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為了不加班,員工們工作時氛圍緊張、注意力集中,一旦下班渾身放鬆愜意得緊,那是鐵飯碗的上班時間、私人企業的工作強度以及地攤主的高額回報。
基本上每次穀修齊都是早下班一會兒,騎車子接貝芸溪,倆人去菜市場買東西回家。
“媳婦兒,咱們待會買些好吃的,就做出飯菜味道飄香很遠的那種。”穀修齊笑著說。
貝芸溪挑眉,“今天他們搬家,咱們做好吃的不得送過去一份?”
穀修齊撇撇嘴,“原本因為老爺子的大餅,幾房人勾心鬥角、關係隻是表麵上的和諧,背地裡互相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如今知道家裡沒礦,又正式分家後,大家是連麵子都不樂意維持了。”
“你沒見人家搬家這麼大的事情,都沒跟家裡通氣嗎?他們連老爺子都沒告知,隻請了張家人!”
“咱媽也說過,路上碰到,四嬸都是抬著下巴走,看到人也不搭理。”
說到這裡,穀修齊低笑聲:“或許,四嬸不覺得房子是咱們的,她更願意相信咱們是打腫臉充胖子,花費高額租金賃的房子!”
貝芸溪也跟著抿唇笑,搖頭晃腦,用穀四嬸的口氣道:
“對,估計這會兒穀四嬸自我安慰:六號房子順又如何,不是咱們自己的房;二房的修齊再有出息又怎樣,娶個媳婦沒娘家支持,隻有一輩子給人打工的命。”
穀修齊悶笑著點頭:“所以,我們的飯菜得夠香,饞不死他們!”
末了他補充一句:“不知道四嬸兒媳婦廚藝如何,他們家沒一個會做飯的,要麼食堂要麼下館子。”
貝芸溪眸子微轉:“味道霸道的飯菜,要麼是熗炒爆香,要麼煎炸,或者鹵煮,還能烘培燒烤!”
自從搬來後,倆人工作生活步入正規,家裡廚房已經用起來了。
穀修齊再一次驚奇發現,自家小女人手藝不錯,做得家常菜比外麵飯館裡的還要色香味俱全,就像她人般,精致得自然。
“一聽你這話,我腦海中浮現了不少吃食,肚子這會兒已經打鼓了!”
這貝芸溪他們家的廚房就設在與穀四嬸家公用的牆這裡。
上麵的煙囪雖然沒超過牆,但是開口卻衝著對麵的……
貝芸溪第一次見的時候,扒著他笑得顫抖半天,這男人比她還小心眼兒呢。
其實他是吃醋的,卻又不能在她麵前表現太過,所以貝芸溪懷疑,他故意跟她一起找隔壁的不痛快。
是以穀四嬸一家,原本高高興興搬來新居,房屋敞亮、院子大,地理位置絕佳,就是張家人都滿意地點頭,信了他們那句穀家底子厚的謊話,樂意投資浩南,讓他們四房在穀家財產爭奪時,處於優勢地位!
晚上溫鍋的時候,他們特意去飯店定了兩桌子飯菜,擺在小院中,四周放上火盆,熱熱鬨鬨地吃飯。
然而隔壁也傳來歡聲笑語,還伴隨著陣陣霸道的香氣,讓他們麵前常見菜色都顯得寡然無味!
穀四嬸氣得不輕,又忍不住好奇,趴到牆上一個小洞裡,就看到二房一家在靠牆的涼亭裡吃燒烤,而穀修齊拿著扇子就衝著他們家這個方向扇……
可這也隻是剛開始,每天晚上隔壁都準時傳來飯菜的香氣。
穀四嬸還是格外八卦的那種,自己看了還要說出去。
什麼今兒個烤肉、明兒個涮羊肉火鍋、後兒個糖醋裡脊。
就是主食,人家個把星期都不帶重樣的,包子、水餃、油餅、麵條、餡餅等等,甚至有不少是穀四嬸沒見過的。
而他們飯桌上是食堂裡吃啥都一個味的菜,主食更是饅頭米飯和麵條!
人最怕攀比,明麵上一兩次,穀四嬸他們還能打腫臉充胖子,可是兩家是鄰居,天天生活上存在巨大落差,誰受的住?
而這種壓製不僅是飯菜上,他們就像是見證者,看著對麵那小日子賽神仙,貝芸溪又買新衣服了;穀修齊給女人買了玉鐲子;春暖花開,小兩口在院子裡看電影……
就連孩子上,人家也先懷上了!
穀四嬸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心理扭曲到了極致,聽說哪裡混亂,便喬裝打扮一番,與人湊堆八卦,說哪哪胡同的六號宅子富得流油。
她向來就會誇大,加上貝芸溪兩口的生活水平超乎普通人想象,聽得人眼睛發直,自然就有人記在心裡。
穀四嬸還去了好幾個地方,說得口乾舌燥、嘴巴起皮才意猶未儘地回家。
見到小兩口又是大包小包回家,她笑得格外熱切:
“修齊,你們回來了啊?”
隨後她語重心長道:“你們小兩口沒有老人看著,花錢大手大腳,不會辛苦上班掙的錢到月末一分不剩吧?”
“剛才還有幾個人拉著我,問你家到底怎麼個情況,是不是做啥生意的暴發戶呢……你們可長點心吧,萬一被賊人盯上,都沒地哭……”
穀修齊笑得格外意味深長:
“四嬸,我對於防禦措施做得十分妥當,畢竟如果哪天我出差,留媳婦一個人在家裡不放心,所以我早就布置了些小機關。”
“你也清楚,我是經過幾年特訓的,在這方麵不說十分專業,但絕對不是普通的業餘。”
“我很歡迎有人上來驗證一番,不過呢,四嬸你們家得注意緊閉門戶,彆人家偷不了我們的,總不好空手返回,得去你家光顧一番吧?”
穀四嬸聽了怔在原地。
穀修齊自小就聰慧過人,大人在他麵前都討不了一點便宜,更何況他現在從小人精進化成妖孽了。
他說得話,穀四嬸都得琢磨半天。
這會兒,她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咋就任由嫉妒吞噬了理智呢?
要是那些人偷不到穀修齊家,會不會真的光顧自個兒家啊?
穀四嬸笑得僵直,回到家就開始琢磨如何提高防禦,唔,門上的鎖要換、牆頭上插上啤酒瓶渣、窗戶要嚴實省的進迷煙、牆角放老鼠夾、廚房吊著的肉抹上料……
等人走了,貝芸溪好奇地問穀修齊:
“修齊哥,你什麼時候給家裡做了防禦機關?”
如果真有的話,他不得提前跟她交代下?
穀修齊笑著摟著人親了下她的額頭,“傻媳婦,果然一孕傻三年,你怎麼也信了?”
“我當然是騙她的!我不可能出差後,將你一個人丟在家裡。”
“但凡我在家,也不會給彆人入室偷竊的機會,所以,我為什麼要布置雞肋、很有可能攤上麻煩的機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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