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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損友吧。”

埃爾梅羅二世,韋伯·維爾維特一邊揉著自己的胃,一邊尷尬地看著這封來自阿卡瑪茲先生的信箋。

信箋裡措辭優雅中卻自帶連綿不絕地毒舌和咒罵,顯然阿卡瑪茲先生知道了最初幫赤鬆流隱藏的人是韋伯了。

韋伯覺得自己很無辜,但考慮到埃爾梅羅和遠東港黑的聯盟關係,一時又覺得自己被罵好像是應該的。

今年八月,赤鬆流和太宰治結婚了,他們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還邀請了阿卡瑪茲先生和夫人去參加婚禮。

雖然赤鬆流也給韋伯和萊妮絲發了請柬,但這倆人都拒絕了。

作為埃爾梅羅家族的家主,不管是萊妮絲還是韋伯都身份敏感,就仿佛赤鬆流不能再隨意離開橫濱一樣,韋伯也許還有一點出行自由,萊妮絲卻不能隨意離開不列顛。

作為貴族主義的一員,又隱隱向民主主義靠攏的埃爾梅羅,此刻反而有些中立主義的感覺。

萊妮絲的每一步行動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為埃爾梅羅招來滅頂之災。

赤鬆流理解韋伯和萊妮絲的難處,他很快傳信說,聖誕節會和太宰治一起去不列顛拜訪埃爾梅羅,以感謝之前韋伯的鼎力相助。

然後韋伯就從萊妮絲口中得知了一些婚禮細節。

由於迦勒底有被司馬懿附體的從者萊妮絲,真正的萊妮絲和藤丸立香成了朋友,關係不錯。

藤丸立香作為戈爾德·穆尼克的義妹去北美參加婚禮,參加完婚禮後她會和瑪修一起開啟北美自由行。

八月嘛,旅遊月份,少女難得有機會放下一切、享受純粹的旅行樂趣,自然早早做好了規劃。

藤丸立香參加完婚禮後忍不住和萊妮絲吐槽。

“天啊,我當時非常擔心婚禮現場會被阿卡瑪茲先生和梅洛斯先生一起炸了。”

“他們兩個人碰到一起,相性差極了,堪稱天崩地裂。”

萊妮絲聽後咯咯笑:“那個老頭一直用下巴看人,結果維吉萊爾踹開阿卡瑪茲家的刻印,自己搞了一個新的,那老頭要氣死了。”

“是啊,阿卡瑪茲先生其實不同意維吉萊爾先生和梅洛斯先生的婚姻關係。”

藤丸立香嘖嘖道:“但他反對沒用。”

“哦?我聽說現場有神靈降臨?”

萊妮絲頓時精神了:“你確定是真的嗎?”

“是真的,不過按照我們迦勒底推算,那位神靈是異世之神,在某個瞬間憑依了祭司,賜予了祝福,然後就走了。”

藤丸立香輕聲說:“也是因為有神靈祝福,最後阿卡瑪茲先生才黑著臉承認了這樁婚事。”

萊妮絲的表情有些複雜:“……這樣啊,那個梅洛斯背後是有神靈撐腰的,怪不得那老頭不反對了。”

藤丸立香倒是覺得那位神靈眷顧的是維吉萊爾先生,但這種事不重要啦。

“可惜你們沒來,否則也能得到一朵沾染了自然吐息的薔薇了。”

“沒關係,維吉萊爾說給我留了兩朵。”

萊妮絲如此說著,不由自主地期待起聖誕節了。

聖誕節前夕,赤鬆流先在橫濱接待了來拜訪他的菲茨傑拉德。

菲茨傑拉德的女兒雖然是一個人偶,但不管是弗朗西斯還是赤鬆流都將她當成人來對待。

如今這女孩身上多了幾分人氣,有了女兒的寬慰,菲茨傑拉德的妻子賽爾妲夫人也恢複了正常,家庭穩定後,菲茨傑拉德又開始專注自己的商業帝國了。

赤鬆流一邊恭維菲茨傑拉德能力出眾,一邊私下裡和中原中也說:“我們可以加強對馬克的支援,組合還是繼續分裂更符合港黑的利益。”

中原中也笑著說:“沒錯,貝爾摩德向我提交了報告,我已經批準了她的計劃。”

赤鬆流欣慰極了,看樣子他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時時刻刻幫忙查缺補漏了。

他略一思考就道:“小栗蟲太郎也在北美吧?他的能力配合著貝爾摩德的變裝技術,雖然戰鬥力不強,但足夠渾水摸魚了。”

中原中也胸有成竹地說:“沒錯,就像以前的你一樣。”

以前赤鬆流憑借著偽造身份和情報,幾乎騙過了大部分地下世界的情報機構,除了費奧多爾等層次的人能窺見一分真實外,其他人都被赤鬆流蒙在鼓裡。

中原中也覺得這是一種非常可怕且隱蔽的手段,如今港黑勢頭如日中天,被很多人忌憚,不適合用過去那種激烈的行事手段。

反而這種隱晦的、不引人注意的手法更適合為港黑謀利。

赤鬆流聽後心滿意足,哪怕他現在退休,中原中也也足以單獨應付滿是荊棘的地下世界了。

“我親愛的首領,以後有什麼想法,直接給我下命就行了。”

赤鬆流鄭重地半跪下來,他認真地說:“今後您的命令就是我行動的方向,我會保護您所在的港黑,也會埋葬一切來犯的敵人。”

中原中也先是一愣,很快他明白了赤鬆流此舉意味著什麼。

在成為首領七年後,他終於得到了赤鬆流的認可,成為了港口黑手黨名副其實的首領。

中原中也閉了閉眼,一瞬間,過往曾發生的一切如流水一般滑過心頭。

橘發青年起身,他站在赤鬆流麵前,微微彎腰,伸手壓住赤鬆流的肩膀:“放心吧,我會承擔起一切的。”

“……以及感謝你這些年的教導,我的兄長。”

那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今後交給我吧。

幾天後。

“所以你真的將小矮子當首領了?”

太宰治和赤鬆流準備登機飛倫敦,他晚幾天知道了這件事,非常非常地不爽。

因為若非當年他被阪口安吾帶到特務科,現在赤鬆流效忠的人就是他太宰治啦!

赤鬆流無奈地說:“好好叫名字啊,中也已經成為合格的首領了,我為什麼不認可他?”

赤鬆流給中原中也打報告去不列顛,中原中也知道赤鬆流這次回去是處理家事的,就沒反對,還很順手地塞給赤鬆流一些工作。

太宰治冷哼一聲,恰好此刻廣播說可以登機了,他甩開赤鬆流的手,氣呼呼地拉著行李箱在前麵走。

“是啊,認可的後果是被塞了一堆工作,明明是聖誕節假期,說好一起在不列顛玩的,你還要去談合作!?”

赤鬆流連忙握住太宰治的手,他湊到太宰治耳邊小聲說:“我們從不列顛離開後,先去歐洲,再轉道去莫斯科,最後穿過西伯利亞冰原,一起走一遍我當年逃亡的路線。”

他對太宰治眨眨眼:“怎麼?你不樂意陪我去嗎?”

太宰治一愣,臉色緩和下來,周身氣息也變得繾綣溫柔:“重溫逃亡之旅?”

“是啊,我那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事,你彆從斯佩多那打聽啦,我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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