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筱芸今天穿的是白色v領t恤,胸前縫補著裙子同色的藍口袋,倆短袖是薑黃色的,而下身則是用薑黃色與深藍拚接的百褶裙。
這樣的撞色在未來都很時尚好看,可拿到現在來,好看是好看,就是略微怪異,而且大家夥會下意識將這種拚接,在腦袋裡換算成為補丁、布料不夠。
她梳著很普通的倆小啾啾,齊劉海,這麼一打扮,仍舊漂亮精致青春貌美,隻是她站在人高馬大硬漢氣息、皮膚微黑的盧海鈞跟前,倆人成功被人認作是父女……
被多人喊做“這位家長”、“謝筱芸同學的爸爸”,盧海鈞渾身氣息冷冽,不停咬著牙一遍遍解釋,“對不起同學,我是謝筱芸同學的丈夫,這位才是我閨女……”
謝筱芸則是抱著閨女,腦袋埋入閨女的懷裡,笑得渾身發顫,眼淚都笑出來了,還哄騙閨女喊自己姐姐!
小姑娘不明所以,傻兮兮地真叫上了。
盧海鈞沒好氣地瞪著這倆“姐妹”,磨磨牙,“回去再跟你算總賬!”
謝筱芸卻不害怕他,知道自家男人就是紙老虎,甭看他外表多凶悍,隻要自己臉上泛起委屈的神情,人的氣勢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跟隨著“學長”們的指示,謝筱芸順利報道完,跟著男人去給娃尋學校。
不過他們一離開,後麵的學生炸開了,尤其是男同學一陣哀嚎啊。這麼美麗大方有氣質的女同學,為啥想不開,早早結婚生子了呢?
她跟丈夫的組合,完全就是美女跟野獸……
大學附近有個機關家屬院,院子裡的幼兒園條件不錯,不過要入讀的小朋友必須是家屬院裡的孩子。
盧海鈞有認識的人,幫著說了話,給娃交上夥食費和各種雜費,這事也定下來了。
盧海鈞自從經曆去年樂家的事情,雖然他及時將樂家的罪行遞交上去,可是他仍舊後怕不已。
萬一媳婦沒有功夫,萬一她沒有聽到樂葉舟跟小顧的計劃,那麼等待他們一家的會是什麼!
為此,他發狠了出差,硬生生走通了好幾個野路子,將那些凶狠貪婪殘暴的攔路匪給清理一遍,又采取了不少措施,消除攔路匪再聚的可能。
而趁機他們小兩口,列出長長地詳單,神不知鬼不覺地采購齊全,塞入第二個院子裡的地窖中。
因為他貢獻很大,一年中他連跳兩級,從小隊長升為大隊長,加上他表現出來比修車師傅還要厲害的技術,連周遭一兩天的短途都不需要跑,直接坐鎮單位,過起了早九晚五的小日子。
謝筱芸閉著眼選了文學專業,這玩意不需要太動腦子,隻用充分發揮她強大的記憶力。
至於就業,她也想好了,可以當個輕鬆自在的辦公室文員,反正家裡男人工作能力突出,而自己又不跟剛入位麵時候般囊中羞澀,有著那麼多產業,每個月入賬七八百塊,真沒必要找個壓力大、任務重的活,為難自己。
這個年代的大學管理很嚴,課程安排也很滿,謝筱芸每天忙著上課、參加各種活動,日子過得充實而快。
小兩口商量好,等她大學畢業工作穩定,再要倆孩子熱鬨下,那時候晴晴也長大了,不太需要人時時刻刻盯著。
平時他們三口一日三餐都在各自食堂裡吃飯,不過呢背著人的時候,早上門窗緊閉每人一杯香濃的牛奶,一個白煮蛋、兩片肉乾,保證營養,晚上則是各種從地裡采摘的水果蔬菜!
食堂裡已經不見白麵饅頭,最好的也是三和麵,而且還定量供應,搶不到的人隻能吃黑麵窩窩。
原來的菜品多樣,如今兩個菜就不錯了,而且還是菜湯的形式。
大家都餓得緊,可他們去哪裡都是這種規格,除了硬著頭皮儘量填飽肚子,如何計較?
