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049(2 / 2)

沢田綱吉已經迅速上了二樓穿行到另一麵,掏出手機,發現是琴酒的短訊。

【撤——Gin。】

言簡意賅非常簡單,不過看剛才那樣的情形沢田綱吉就覺得琴酒估計在這呆不了多久。

——畢竟任務雖然重要,但主責任人並不是他或者琴酒,而後者向來忌諱被人看見,今天因為這破任務,顯然已經違反了琴酒的秘密原則。

而他還在這裡麼……畢竟對方是炸/彈犯,任務成功的話,見過他的人大概都會死掉,也就不存在忘記見過他這麼個人的事情了:)

而現在顯然,雖然並不知曉暗地裡發生了什麼,但琴酒已經敏銳地聞見了形勢的轉變,準備扔下那個炸/彈犯。

沢田綱吉沒回短信,這樣之後還能以他沒看見為理由解釋他為什麼沒有立即離開。

他勤勤懇懇地按照群裡發出的地點把炸/彈們都封存,因為是用死氣的零地點突破直接把炸/彈凍在裡麵,並沒有直接破壞炸/彈本身,也就不存在因為炸/彈同時停擺引起炸/彈犯注意的可能,相對應的,就算是Xanxus和夥伴們也無法從內部打破的死氣的負狀態冰晶,就算炸/彈在冰晶內部爆/炸,也不會傷及無辜。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招簡直是炸/彈犯的天克,還是降維打擊那種。

勤勤懇懇乾完活,沢田綱吉擦了擦汗。

手剛剛抬起,就迅速變換了動作,側身抓住來人的手抵住對方過肩摔一氣嗬成,堪堪在看清對方的時候住手。

“哈、哈哈,是你啊,赤井。”幾乎一秒進入認真的死氣模式的教父先生尷尬地鬆開了手。

對方還帶著口罩,約莫是因為這裡還有組織的成員,不方便被看見。

差點被過肩摔甩出去的青年看起來對這件事並不介意,等到教父先生說完話,才抬了抬眼。

“沒關係。”他說道,聲音有種沢田綱吉許久沒聽過的陌生,又泛著些微的熟悉,“是我的錯,以前您被我這樣靠近並不會出現這樣的下意識反應。”

——他這麼說了。

沢田綱吉愣了下。

畢竟雖然不明顯,但赤井秀一幾乎全程用著敬語,對他表現出的態度也是十分恭敬……等等伏特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赤井秀一可是原著要突破組織的銀色子彈啊他怎麼能是組織的雙麵間諜呢!

沢田綱吉下意識收回手,咳了聲。

“抱歉。”他想了想,

() 還是老老實實,“是我的問題……怎麼了,還有炸/彈在這附近嗎?()”

這一塊好像確實是小偵探分給赤井秀一的地盤。

對方垂著眼,沒看他,發出聲音。

按照約定,我帶著情報回來了。()”他伸出手,一枚U盤放在他的手心,黑發青年抬起眼,綠瞳中閃過一閃光,“作為交換,您同意過,當我拿到FBI關於組織的全部情報,就讓我回到您的身邊的。”

等、等等?

沢田綱吉甚至想後退一步了。

這個世界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有點可怕啊。

赤井秀一你這樣就ooc了好吧!

可是不對。

一邊呼吸局促,另一邊,他的超直感卻在叫囂。

就和他說的ooc一樣,赤井秀一不是這樣的人設。

按照漫畫至今的進程,論壇早早就聯動漫畫和原作名偵探O南做過對比,得出的結論是除了加入了咒靈的元素和另外兩部番劇,雖說原本叫的十分喧囂的是或許會有立場扭轉或者正不勝邪的可能,但按照現在的發展來說,還沒有人的設定與原作有太大的變化。

除了原作中被臥底包圍卻還對組織忠心耿耿的老大哥琴酒。

不過要是他原本的世界是“原著”,琴酒在前期展現出的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也就是到了後麵才被他帶壞,成為了反水的過期酒。

因此如果隻是在漫畫中展現出的形象,還有待考證——例如說他在漫畫裡已經是酒廠Boss,但實際上差了十萬八千裡,可是截至目前的紅黑雙方出場人物的立場,是沒有更改的。

也就是說,相較於相信伏特加所說的黑麥威士忌(赤井秀一)是被他收買之後放到FBI去的雙麵間諜,沢田綱吉更覺得對方沒準是將計就計一來金蟬脫殼應對身份暴露的危機,二來更加深入地打入組織。

反正以前的他從理論上來講,是個很好糊弄的小傻子。

這點疑點還需要日後進行考證,腦內風暴了一大堆,對麵的目的倒是很明確。

沢田綱吉“唔”了一聲:“你想回來?”

赤井秀一看著他,表情被口罩遮住,隻有一雙過於堅定的眼睛,直直注視著對麵仿佛並不把這當回事的尊尼獲加。

半晌,他微微低頭,作出臣服的姿勢。

“是。”他聽見自己說道,“我很想回到您的身邊。”

等等兄弟他的意思是問你是不是想回組織啊,你這個回答是不是太過曖昧了啊!

