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些號稱是書中內容的零散句子流傳於世。
後來有了權限後,顧俊通過天機局的資料庫過全部那些句子,裡麵並沒有什麼黑暗力量,有箴言,有稀奇古怪的瘋話,也似有一些未知儀式的部分禱詞,不過後來咒術部研究過都不起什麼作用。
現在,顧俊突然聽到《死靈之書》,還有著多種譯本,原來是在馬薩諸塞州世界嗎……
阿米蒂奇博士又說,其祖父出於對威爾伯-維特利行色古怪的顧慮,沒答應讓他帶走那本《死靈之書》,隻是後來威爾伯到了英倫國劍橋大學圖書館完成了他的目的。
雖然這個世界上有《死靈之書》的多種譯本,卻就是沒有阿拉伯文原本。
密大也好、劍橋也好,收藏的都不知道是第幾手的抄本。這類抄本在傳抄的過程中,有一些內容會丟失,也有一些內容會被筆者人為地隱藏刪減。
正是因為這樣,那個叫威爾伯-維特利的年青人才會到處借閱不同版本,從而補全自己手中的那本。
“我的祖父,當時還不知道威爾伯-維特利的真正來曆。”阿米蒂奇博士的話聲低沉了些,“但他看到威爾伯抄錄的那頁書頁的內容,知道了對方想要施行某種儀式,接觸一股力量,而那股力量有可能把整個世界都拖進深淵中。”
“我也是聽我父親說的,後來,發生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老博士頓著話語,喝了一口茶,嗓子卻還是越發沙啞:
“威爾伯-維特利變成了一種半人的東西,又或者那才是他的真麵目。他企圖從這座圖書館盜取《死靈之書》,但最終死在了這裡,成了一堆散發惡臭的汙穢血肉。不過,他還有一個孿生兄弟,比他更像是怪物,就徘徊在敦威治,殺戮和破壞,準備實行它們兄弟準備已久的儀式。
我的祖父和另外兩位密大教授最後一同阻止了儀式,結束了威爾伯兄弟的生命。但也由此見到了常人不可能見到的事物……我祖父幾乎永遠地瘋了,所幸能恢複過來神智,後來終其一生都在研究和阻止那股力量……”
說到這,阿米蒂奇博士的神情似有點苦澀,不知是茶葉太苦,還是因為其它的心情。
顧俊聽了這些,很多心緒在翻騰,“博士,這個事件跟我們現在的處境,有什麼直接關係?”
“那股力量!”老博士突然提了提話聲,一雙老目也睜得更大,“威爾伯-維特利試圖接觸的那股力量,也是他們兄弟的父親,那可以打破任何的時空困局。”
父親?顧俊頓時怔了怔,“你是說,維特利兄弟是人類和黑暗力量的結合物?”旁邊的漢娜也變了麵色。
這種事情,他真是第一次聽說,隻知道有其它種族,或是人類轉化為食屍鬼、深潛者。
因為生殖隔離,總是有的啊。
“半人半神之體。”老博士沉著臉,“維特利兄弟還沒完全成長,還很幼小,所以我祖父他們才能獲勝。”
這時候,博士拉出了書桌的一個抽屜,從裡麵翻找出了一頁紙,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老博士把這頁紙遞給顧俊,他接過看到了,是雙語對照的,英文和拉丁文。老博士的眼神越發古怪,說道:“這就是威爾伯-維特利尋找的那一頁書頁,是我根據我祖父留下的資料從《死靈之書》翻查出來的。”
這麼說,《死靈之書》在這座圖書館裡不是一本空白的書籍。
顧俊皺著眉,看向了手中這張書紙,像看到的是中文,越看心中越是發亂、收緊:
【吾等不能認為,人類是地球最古老和最終的主宰,也不能認為尋常的生命和物質會獨行於世。
舊日支配者過去在,舊日支配者此時在,舊日支配者未來亦在。舊日支配者不在我們知曉的空間內,而在空間之間。舊日支配者無聲無息地行走在時間之初,不受維度束縛,不為我們所見。
猶格-索托斯知曉大門。猶格-索托斯即是大門。猶格-索托斯是大門的鑰匙和護衛。過去,此時,未來,在猶格-索托斯均為一體。他知曉舊日支配者曾於何地闖入,也知曉它們將於何地再次闖入。他知曉舊日支配者曾踐踏地上的何處,知曉它們還將踐踏何處,知曉它們踐踏時為何無人能目睹它們。
通過它們的氣味,人有時能知曉它們接近,但人無法目睹它們的形象,隻能從它們使人類誕下子嗣的容貌中略作了解。而這些子嗣種類繁多,從人類最真切的幻想到與它們自身一樣無形無實質,林林總總各自不同。它們隻在特定的時節裡,那被說出的言語和被呼號的儀式的偏僻之處走過,無影無蹤,留下腐壞。
風傳誦它們的聲音,大地呢喃它們的意識。它們彎曲森林,碾碎城市,但森林和城市都見不到造禍的手。卡達斯在寒冷廢墟知曉了它們,但誰人知曉卡達斯呢?南極冰原和沉入大洋的島嶼擁有刻印它們封印的石柱,但誰人見過那冰封城市和遍覆海草與藤壺的封印巨塔呢?偉大的克蘇魯是它們的表親,但它也隻模糊地窺視過它們的身影。
i!莎布-尼古拉斯!你是汙穢,應該知曉它們。它們的手扼住你的喉嚨,你也依然看不見它們。它們的棲身之處就在你上鎖的門口。猶格-索托斯是大門的鑰匙,大門存在於球界相接之處。人統治之地曾歸它們統治,它們將重新統治人現在統治之地。
夏日過後是冬季,冬季過後是夏日。它們耐心等待,因為它們終將重新支配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