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狡猾的陸狗!...)(2 / 2)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溫良,也很不起眼的中年男人。

等霍守禮回家以後,謝風行才發動車子離開,誰知道他車子剛動,小愛就說:“他在往樓下看。”

謝風行聞言透過車窗往外看去,就看見四樓的窗戶那兒,隱約露出霍守禮蒼白又陰鷙的一張臉,猛地一看,像個鬼魅一樣。

饒是一向很淡定的謝風行也驚了一下。

“他懷疑了?”

“沒有。”小愛說,“他隻是警惕性比較高,看來以後你不能經常來這兒了。”

謝風行心情很平靜,其實他覺得這次的任務也並不難完成,因為他有小愛這個外掛。

小愛可以讀取攻略對象的情緒和想法,這是他的最大金手指。

“我們的目的不光是保護沈河免遭荼毒,還要想辦法把這個殺人犯送進監獄。”小愛說。

“我知道。”謝風行淡淡地說。

車子沒入主乾道的車流裡,天色陰霾,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

如果他救了沈河,也就意味著沒有了霍守禮的犯罪證據,要想將他定罪,便隻有往前和往後想辦法了。

往前,就是想辦法找出霍守禮之前殺害的那兩個人的屍骨,再想辦法定霍守禮的罪。

裡隻是說,那兩個受害人被埋在了常年濕潤的河邊。

北城最南端就是一條入海的大河,北城人都叫南河,南河南岸是一大片山林,搜尋起來難度太大,這就要靠小愛來幫他了,但他之前就讓小愛讀取過霍守禮的心理活動,霍守禮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回想他過去犯下的那些罪,小愛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一直監控他的心理活動,況且就算霍守禮回想起他過去犯的那些罪,靠他如此縝密的犯罪心理,又過了那麼多年,他們就算找到那兩個受害人的屍骨,隻怕也沒辦法把他們和霍守禮聯係到一塊。

有希望,但比較難。

還有一種方式就是往後了。

往後,就是在救了沈河以後,再刺激霍守禮來犯罪。

換句話來說,他來代替沈河,成為霍守禮的犯罪對象。

他要替代霍守禮也很容易,隻需要在火災發生的那一刻,代替沈河衝進火場。

因為與其說霍守禮愛的是沈河,不如說他愛的是沈河救命恩人的身份。

霍守禮是個心理完全變態的人。

和大部分犯罪文的男主一樣,霍守禮也有著極老套的心理創傷,內心陰暗,極度缺愛,他所侵害的對象,全都是幫助過他,給予過他溫暖的人。

他殺害的第一個人,曾在雨夜給過他一把傘。

那是個極善良的小姑娘,看見他一個人在下雨的路上走,好心叫住他,給了他一把傘。

他殺害的第二個人,是個老太太,見他孤家寡人一個過,曾在過年的時候,給他送過一碗餃子。

這種人渣的犯罪心理很奇葩,也不需要去理解,總之他看上沈河,也是因為沈河救了他。

如果說其他人給予他的隻是小小的善意,那沈河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對沈河的羈絆最深。

他隻需要代替沈河去救他,就能成為他的下一個犯罪對象。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切準備,等待寒假的到來。

“問個題外話,”小愛說,“你跟陸馳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要冷他多久。”

謝風行說:“不知道。”

“你是被嚇到了麼?”

謝風行就沒說話。

說是嚇到,其實也不準確,陸馳燃燒起來是什麼樣,他又不是沒見過。他更多的是被自己的感受驚到了。

感官度恢複百分之六十以後,他所感受到的,和第一次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陸馳的唇,陸馳的舌,陸馳的手,仿佛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它們突然帶了某種魔力,成功操控了他的情緒和身體,引領他上升,又引領他下墜。他不喜歡那種失控的感覺,他在露出第一聲悶哼的時候,忽然升起一股極強烈的排斥情緒,偏偏他不是陸馳的對手,壓根推不開他。

陸馳好瘋,紳士風度全無。

他能把床腿拱斷,你想想!

小愛嘻嘻笑了兩聲:“其實有些男人是這樣啦,每個男人表現都不一樣,有的是悶頭乾,有的就是各種逼逼叨,還有就是陸馳這種,你就不說彆人,說我家小美,他看著是不是可高冷,感覺冰山一樣的男人,但其實他一到床上那叫一個……”

小愛戛然而止。

謝風行冷笑:“有本事你繼續說。”

“哎呀,我會被扣積分啦。”小愛說:“我喜歡的你未必喜歡,我理解啦。不過這也不能光怪陸馳。”

謝風行眉頭一蹙:“所以還還怪我了?”

“對啊,你看你那個反應誇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小愛說,“真的不能再聊下去了,不然真的就要被關小黑屋了。”

謝風行將車窗打開少許。

“他腰力可真好啊,好會拱。”小愛說。

“閉嘴!”謝風行說。

風卷著雨絲從窗戶縫隙裡飄進來,謝風行緊抿著嘴唇踩下了油門。

明天他們就要開學了,他直接開去了北城國際賽車場進行體能訓練,他這一練就是兩個小時,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黑,整個人再沒有一點精力了。

陸馳今晚並沒有來。

常瑞說:“他隨董事長飛法國了,估計要兩三天才能回來。”

謝風行吃完晚飯就回去睡了,他現在的床是那種十個男人躺上去隨便滾都不會塌的床,而且比他原來那張雙人床寬了足足一米。

大到一看就是要兩個人睡的。

但謝風行還是習慣睡在靠窗的一邊。

已經是十月份了,天氣轉涼,可他還是習慣開著空調睡。

一連七天,他都沒見到陸馳,也沒收到過陸馳的一個電話。

他感覺陸馳是故意的。

這些小手段,他一眼就看穿了。

七天過去以後,陸馳還是沒回來。

常瑞說:“那邊好像不太順利,他可能要在那多留兩天,這次談的是個大項目,很多公司都在搶。”

謝風行感覺常瑞就是個傳話筒。

有些話未必是他想說的,而是陸馳讓他轉告的。

又是三天過去,到第四天的時候,謝風行睡的模模糊糊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點動靜。他將台燈打開,就看見陸馳衣服都沒脫,就倒在了他的床上。

“困死了,”陸馳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躺進去:“我這些天睡眠質量差的很,十來天沒睡一個安穩覺。”

他的神色是真疲憊,有風塵仆仆的感覺,躺下去以後又坐起來,困懨懨地問:“能在這兒睡麼?”

謝風行問:“洗澡了麼?”

陸馳就爬了起來,神色看不出一點高興,眼睛幾乎要睜不開,困懨懨地去洗澡了,像個累的已經失去靈魂,所以也毫無心機的行屍走肉。

謝風行看了看時間,淩晨一點半。他翻過身去,繼續睡覺,大概十幾分鐘以後,陸馳裹著涼氣躺進了被窩裡頭。

還算安分老實,沒靠過來,倆人中間隔了兩個人的空。

陸馳伸手關了燈,在黑暗裡長長籲了一口氣。

小心機還是有用的,終於又睡到一張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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