都吃不飽,更不要談營養均衡,大家夥的麵色都難看許多。
謝筱芸時刻注意家裡人的偽裝,男人倒無所謂,他消化快、人臉黑,隻要不是給足飯菜,基本上不會招人懷疑。
不過她跟閨女白白淨淨,身上肉勻稱有彈性,尤其是閨女還被他們夫妻倆喂出了嬰兒肥!
於是乎,男人早上跑步,要拽娘倆一起避開眾人視線,謊稱去菜市場搶爛菜葉子去,實則跑步打拳鍛煉身體,將肉給夯實,穿衣顯瘦。
而謝筱芸則是弄些菜汁,將倆人裡裡外外塗抹一遍,既能護膚,還讓肌膚顯得暗沉,融入到一臉菜色的大眾背景板中。
夫妻倆為了能低調,真得是絞儘腦汁了。
又是一年艱難地過去了,年初隻滴了兩場小雨,地皮都沒浸濕。
城裡的水也開始限量供應起來,很多附近的居民,知道他們院落裡有古井,便想排隊來打水。
院子裡租客持兩種不同的意見,有得認為古井算是院子裡租客共有,不能外借;有得則聖母心發作,非覺得古井是地下水,屬於公共財產。
謝筱芸和盧海鈞一個忙於工作一個忙於學業,在家裡的時間還得帶娃,並不參與進去。
最終在聖母租客引了外人打水,發生擁擠踩踏壞菜地、有租客丟失貴重物品後,大家夥統一意見,堅決緊閉門戶,不再管旁人。
謝筱芸已經成為大二學姐,也是文學院學生會副主席,負責新生報道接待工作。
還沒正式開學,娃處於暑假時期,是以謝筱芸帶著晴晴一起躲在樹蔭裡指揮著大家有條不紊地擺放桌椅,安排乾事們的工作。
在綜合辦公樓前,所有學院都擺放上桌椅,拉扯好橫幅,學生們穿上校服,舉著旗子、紙張來歡迎新生。
謝筱芸從食堂借來了好幾個鐵通,熬煮了些冰糖綠豆湯用來大家夥的消暑。這玩意她備得不少,還有一年旱情過去,正好悄無聲息地清一波庫存。
怕自己忙起來顧不上孩子,是以她特意讓盧海鈞,給娘倆做了類似手銬似的,帶鎖的軟彈簧鏈子。
小姑娘很乖巧,也拿著話筒,替媽媽開始吆喝:“文學院的大哥哥大姐姐們,請拿出你們的證件,來這裡報道……”
“先報道後去宿舍……行李有專車幫忙運送……”
謝筱芸喜歡做事情條理,且事半功倍,考慮到方方麵麵。
學生們來報道基本上都是大包小包的,是以她又借了幾輛拉貨的腳力三輪車,一輛車派一個乾事看著。
學生們把行李放車上,等報道完輪流蹬著,騎行十來分鐘,幾乎瀏覽大半個校園,才抵達宿舍區。
其他學院報道的學生,除了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有什麼法子呢?
就因為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累積,謝筱芸在文學院的人緣很好、威望也高,幾乎等下學期,大三的學長忙於畢業和實習的時候,她直升為文學院學生會會長……
跟新生說話的謝筱芸,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冷的視線。
她立馬捕捉回去,哪怕對方收回目光、腳步匆忙去躲避。
謝筱芸仍舊從其用行李遮蓋的行李中,辨認出來,那是小顧!
原本的小顧可是清高孤傲地誰也瞧不上,以為憑借著自己位麵者的優勢,能將普通人玩得團團轉。
可自從樂葉舟這座靠山倒下,小顧早就轉到自己名下的院落,以及她友誼店銷售員的工作,也都被組織給收回去。
在這個沒有介紹信、工作一個蘿卜一個坑、說話做事嚴謹刻板的年代中,小顧縱使有萬般本事,都施展不開。
幾經碰壁後,她隻能灰溜溜地繼續回化工廠,做包裝車間的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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