疲憊的樣子,事實上他現在的確體力不足,哪怕腦子轉得飛快,可他總是想睡覺,再多的盤算都沒空施展。
種田長官看到赤鬆流這個樣子,反而更警惕戒備了。
有些人的強大和彪悍是不能通過外貌來判斷的,眼前的K先生在各國情報機構裡都威名赫赫,儘管現在看起來似乎很虛弱的樣子,但誰知道這是不是陷阱?
上一個這麼柔弱的人是誰來著?
嗬,費奧多爾·D。
現在俄羅斯地下勢力發生了震蕩,魔人始終沒露麵,所以很多人都推測魔人終於栽到了遠東的K先生手裡。
種田長官在心裡斟酌著詞句,許久後才開口:“看樣子你狀態不太好?不要因為自己年輕就隨意揮霍身體,身體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