受到了不久前萩原研二的乾擾,沢田綱吉的腦海裡也跳出這個詞。

有點可怕,他短促地晃了晃腦袋。

沒想到對麵的家夥卻急了,急迫地上前兩步,又克製地停在他身前,活像是一隻遭受冷落的大犬,耷拉下了腦袋。

“不可以嗎?”

甚至連話語也可憐兮兮的,讓沢田綱吉一瞬間感到某種眼熟。

他搖搖頭,發現這個動作實在很讓人誤解,便

() 開口道:“既然以前答應了你,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但是你也知道你在組織裡的身份,要是直接回來的話……”

剩下的話他沒說,一個優秀的FBI王牌特工會懂得自我腦補。

果然,話剛落黑發青年便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沒過半晌,便抬起了頭。

“我會處理好身份的問題。”他看起來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會準備一個乾淨的身份……正在上大學的大學生,因為某些緣故沒有住處,遇見了好心的您,暫時借住在您明麵身份的落腳處,您覺得如何?”

你來真的啊?

沢田綱吉十動然拒,剛想以自己現在還借住在彆的地方為由拒絕,但是想了想,卻點了點頭。

“可以。”他簡短地回答道。

赤井秀一心底不著痕跡地呼出一口氣。

尊尼獲加果然和情報中說的一樣,變了不少。

他注視著麵前的棕發青年,演技很好地帶上了忠誠,心中卻在盤算彆的。

幾年前他得知自己的身份有暴露的風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對當時一同出任務的尊尼獲加自爆了身份。

這看起來著實是一件很蠢的事。

如果對象不是尊尼獲加而是琴酒,就算他自爆身份標識可以放回FBI當臥底,對方估計也隻會送他一顆子彈去見閻王。

但是尊尼獲加不一樣。

雖然和對方的相處不多,但他已經察覺出了尊尼獲加在組織中的特殊之處——雖說組織中主流的看法是尊尼獲加靠著琴酒的庇護和自己的高武力值爬到了現在的地位,但像是他這樣和對方一起出了三五個月的任務的人才知道,對方背靠的或許不止是琴酒,而是後麵組織權力更大的人。

否則怎麼也不能解釋對方在組織這個大染缸裡,還能保持這種赤子一樣的狀態。

於是在察覺到自己的身份快要暴露的時候,趁著還在外麵出任務,他向尊尼獲加自爆了。

小孩很好騙,雖說是個組織成員,但實際的心理年齡卻一點也不大,歪著頭端詳了他半天,赤井秀一都怕著孩子等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拍著手給他來一下——他可是見識過尊尼獲加那奇異的力量的,軍閥基地都能被他一招轟沒,彆說他這麼一個人,定然是打不過也跑不了的。

但對方就這麼端詳了很久。

久到赤井秀一都以為自己要死定了,久到潛伏在四周的FBI成員都要沉不住氣竄出來了,對方才收回了目光。

“好哦。”

對方答應得像是簡簡單單早上他問尊尼獲加要不要吃雙麵煎蛋。

可後來他就是這麼容易地和伏特加搭上了線,對方代表著琴酒勢力給他設了局讓他“逃”出組織,明麵上是臥底到組織又在被發現後反殺逃跑的FBI,實際上卻是被尊尼獲加收服投誠回老東家臥底給組織傳遞情報的二五仔。

如果不是他們在組織的線人傳回情報說尊尼獲加身上發生了變化,赤井秀一是不會這麼快就回來再次接觸組織的。

可偏偏異變發生了。

線人傳回的情報就是尊尼獲加像是回了魂一樣似乎聰明了許多,這似乎與組織的某個任務相關,線人隻知道尊尼獲加被組織的Boss直接派去做了任務,琴酒都不知道,沒過一段時間,歸來的尊尼獲加就與以前有了極大的差彆。

但即使如此,對方傳回來的也依然隻有尊尼獲加的下巴。

但從照片上的下巴看,似乎是看不出以前的尊尼獲加和現在的尊尼獲加有什麼區彆的。

可是在潛入組織的前後,赤井秀一不知道看了著下巴多少次,對比著兩張幾乎是一個角度一個光線效果、旁的FBI來了都看不出有什麼區彆的下巴照片,他愣是在最近的那張上畫了個圈。

【“我要去。()”他作出了決定,不顧上司不讚同的眼神,尊尼獲加和組織的目的和某個終極實驗息息相關,這是我此前在組織中臥底的時候得到的重要情報。?()?[()”

他的上司,詹姆斯點了點頭。

“沒錯,你猜測他是組織的某個實驗的產物,輔證是他與幼兒無異的行為狀態和強大的武力,我們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數種假說。”

赤井秀一接過話茬:“沒錯,而且無論哪種假說都提出,他的成長狀態代表了組織實驗的狀態,所以這次他的變化極其重要。”

“可是……”

“沒有可是,詹姆斯。”赤井秀一緊緊盯視著上司的眼睛,“他異樣的力量我們有目共睹,就算沒有親眼見過,你應該也知道那些招數的威力,就算是咒術界、除魔人還是彆的什麼,幾乎都沒有能夠與之匹敵的存在。”

為此尊尼獲加甚至在FBI中有個“太陽”的代號。

詹姆斯沉默了。

赤井秀一繼續說服對方:“如果像是尊尼獲加這樣的人,再出現一個、十個、乃至一百個,組成尊尼獲加軍團呢?”

