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挺好的。”嚴振山邊親邊哄她,知道皇家郡主出身的嬌妻講究規矩,這規矩呢講究的真真是方方麵麵,連同這碼子事也規矩得很,可今日嚴振山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大概是分離了太久,太渴望她了,已經等不及穿衣再去內室了。
“振山哥哥……”蕭青青求他,可沒用,很快她滿頭青絲被男人放了下來,隨著水波一起蕩漾,浮浮沉沉。蕭青青先是睜大了眼,很是震驚,隨後到底抵不住男人的熱情,閉上了雙眸,睫毛濕噠噠的。
鬨騰了半個多時辰後,地上簡直成了水田,波光粼粼,大的小的水窪遍地,蕭青青覺得簡直沒眼看,臊死了,都不敢叫丫鬟進來收拾了。真的,出嫁七年了,她從沒遇上過這般羞臊的事,在木桶裡就……哎呀,蕭青青捂住了眼,披上浴袍奪門而出,真心不敢去看滿地大大小小的水窪了。
嚴振山卻是看著嬌妻奪門而逃的小模樣,笑得“哈哈哈”的,要他說呀,這樣才叫神仙滋味呢。可惜了,要給老夫人去請安,時間不夠,他還意猶未儘呢。
“得,等請安回來,再繼續!”
虧得這話蕭青青沒聽到,要不然今日臉蛋通紅得怕是出不了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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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穿戴整齊後,帶上女兒,一家三口正式去給老夫人請安。
親兒子七年了才回了趟家,你說老夫人得有多激動,當場就抱住兒子哭得眼淚嘩嘩的,場麵甭提多感人了。
末了,老夫人還拉住蕭青青的手,對兒子說,這兒媳婦娶得好呀,我兒有眼光,我兒是個有福氣的,你們幸幸福福的,我這個老婆子就知足了,知足了。
話說,一家三口正式請完安回到二房院子,嚴振山一手抱了女兒坐在手臂上,一手牽住嬌妻,一家三口來了個月下散步,待消食差不多了,嚴振山就抱了女兒回她自個的小院子,耐心地哄小詩詩睡覺。
“乖,早睡早起,身體好。”
“詩詩啊,以前你在西北睡得太晚了,小小年紀,對長身體不利。”
“從今兒起啊,你換了個新環境,從西北來到了京城,就要換個新的好作息。”
嚴詩詩又不是真的六歲小娃娃,如何不知,才一更天剛過呢,爹爹這般早就哄她入睡是要乾什麼?
說白了,爹娘久彆重逢,今夜的臥房怕是要燈籠亮個通宵了。可若她遲遲不睡,爹娘就不好回房去。
想起這個,嚴詩詩小臉驟然紅了,忙閉上雙眼裝睡。好嘛,她乖,儘量不打擾爹娘的久旱逢甘霖。
蕭青青:……
女兒居然這般乖,她爹一哄就立馬睡著了?
要知道,每回她哄女兒睡覺,總是要哄上半個多時辰呢。
嚴振山瞅了瞅女兒紅撲撲的睡容,朝嬌妻得意一笑,瞧吧,哄女兒入睡這種事,還是為夫比較在行。
蕭青青如何看不懂男人那驕傲的小眼神,得,今兒個算你贏,以後哄女兒入睡的活兒就你包了。
“為夫包了就包了,隻要那事兒……能早點來。”夫妻倆往自己院子返回的路上,嚴振山一臉壞笑地在嬌妻耳邊小聲道。
蕭青青立馬臉紅:“不正經。”
可推搡歸推搡,男人不正經起來,蕭青青發現自己力道太小了,完全推拒不過啊。這不,才剛走回夫妻倆的院子呢,男人就一把打橫抱起她,火速往房裡衝了,那猴急的樣子簡直嚇懵了她。
不過才分開半年多,男人怎麼就比往常猴急了十倍似的,再說了,黃昏時才剛有過一次呢。
賣力的嚴振山笑了,誰不見了嬌俏俏的媳婦半年多,誰知道。反正他是格外想死了他的小嬌妻,恨不得一輩子就這般與她絲絲相扣不分開。
這一夜,紅燭雖沒像小詩詩預料的那般燃燒整整一夜,卻也持續到了後半夜,月色都西沉了,蕭青青才終於被放過,窩在男人懷裡入睡了。
可夫妻倆還沒睡飽呢,大清早的,就被大丫鬟如玉急急喚醒了:“郡主,不好了,咱們詩詩小姑娘夢魘了,說是哭得厲害。”
聽說女兒出事了,蕭青青立馬驚醒,嚴振山也火速穿衣往女兒的小院子趕去。剛走近女兒的小院子,就聽到女兒害怕的嚎哭聲,夫妻倆那個揪心呐,大步奔去閨房。
“詩詩,詩詩,娘親來了,不怕,不怕。”蕭青青一把摟了閉上雙眼、滿臉淚痕、搖著腦袋哭個不停的小詩詩,心疼壞了,輕輕柔柔抱在懷裡拍著哄。
可無論怎麼哄,小詩詩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半刻鐘過去了,嚴詩詩依舊雙眼緊閉哭得厲害,還渾身抽搐上了,嚇壞了蕭青青。
“詩詩,不怕,不怕,萬事有爹爹在!什麼妖魔鬼怪,趕緊給我滾開,再不滾開,看我怎麼收拾你!”嚴振山坐在床頭,氣勢萬鈞。
也不知是他的喊聲給力,無形中給了女兒安全感還是怎的,反正他一番呐喊後,嚴詩詩果真慢慢安靜了下來,不哭了,隻是還無聲掉眼淚。
“詩詩,你做噩夢了,夢見什麼了?”蕭青青輕聲細語哄女兒。
嚴詩詩終於睜開了眼,窩在娘親懷裡,似乎憋了很久,才憋出來一句:“有個壞女人,長得好恐怖,人前一張美美的臉,人後撕掉臉皮,是一副惡鬼的樣子……”
蕭青青:……
嚴振山:……
昨晚誰給女兒講畫皮故事了?
小小的嚴詩詩見爹娘立馬重視起來,還審問了所有丫鬟婆子,徹查誰給講畫皮故事了,無端嚇壞了他們的寶貝閨女。
在爹娘一本正經審問時,嚴詩詩躲在被窩裡偷偷樂了,爹娘重視就好,不枉費她大清早的演了這樣一出戲,哭得嗓子都乾了。
想想今日方玉蝶入了府,還有一出戲要唱,嚴詩詩立馬保護嗓子似的,又下床灌下大半盞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