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淡淡嗯了一聲:“我已經吃到教訓了。”
他稍微打起了些精神,掃了種田長官一眼:“您來就是和我談養生的?”
種田長官心說當然不是,他要談的東西太多了。
比如港黑目前的態度,比如國內突然出現的眾多詭異勢力,比如國際形勢風起雲湧,影響力已經擴散到東南亞的港黑有什麼想法嗎?
港黑已經有了航海權,下一步肯定是發展海上力量,可是國防海運是屬於國家的權利,港黑到底想做什麼?
上麵的大人物對港黑的發展抱以極大的戒心,可就算他們有戒心又如何?
港黑已經成了規模,有強大武力的首領,謀算能力到達極致的乾部,甚至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分部,還能插手彆國政治(墨西哥),這樣的港黑又豈是國內一些部門能壓製得住的?
上麵也做了很多計劃,想要摧毀港黑目前的勢頭,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乾掉眼前這位K先生,但這根本不可能。
先不說K身邊的防護和他自身的實力,單說國內突然冒出來的各種黑色勢力就讓政府方麵焦頭爛額,他們需要用港黑來威懾那些魔道、妖怪和靈能力者等等奇奇怪怪的勢力。
但對於如今這種複雜局麵,港黑方麵的態度是怎樣的?特務科等政府部門想要利用港黑,可是港黑是能隨便利用的勢力嗎?
就在這個時間點,種田長官先是接到太宰治出差的請求,緊接著就聽說K去了偵探社療養,他立刻心中一動,覺得自己接到了港黑方麵釋放出來的談判信號。
種田長官和內務省的大臣以及理事們協商了許久,這才拿出了一個底線方案跑來找赤鬆流談判。
“……養生什麼的雖然重要,但比起你來說都不重要了。”
種田長官開玩笑一樣說:“如果我能在這裡乾掉你,想必上麵的大人們一定歡欣鼓舞吧。”
赤鬆流抬眸看向種田長官。
他那雙黑色眼眸仿佛漩渦一樣,能輕易地引出人心底的雜念。
這是此世之惡和赤鬆流原本的魔術刻印結合後產生的變異符文,如今這些變異符文在逐漸形成新的魔術刻印。
赤鬆流推測將來新的魔術刻印應該是精神係方麵的術,隻是最近他和太宰治來一發的次數有點多,新的魔術刻印居然也產生了細微變異。
目前赤鬆流還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總歸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赤鬆流笑了笑:“種田長官,當初費佳能輕易控製特務科甚至內務省,我們港黑同樣能做到。”
太宰治忽悠果戈裡去另一個世界追尋自由,趁機拿到了一些死屋之鼠的名單和渠道,如今這些東西都在赤鬆流手上。
……哦,確切來說是哈桑爸爸手上,赤鬆流被禁止翻閱這些廢腦子的東西,他隻知道有這麼一份名單。
“如果我以種田長官不適合擔任特務科長官職務,暗中讓您明升暗降,運作一個蠢貨來管理特務科,這種可能性大嗎?”
赤鬆流的神色依舊懶散著:“那麼不管您心中想做什麼,沒有權柄的您都將無能為力。”
種田長官麵色一沉,他的話語鏗鏘有力:“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赤鬆流想到另一個世界的首領宰和龐然大物一樣的港黑,他輕輕笑起來:“有些事情想想就行了,真要變成現實,可能會讓很多人陷入對自我認知的崩潰和瘋狂之中吧。”
赤鬆流看向種田長官:“港黑不會停下擴張的腳步,遠東之地的黑暗將全部落入我們的掌控之中。”
黑發青年神色平淡,他說出的話語在種田長官心中掀起波瀾,就在種田長官想要拍案而起時,赤鬆流話音一轉:“但我們可以承諾,不調走某些關鍵職位上的人。”
赤鬆流慢慢說:“哪怕您的上司是個蠢貨,隻要您能牢牢把持著特務科,想必某些大人物就會安心,而您也能做您想做的事,對吧。”
“港黑是有牌照的組織,我們是愛著橫濱這座城市的,您有什麼事可以委托給偵探社。”
赤鬆流也開了個玩笑:“您看,我現在也在偵探社打零工,偵探社才是橫濱最厲害的異能力者組織哦。”
種田長官先是一愣,隨即產生了一股荒謬感。
也就是說,如果將來彆的勢力找他的麻煩,甚至他的上司亦或者上麵的內務省想要裁撤他,都需要港黑的同意?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某種程度上,他種田山頭火也將是港黑的代理人!
“……你讓我作為中間人,平衡港黑和其他方麵勢力的關係嗎?”
——你可以哇,居然挖我的牆角!
“您看,現在軍警的總隊長森先生都能當我們港黑的首領,你們特務科的東京副理事阪口炳五也能是我們港黑的代理乾部,再多個您,似乎也沒什麼,是不是?”
赤鬆流甚至毛遂自薦:“或者我也可以去特務科鍍金,隻要您同意的話。”
“港黑和特務科一向互為表裡,咱們可是一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X爹和時鐘塔的番外,兩個混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