“這會形成世界級的災難。”

能夠一拳一個美國白宮的小怪獸複製黏貼哪怕一個,都會讓組織如虎添翼。】

於是赤井秀一冒著風險回到了日本。

公交車咒靈事件著實是意外,尊尼獲加不知是忘了他這麼個小角色還是沒注意到他,沒有與他進行任何交流。

可赤井秀一在最後排觀察了對方,同線人說的一樣,尊尼獲加有了極大的變化。

他變得更加充滿智慧,對力量的使用更加老道,當他沉默的時候,就像一位積威甚重的國王,而當他張口,又有一股歐洲王族一般的風度。

這都是以前的尊尼獲加沒有的。

一定要說沒有變的話,大概就是不論是以前的愚鈍的尊尼獲加、還是現在的這個聰明的尊尼獲加,與人的交際之間都帶著一層似有若無的疏離。

因此,在潛伏在日本的同僚發現了琴酒和尊尼獲加的蹤跡出現在米花商場後,他幾乎沒猶豫地,換上了那天公交車咒靈事件異樣的裝扮,出現在了對方麵前。

這次他認出了自己。

也就是說

() ,上一次的事件中對方並不是沒認出自己,而是刻意……或者當時的他確實不知道自己。

雖然後麵的猜測有些無厘頭,但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和直覺,赤井秀一作出了這樣的推斷。

而在對方說出那句“是可以信任的人”的時候,他改變了原本的主意,在案件解決了七七八八的時候,出現在對方麵前。

而後就是順利得離譜的,對方答應了自己回到組織的請求。

看來雖然好像心智都有所成長,但是尊尼獲加還是一樣好騙(劃掉)。

這樣想著,黑發青年露出的神情更加恭敬。

“好的,我回去立刻準備……”頓了頓,他瞥了眼尊尼獲加,對方的神情隱藏了一半在黑暗中,不太能看清,“恕我冒昧,今天那位萩原先生是您的新朋友嗎?”

不知道這人怎麼學的演技,好好一個新朋友,被他說的活像是新玩具一樣。

哦不,沢田綱吉設想了下如果他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可怕組織成員的話,hagi沒準真的是壞家夥興致一起找的“警察朋友”。

想必赤井秀一這麼問也是有這樣的猜測吧。

他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份,瞥了赤井秀一一眼。

那黑暗中的一眼看來的時候,赤井秀一差點就控製不住下意識反應一拳給上去了。

誠如他之前所說,尊尼獲加與以前實在變化不小——就是以前剛乾掉敵人一個窩點的尊尼獲加看過來,目光也定然是澄澈又純粹的,絕不會像是現在這樣,陰冷、可怕,不是傻孩子尊尼獲加,而是久居高位的什麼存在。

正常人就算從癡呆狀態恢複平常,也絕不可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也就是說,尊尼獲加現在的模樣,全然是組織實驗的結果。

想到那個可怕的組織,赤井秀一的目光都深邃了不少。

而這一眼的意義,除了默認不做他想。

赤井秀一突兀地生出一種自己養的兔子隻是一個沒留神沒看見,就變成了會盯著獅子皮到處唬人的壞兔子的感覺。

他調節了下心態,演技很好地垂下了眼。

“果然如此。”赤井秀一自嘲地笑了一聲,“當初離開您的時候,我就猜會不會這樣……果然,隻不過是離開了您一段時間,您就有了新的‘朋友’。”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成為過尊尼獲加的“好朋友”。

果然對方看了過來。

與以前純澈的目光不同,現在的注視充滿著審視,赤井秀一繃緊了心裡的皮,拿出了畢生演技。

沢田綱吉:……

如果不是他知道赤井秀一這廝原本是什麼樣,他就真的信了。

但是也就多虧了對方的這一番唱念做打,讓他終於找到了看著對方這幅做派的時候的熟悉感來自何處。

不知道是否是傳說中的說曹操曹操到,他這樣一想,手機就震動了下,棕發青年瞥了眼手機,短信的發信人赫然寫著剛才自己想到的家夥。

波本。

或者說降穀零。

赤井秀一垂著眸,整個人散發著憂鬱的氣息,為自己剛才一番話(ps.沢田綱吉在尋找熟悉感的來源沒聽到)做了總結。

“不過沒關係的,我隻不過是您的下屬,還有那樣的過去,充其量隻能算是您用來逗趣的小貓小狗。”如此說著,黑發青年清亮的眼注視著沢田綱吉,任何人都不能在這樣的注視下傷害她,“我不值得當您的朋友。”

沢田綱吉注視著他,心中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對方臥底到還沒有暴露臥底身份的他身邊的時候,降穀零就是這麼一番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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