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陸馳比,劣勢其實還是很多的。陸馳是謝風行的老板,他們住在一個屋簷下,幾乎天天見,陸馳認識謝風行的時間也比他長。況且陸家這位公子哥,不是一般的富二代。
長的也帥,年輕氣盛,頗有男子氣概,這種類型算是他的勁敵,因為跟他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他比陸馳年長很多,以前見麵,陸馳對他還是很敬重的,如今成了情敵,陸馳看他,就像一個看到有人侵略自己地盤的野獸,再客氣也裹不住他的攻擊性。
謝風行去上了兩個小時的理論培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他剛吃了點夜宵,索性就在山腳下就下了車,步行往家走,剛走到半路上,就見他們的車緩緩開了下來。
車子在他跟前停下,常瑞探出頭來問:“怎麼沒打車?”
“消消食。”謝風行問,“你要出去?”
“陸馳喝多了,我去接他。”
“那你去吧。”
謝風行往路邊一站,讓常瑞過去以後,這才繼續往上走。
回到基地以後,洗完澡他就出來了。小柳他們在客廳看電影,他就在旁邊坐下看了一會,大概過了半小時,就見有車子進到院子裡來了。
他起身走到廊下,看著常瑞把陸馳扶了出來。
“真喝多了?”他問。
陸馳滿臉酒紅,笑著說:“沒有。”
人還算清醒,兩條腿卻有些不聽使喚。常瑞把他扶到二樓,回頭看謝風行:“睡你房間?”
話才剛說完,陸馳自己已經扶著門進去了。
喝成這樣,陸馳還要去洗澡。
“沙發上躺一會,等會再去洗。”謝風行說。
陸馳就在沙發上躺了下來,說:“沒喝醉,清醒著呢。”
常瑞笑著看了看謝風行:“那我出去了,你照顧一下。”
說完順便把房門給關上了。
謝風行給陸馳倒了一杯水,說:“你不是說你酒量很好。”
“今天喝太多了,白的啤的摻著喝的。”他將謝風行遞給他的那杯水喝了,謝風行去接杯子,陸馳忽然伸手攔住:“還沒喝光。”
說著就仰起頭,把最後一滴水也都喝光了。
然後才把酒杯遞給謝風行:“你給我倒的水,一滴……都不能剩。”
謝風行捏著杯子,看了他一秒鐘,麵無表情地說:“看來確實沒醉。”
這人怎麼聰明成這樣。
陸馳想。
身體雖然有些不聽使喚,但腦子其實是清醒的,他本來還在想,自己要不要趁著喝醉發動個進攻。
畢竟喝多了酒,稍微放肆一點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彆的不乾,趁機說個情話總可以吧?
誰知道謝風行也要看破說破。他躺在沙發上,看著謝風行,心中忽然柔情和酸澀一起泛濫,說:“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喝這麼多。”
“為什麼?”謝風行問。
“為你喝的。”陸馳說。
遊子秋要跟他喝,他難道認慫說自己不能喝了?在彆人麵前可以,情敵麵前那是肯定不能說自己不行的。
隻是沒想到遊子秋看著那麼文靜的一個人,竟然也那麼能喝。
不過最後還是沒能喝過他。
他贏了一局,雖然這聽起來很幼稚,但對男人來說很重要。
他想,謝風行但凡給他吃個定心丸,他可能也不會像今天如臨大敵一樣。如果謝風行像他愛他一樣地愛他,什麼遊子秋張子秋李子秋的,都是狗屁。
他吃那麼多醋,都要酸死了,可能謝風行都不知道。他又不想告訴謝風行,遊子秋也在追謝風行這件事,他一點也不想謝風行知道。
“謝風行啊。”他念。
謝風行給他蓋了條毯子,他揪到鼻子下麵使勁聞了聞。
這一會腦袋是真的開始暈了,熱乎乎的,輕飄飄的。
會有那一天麼?
謝風行也很火熱地愛他那一天,為他顫抖,瘋狂,炙熱地吻他,恨不能和他融為一體。
大概是一直想著這件事,陸馳竟然做夢了。
夢裡是熱情似火的謝風行,不住地親他,一遍又一遍地說:“我好愛你,我好愛你。我好愛你啊,老公。”
老公這個詞直接讓陸馳興奮地醒了過來。
他睜著眼睛,整個身體都出了一身汗。
他將毯子掀開,就聽見謝風行坐在床上問:“醒了?去洗澡吧。”
陸馳坐起來,扭頭看向謝風行。謝風行在床上坐著,手裡還捧著一本書。
他揉了一下眼睛坐起來,心想,真是不爭氣,怎麼就醒了呢。
好不容易夢到這種內容。
老公……
啊,不行了不行了。他隻要一想到謝風行纏著他叫老公,他就不行了。
這是他的終極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