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場的痕檢人員將酒店裡裡外外全都搜尋了一遍,確定死者劉凱的舌頭確實不在現場,這時吳雷做完了初步的屍檢後,就指揮著同事將屍體放進裹屍袋裡帶回警局,隨後他摘掉手套對邵軍說道,“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現場沒有劉凱的舌頭,應該是被凶手帶走了……邵隊,這種殺人手法更像是情殺或者是複仇,我建議先從劉凱的社會關係查起。”
邵軍一聽就疑惑道,“如果是情殺的話,通常被割掉的東西可不應該是舌頭啊!這個凶手有點意思……殺完人還將舌頭帶走?圖什麼呢?收藏?留作紀念?!”
吳雷聽了就點頭說,“通常一些連環殺人犯的確會帶走被害人身上的某些東西……要不你給其他轄區的同事打電話問問?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案子發生?你也知道其他幾個大隊都什麼毛病,一遇到大案都捂著不說。”
邵軍想了想說,“回頭我問問看吧,不過我更傾向於是仇殺,先查查這個劉凱的底子乾不乾淨再說……”緊接著他又看向小孫說,“還有就是儘快找到和劉凱開房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凶手都很可疑,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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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高檔公寓的客廳裡,長發披肩的女人正滿意的看著茶幾上玻璃杯裡的粉色肉團,她的身旁站著一個鬼氣森森的年輕男人,一臉嫌惡的看著茶幾上的東西說,“這麼惡心的東西主人為何親自去取?隻要您一句話,我幫您拿回來不就行了,何必臟了您的手呢?”
長發女子聽後竟咯咯笑道,“魯晟,你活著的時候就是個老實孩子,自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妙用……之所以沒讓你去,一是因為你身上的陰氣太重,像酒店、酒吧這種開門迎客的地方自然會供奉財神、門神之類的小神,一旦驚動了他們必然就會驚動本地的陰司,真要是遇上了那些難纏的家夥,他們可不像顧昊幾個這麼好說話;二則是有些東西必須在特定的時刻取下來才能有大用處,否則就和一塊爛肉沒什麼區彆了。”
魯晟聽了黑妹的話後,神情明顯有些猶豫,遲疑了片刻後說道,“非要集齊那五樣東西不可嗎?我總感覺這麼做……有些殘忍。”
黑妹一聽就歎氣道,“你這性子……即便成了厲鬼也是霸氣不足,不集齊那五樣東西你又怎麼能成事兒呢?再說你也不想想那劉凱天生放浪,多少女孩被他的這條舌頭哄得暈頭轉向,讓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呢,這種惡人實在是死有餘辜。”她說到這裡就一臉疲累的說道,“行了,今天我也乏了,你把這東西和之前的兩個放在一起吧。”
魯晟聽後就點了點頭,沒再出聲說話打擾黑妹休息,而是安靜的拿起那個盛著人舌頭的水杯放在了一旁的展櫃裡,而那個展櫃之中赫然還擺放著一對眼睛和一雙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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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解剖室裡,吳雷仔細盯著死者嘴裡的創口,得出了一個讓他心頭一緊的結論,那就是劉凱的舌頭應該被人生生拔下來的……他立刻就將這個結論打電話告訴了邵軍,對方聽了趕緊就放下手頭的工作趕了過來。
邵軍看著台子上已經被縫合的屍體,沉聲著問道,“這個劉凱死前被迷暈了嗎?”
吳雷搖搖頭說,“目前為止在劉凱的體內尚未檢測出任何迷藥或者是麻藥的成分,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他應該是清醒的狀態下被拔掉的舌頭。”
邵軍有些驚訝道,“真的假的!?生拔誰受得了啊!再說他又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讓人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