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伺候好,農機轉戰荒地,在這邊種植飼養家禽家畜的飼料。
養殖場截止到目前算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已經完成生產、加工、銷售、再投產的良性循環。
是以昭陽養殖場在秋天直接在原來的規模基礎上,再圈地擴大五倍!
由老員工帶著農場富餘勞動力加入的新手們,一起管理飼養,哪怕攤子鋪得更大,方芸妮倒是比以前還輕鬆了。
在農場大家夥乾勁十足,農場發展大邁步的日子中,她跟厲清澤也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卻說方寶妮帶著激動登上返城的路,剛到站就看到人群中的羅盛淮。
一路赴京,太多人風塵仆仆,冷不丁見到仍舊墊高鞋墊,個子高人一頭的男子,方寶妮內心歡喜得緊。
哪怕他帶著白色口罩,可她還是覺得人無比地俊秀帥氣,一如她往年那個意氣風發被諸多目光追隨的少年!
克製住激動、思念,方寶妮摸著肚子,小聲說:
“孩子,你爸爸來接咱們了。”
這一刻她也對自己為了懷上孩子,做得瘋狂的事,更加堅定沒有一點悔意。
羅盛淮神色清冷,卻也紳士地將她的東西拎起來,體貼地隔開人群,帶著她往外走,偶爾咳嗽一下,壓低聲音像是略微隱忍喉嚨不適般道:
“抱歉,我最近身體免疫力差點,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你,就戴上口罩了。”
方寶妮笑著搖頭,羞怯地說:“我身體很強壯,不怕的。”
“不過盛淮哥,你得保護好身體,彆隻顧的工作……”
聽著她的話,羅盛淮眼睛裡閃過抹嘲諷、冷漠和一種他都不明白的幸災樂禍。
到了羅家,方寶妮頭一次感受到羅家人的熱情,受寵若驚卻也理所當然地笑著回應。
吃著飯的時候,羅母不停地給方寶妮夾菜,說這個對孩子皮膚好,那個補充營養的,雖然句句不離孩子,但是方寶妮並不計較,反正東西吃進自己的肚子。
“盛淮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而寶妮又懷了咱們羅家的寶貝孫子,你看是不是儘快跟她領證啊?”
“昨天你爸就將介紹信開出來了,我看擇日不如撞日,明兒個一早你們倆就去將證給領了,省得寶妮肚子大了,咱們被人笑話……”
“正好寶妮不算胖,馬上就過冬了,棉衣一穿,誰能猜測幾個月?”
“寶妮的爸媽不在京都,咱們就簡單擺兩桌,等親家公親家婆回來,再大辦,正好相應組織的從簡節約……”
方寶妮微微捏著筷子,不知道為何腦海裡浮現出農場知青們的話來。
她沒有娘家人撐腰,真的是處處受委屈,連婚禮都不準備辦了嗎?
可是她從打算當羅家兒媳婦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這會兒她依舊埋頭吃飯。
羅盛淮含糊應聲,看似不太上心的樣子。
他越是這種姿態,方寶妮越覺得在羅父羅母稀罕孫子、對她還不錯的開始,就趁熱打鐵領證,所以她沒有一丁點矯情。
吃完飯,準夫妻倆進了屋。
天色黑沉,男人進來就將她反身按到門板上,燈也不開,緊緊抱住。
方寶妮已經不是單純的姑娘,尤其是在農場她為了懷上孩子,還荒唐過一段時間。這會兒她也有些意動,小聲說:“聽,聽說,女人壞了三個月,坐穩了胎,小心點,我們還是能……”
不用她說完,男人就嗯了聲,不客氣地享用了。
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醒來,方寶妮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沒想到睡著,他還怕傳染給她,戴著口罩睡呢。
方寶妮心情愉悅得緊,想想大家夥都追捧的男人,卻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這種虛榮和滿足感,讓她想要將男人的口罩摘下來,自個兒欣賞陶醉一番。
可她剛伸過去手,就被男人給抓住了。
都說小彆勝新婚,又是早上精力旺盛的時候,被男人擁入懷中,方寶妮很快就忘了這件事情了。
殊不知她身後的男人表情陰鷙,對她毫不憐惜。
起床洗漱完吃飯,倆人一起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因為羅父提前打好招呼,倆人就簽個字點點頭,獎狀便領到手了。
羅盛淮就低咳氣喘地說自個兒有事,出了民政局的門,人就先走了,都沒一句關心她的話。
方寶妮氣得心肝肺疼,昨晚和今早的人是誰,怎麼剛領了證,他就對自己沒有一點耐心了?
不過她回家後,結婚證被羅母給要走,說是給她安排工作走個流程。
有些單位要求嚴格,確實要將個人信息全方位掌握,方寶妮沒多想地交給她。
次日方寶妮便去附近的供銷社上班了。
也不知道這羅盛淮是對她身體滿意,還是需求多,倆人每天晚上總要深談一兩次。
可是天亮後,像是一切魔法都消失了,男人繼續恢複冰冷,甚至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和不耐煩。
方寶妮內心酸澀,如果換成自己的姐姐,他是不是就是另一種模樣了呢?
可這是她費心費力謀求來的婚姻,隻是建立在利益至上,從來都與愛情沒有關係的!
而方寶妮也沒有時間煩惱這事,每天上班賺錢,下班後還得給羅家人做飯、打掃衛生,儼然在婚後淪為羅家的保姆!
不過她也不是實心眼兒,時不時捂著肚子叫疼,自此後拉開了婆媳大戰,還有不省心的羅盛湘的加入……
都兩個月了,羅盛淮嘴巴上還掛著口罩,而且平時也不同大家夥吃飯,不是在外麵吃了,就是不餓。
哪怕方寶妮再忙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再想想鄰居暗地裡被她聽到的話,羅盛淮從農場回來後,就請假一直沒去上班。
她心裡一咯噔,不知道羅盛淮是情傷後頹廢,還是……
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三個月的時間是足夠傷口愈合,倆人關燈之後,她並沒有觸碰到他哪裡有傷疤,除了脖子以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