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太不正經,蕭青青一張桃花臉泛上一層薄紅,羞澀萬分,像春日牡丹徐徐綻放的第一片花瓣,姿色誘人。
嚴振山雙眼都直了,若非寶貝閨女在懷,真想當場將嬌妻揉進骨髓裡,好好寵愛個十回八回……不,十回八回尤嫌不夠,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一輩子不出來才好。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玉蝶表妹呢?”蕭青青推開男人,瞅向男人身後,唯有幾個穿了鎧甲的小兵守在月洞門外,並不見方玉蝶身影。
嚴振山見嬌妻詢問,一把攬住嬌妻肩頭,驕傲道:“這不是想你和閨女了嗎,為夫啊,過了河北鄭州就一個人快馬飛馳趕回來……”
換句話說,他拋下大部隊,提前回京了?
這……貌似有違軍中規定啊,主帥離隊,被有心人抓住小辮子,會挨罰的。
“你呀,胡鬨,遲個一日半日的,又能怎樣,就這般迫不及待要回家?萬一被人捅到皇帝那兒,怕是夠你喝一壺的!”蕭青青聽說男人私自離隊,斜他一眼,嗔道。
嘴上這般說,蕭青青心底還是不可避免滋生出歡喜的,哪個當妻子的不喜歡丈夫放自己在第一位?但該教訓的,還得教訓。
小嬌妻斜斜的一瞪眼呐,嚴振山立馬害怕似的縮了縮脖子,對上閨女的目光,還一副求閨女庇護似的偷偷眨個眼。
說是偷偷啊,實際上,站在蕭青青的位置上,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呢,嚴振山哪能不明白,就是故意逗嬌妻的。
嚴詩詩立馬沒心沒肺笑開了,沒想到啊,爹娘這般恩愛,光是這互動就能甩開彆家夫妻幾百條街了,太甜了!
上一世爹娘還在世時,嚴詩詩隻是個貨真價實的六歲小娃娃,一天到晚顧著玩,哪裡注意觀察過爹娘是如何互動,又是如何恩愛的。再說了,那會子實在年歲太小,腦子都沒發育全呢,就算注意觀察過,也得不出多少甜蜜的結論來。
這一世就不同了,經曆過婚姻愛情的嚴詩詩,可是深刻理解了什麼叫愛情,什麼又叫深情。看著爹娘秀恩愛,內心啊甜爆啦,小詩詩笑得小嘴裂開,兩隻小梨渦都飛上了臉頰。
“好青青,不怕,不怕,真捅到了皇上那兒,不是還有你嘛!”嚴振山一手抱住女兒,一手摟住嬌妻肩頭往正房走,身材魁梧的他偏過頭去湊到嬌妻耳邊,一通戴高帽。
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蕭青青和皇上關係賊好,打小一塊長大的,聽說小時候還睡過一床被窩,若蕭青青是個男人呐,怕是兩人好到能同穿一條褲子呢。
就這交情,嚴振山還怕什麼被抓小辮子?
“你就會拿我當擋箭牌。”蕭青青邊走邊嗔道。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什麼,又忍不住問道,“你回京了,那玉蝶表妹誰照顧?”
軍隊裡都是男人,沒有主帥看著,一個嬌滴滴又病弱的姑娘可是不安全。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得了,傳了出去,還說他們苛待孤女和救命恩人呢。
“四弟這回跟著回京了,有他隨軍看著,你放心就是!”嚴振山豪邁道。
嚴詩詩一聽,立馬心頭泛喜,哪怕這一世的方玉蝶另想高招同行了一路,也沒進入爹爹眼底呢。
爹爹好樣的,女兒為你驕傲。
似乎獎勵,小小的嚴詩詩湊過小紅唇去,又“吧唧”一下,親了爹爹臉頰一口,響亮極了。
嚴振山愣了愣,隨後瘋狂回報,捧住女兒小臉蛋,上下左右各自一口,足足親了四大口。
一頓猛操作,差點親懵了點點大的嚴詩詩。
蕭青青抿嘴笑了,眼中被幸福彌漫。任誰生的骨肉,得到丈夫寶貝似的疼愛,當母親的都得樂開懷呀。
“二伯……”嚴綰綰一直站在桃花樹下,好幾次想衝上遊廊去叫“二伯”,但試圖叫了好幾次,最終也不知小腦瓜想到了什麼,大約是不想破壞人家一家三口美滋滋的團聚吧?
每次都噎了回去,最後一次,嚴綰綰乾脆閉上嘴巴,小家夥一扭屁股跑回三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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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振山在嬌妻服侍下,享受起香噴噴的花瓣澡,圓圓的木桶裡漂浮了一層蕭青青平日愛用的玫瑰花瓣。
原本蕭青青不肯的,奈何男人厚皮臉,摟著她求了又求,說是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一身的汗,太臭了,不弄香點,等會兒運動起來怕熏壞了她,必須用玫瑰花瓣,還隻要她素日用的那款。
蕭青青先是沒聽懂,什麼運動起來?什麼熏壞了她?
後來聽懂了,臭男人才剛進屋,就滿腦子那種事呢,臭不要臉!
蕭青青扭頭就要走,可奈何,被男人從身後一把圈住了腰,竟是出不去門。臭男人還一把掀開衣袍露出汗味濃烈的胸膛來,湊近蕭青青鼻子讓她聞。
素來講究的蕭青青,立馬捏住鼻子,連呼吸都不敢了,另一隻白皙小手扇個不停。
臭男人,穿上衣裳,還沒覺得有多臭。這衣裳一去,真正熏死了,若不將他弄乾淨了,等會床帳裡她怕是真要受罪了。
這般,蕭青青才同意了男人泡花瓣澡,命令大丫鬟如玉將她平日用的玫瑰花瓣拿了來泡上,紅豔豔的一層,水光瀲灩。
“你聞聞,這回還臭嗎?”洗過一輪,換過一茬水,正在浴桶裡泡第二遍的嚴振山,突然抬起胳膊湊到嬌妻鼻子下,很認真問道。
蕭青青正給男人擦背呢,聞言,放下巾子,低頭很認真地輕嗅一把,實話實說:“不臭了。”
“那香嗎?”嚴振山反頭看向身後的嬌妻,追著問。
“香。”蕭青青輕輕點頭,老實回答,正疑惑平日的男人也沒這般婆婆媽媽呀,怎的今日一個勁問不停呢……
蕭青青身子突然一個前傾,還沒反應過來時,整個人撲進了木桶裡,竟是嚴振山一拉一抱拽她入了木桶,一陣亂親……終於反應過來的蕭青青,這回算是明白過來為何臭男人一個勁問“香不香”了,竟是一旦香了,就迫不及待要那般了。
“不在這裡……”蕭青青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