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詩詩自然能回憶起來,她方才凝視的目光有多癡,有多戀戀不舍。
嚴詩詩心裡很臊,嘴上不饒人:“你,你真真太無賴了!不要臉……”
“你是我女人,在你麵前不要臉怎麼了,時時刻刻要臉,孩子怎麼來的?”蕭淩翻個身,輕輕壓在嚴詩詩上頭,不要臉地挺了一下,無聲告訴她,更不要的事都做過很多次了,彆的不要臉委實不算什麼。
這一挺,嚴詩詩有些慌,忙雙臂推拒男人胸膛,道:“登徒子男人,不行,肚裡有寶寶,會弄傷他的。”
蕭淩一愣,什麼弄傷寶寶?
隨後明白過來女人說的什麼,蕭淩趴在嚴詩詩肩頭笑得“哈哈哈”的:
“我的水蛇姑娘果然不正經,竟然時時刻刻想著那檔子事。”
嚴詩詩:……
臉蛋漲紅,混蛋,哪裡是她想著,明明是臭男人動作太曖昧,令她誤會了好麼。
“下去。”嚴詩詩唬臉趕人。
蕭淩偏不下去,又挺一下,嘴裡計算著日子,吻她耳垂道:“今日足足滿三個月了,葛神醫說了,過了頭三個月,可以少量的,輕輕地要你。”
嚴詩詩:……
所以,方才壓根就沒誤會臭男人,他就是那個意思?
臭男人,先頭還故意羞她!
“不好。”嚴詩詩哼一聲,氣呼呼拒絕。
“詩詩,為夫即將再次出征,你……真的不想要?”蕭淩在她耳邊噴著熱氣,無限誘.惑自己的女人。
嚴詩詩聽到“再次出征”四個字,心中的不舍陡生,如泉水噴湧。緊緊抱住自己的男人,含著熱淚回應他。
今日一彆,下次再聚又不知是何時了,不舍的情緒瘋狂滋長,嚴詩詩渴望來得異常猛烈,火熱地回應蕭淩。
蕭淩見狀,壞笑地得逞了。
男人嘴角的壞笑,嚴詩詩全程是懂非懂。
事畢,蕭淩心滿意足地抱自己女人進木桶,動作輕柔地幫她清洗。嚴詩詩再次癡癡望著蕭淩,留戀他此刻的每一個動作。
“喜歡?那為夫下次還幫你洗。”蕭淩笑著拿起帕子,輕輕擦拭她玉臂。
聽著他的笑言笑語,嚴詩詩心頭的不舍卻更濃烈起來,下次幫她洗,少說也得三五個月,甚至半年後了。
突然,嚴詩詩想到什麼,抓住蕭淩大手,阻止他道:“你不是還要去前線嗎,如此耽誤功夫,是不是不好?你彆管我了,快去吧。”
方才床帳裡纏綿那般久,眼下又沐浴這般久,原定的出發時辰鐵定錯過了。
嚴詩詩咬唇,催男人快去。
“不急,等為夫先伺候好你,再說。”蕭淩手指掰開她咬住下唇的貝齒,笑著敲敲她貝齒,然後溫柔地繼續洗,似乎絲毫不將戰場的事放在心上。
嚴詩詩見狀,清晨那股疑雲再次騰起,總感覺臭男人今日怪怪的,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正疑惑時,寢殿外腳步匆匆來人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宮裡來聖旨了……”
聽罷,蕭淩笑了:“水蛇姑娘,這回,咱倆得快點了。”
說罷,真真是快啊,三兩下抱出嚴詩詩,擦乾。邊抱回寢殿,邊命令碧竹去拿一套喜慶的太子妃長裙來,要將嚴詩詩妝扮得美美的。
“可是有喜事?”嚴詩詩邊穿喜慶的胭脂紅長裙,悄悄問蕭淩。
“是,有天大的喜事,等會你就知曉了。”蕭淩笑。
“莫非,臨時改變策略,你不用上戰場了?”嚴詩詩隻能想到這一個喜事。
“等會你就知曉了。”蕭淩神秘地笑。
一刻鐘後,嚴詩詩身穿喜慶的胭脂紅長裙,滿懷期待地,與蕭淩手牽手來到太子府大門口跪迎聖旨。
儘管嚴詩詩已有心理準備,宣旨太監念出聖旨時,嚴詩詩還是震驚地合不攏嘴。
什?
什麼?
嚴詩詩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
“蕭淩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監宣讀完畢,蕭淩扶著震驚到回不過神來的嚴詩詩,夫妻倆一起磕頭,接旨。
打賞宣旨太監,太監前腳剛出太子府,太子府裡的婢女、小廝紛紛圍上來,齊齊跪下,三呼萬歲:
“奴才(奴婢)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才(奴婢)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參拜聲,此起彼伏,滿腹喧囂,嚴詩詩還是有些懵懵的,她,她年紀輕輕,就榮升為皇後,成了國母了?
太意外了!
宣武帝雖然身子不濟,算不上硬朗了,但才四十八歲的年紀,居然毫無預兆地禪位給蕭淩,退居幕後當太上皇了?
這,這,這委實太過震驚!
相比嚴詩詩的震驚,蕭淩可就是波瀾無驚了。
近些年宣武帝本就不大管事,尤其幺國太子被射殺後,宣武帝內心萌生深深的無力感,越發攤手不愛管事。這次蕭淩回京,處決掉廢太子和麗貴妃後,宣武帝一下子蒼老十歲,萌生去意,與蕭淩觸膝長談,明確告知蕭淩,他向往太上皇無憂無慮的生活,不願再被朝堂羈絆。
所以,禪位詔書真的來臨時,蕭淩丁點都不驚訝。因為,詔書頒發的日子,是他親自挑選的。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蕭淩探出食指,笑著,輕輕刮蹭嚴詩詩麵頰,“怎麼,朕的皇後是高興呆了麼,可還認得出為夫是誰?”
嚴詩詩被蕭淩一頓調侃,終於回過神來,見到蕭淩滿臉的笑,驟然明白過來,難怪這個臭男人大早上的賴床,後來又賴在她浴桶裡不肯出征,竟是早早就知曉禪位詔書的事了,早早就知道不用再返回戰場,甚至提前交代好四皇子之後的一切戰場部署了……
所以,那些什麼“再次出征”的說辭,全是蓄意騙她上床的鬼話!
難怪回京大半個月,臭男人早不說走,晚不說走,竟是故意掐著“胎兒滿三個月”的節點,騙她來一場火熱回應呢!
嚴詩詩想起先頭的姿勢,羞得滿麵通紅。若非臭男人騙她,她才不會揣著胎兒,那麼賣命地伺候他呢。
絕對不會。
“水蛇姑娘,現在才明白過來?晚了!”蕭淩一把攔腰抱起嚴詩詩,一臉壞笑,咬耳朵低語,“你先頭的熱情,為夫等會就拿筆畫下來,日日掛咱床頭,夜夜欣賞。你說好不好……”
你說好不好?
嚴詩詩羞得快哭了。
以前沒懷孕時怎麼著,她都喜歡,可如今肚裡有娃了,當著肚裡娃的麵做了,已經很羞了,還要堂而皇之要畫下來掛床頭?
萬一,肚裡娃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甚至有透視眼,能透過肚皮看清外頭的一切,那可……真真是臊死了呀。
想到這種可能,嚴詩詩臊得咬唇,直搖頭。
蕭淩難得見水蛇姑娘發慫,笑得“哈哈哈”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明天就大結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