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一口,驚為天人,再聽大師說果品可入饅頭,素菜可做肉,又聽聞做出這道菜的人是在夢中聽佛祖傳遞素肉做法,看饅頭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這這這這,這肉怕不是佛祖吃的?
一來二去之下,李三娘餅屋竟然在貴人中火了!
就連聖人都聽說過“素肉”,與心腹臣子話時提到一二。
“聽聞大興善寺有一道素肉,爾等可嘗過?”
“嘗過,確實好吃。”
“比豚肉還要香些。”
又聊了兩句後,聖人不說話了。當晚他桌上分明多了幾隻籠餅,言是大興善寺獻上的,聖人嘗後點頭,直言味美。
有了來自官方的認證,李三娘餅屋在特權階級中徹底留名,再加上貴人手筆大,遣人買籠餅都是幾十幾百地買,以至於饅頭差點供不應求,對此三娘與莫小狗起先摸不著頭腦,生意怎麼突然變好了?
莫文遠知道原因,但他近日一心撲在豆子上,其餘事一概不管。
……
莫文遠提前同買包子的和尚說好,想要借大興善寺的石磨,慧遠得知後當然不會不同意,他好奇於莫小郎君又有什麼奇思妙想。
這日,胖和尚不了親自前來,還多帶了一匹驢子,言明幫他馱豆子,八筐豆子分裝在兩匹驢身上,莫文遠高高地坐在驢背上,像是快樂的放驢娃。
不了道:“你又要做何吃食?”他眼中湧動著對美食的渴望。
莫文遠道:“我上回讀雜記,看見淮南王在八公山上同方士煉丹,得菽乳。”
“書中言明菽乳味甘滑嫩,又有豆子的清香,我欲還原菽乳,大師你看如何?”
不了道:“不如何,還原出來後舍我一碗罷了。”
莫文遠道:“我省得。”
莫小郎君還未遁入空門,在大興善寺卻已很有人氣,就連得道高僧都對他另眼相看,寺內不少人得知他要借石磨磨豆子後都放下手中活計,聚在磨坊。
他從驢子上下來,僧人主動幫忙,卸下豆子,來之前莫文遠已將黃豆在水中泡過約6個時辰,此時豆子軟硬得宜,方便出漿。
豆子從磨盤上方的孔倒入,磨成豆渣漿,僧人早已準備大木桶,盛放乳白色的漿料。
莫文遠指揮道:“在木桶中倒入熱水,水量為豆渣漿一半即可。”
忙於雕刻字板的慧空僧人也來了,他看後奇道:“這不就是磨豆漿的法子?”
莫文遠道:“到這一步為止,確實是磨豆漿的法子。”
豆漿傳說中也是淮南王了劉安所創,據說他在母親患病期間,將黃豆泡水磨成漿給母親喝,劉母的病在喝完漿汁後很快就好了。到唐朝時,豆漿已經成為比較常見的一種飲品,大街小巷都可買到,莫文遠的早飯經常就是一碗豆漿一枚饅頭。
把豆漿與水按比例稀釋後便開始過濾,現代時,莫文遠所在的飯店是直接買專門的豆漿過濾布來過濾,然唐代尚未出現棉布,他便估摸著找了細麻布做替代品,效果差不多。
麻布兩角被鉤子鉤在半空中,另外兩角由兩名僧強體壯的僧人提著,隨後將稀釋好的豆渣漿倒入麻布中,不斷搖擺,直到無水濾出便過濾完畢。莫文遠人小,就在邊上指揮,身強體壯的僧人在他的指點下行動。
過濾後直接用細麻布包裹好豆渣,倆僧人一左一右用力壓擠包裹,豆漿從布中滲出,跌如鍋內。
莫文遠一邊看一邊拿支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他喃喃自語道:“下次應該做個能用杠杆原理榨漿的機器,比人工擠效率高多了。”
手擠豆漿是技術活,一個人乾,一會兒就累了,好在圍觀他做菽乳的人多,見一人沒力氣了,就有人主動接上,幾名僧人輪番上陣,一大鐵鍋的漿汁新鮮出爐。
莫文遠歡天喜地道:“可以開始煮了。”他找了兩條凳,凳子疊凳子,莫小郎君踩在凳子上,於鐵鍋前揮斥方遒。
白色的泡沫從醬汁內泛出,鍋越來越滿越來越滿,泡沫幾乎與鍋邊齊平,又燒了幾分鐘,泡沫逐漸減少,直到沒有,見湯麵平穩後,他便進行最關鍵的一步,酸湯點豆腐。
酸湯做得簡單,白酒酒尾發酵而成的醋與水混合,堪堪達到1:5得混合比例。莫文遠從報童包內掏出一竹罐,將調配好的酸湯撒入鍋內。
僧人目不轉睛盯著大鍋,酸湯下去後,鍋內產生了奇妙的變化,絲絲縷縷的白雲片兒凝結,不多時便布滿鐵鍋。鮮美滑嫩的豆腐腦盛在鍋內,顏色比上好的白玉還要潔白。
腦海中驀地響起係統提示音。
[任務:研製豆花(11)]
[獎勵點:100]
莫文遠深吸一口氣,豆香湧入口鼻,很有心曠神怡之感,他道:“有人想先來一碗兒豆花嗎?”
僧人齊齊舉手。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