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有未婚妻了?”
秦愛薇驚訝地看著他。
又一個大驚小怪的,夏清雨熟練地解釋道:“當年她爺爺和我爺爺是戰友,那個時候還流行娃娃親,後來都生了兒子,這件事不了了之,孫子輩有了女孩後,他們兩老又起了心思,家裡人哄兩個老人開心,訂了個不正規的娃娃親,我和她若是有了喜歡的人,跟家裡人說一聲就可以了,不強求。”
女孩們像看偶像劇男配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秦愛薇說出了她們的心聲:“從小訂婚,青梅竹馬,俊男靚女,電視劇裡求而不得的男配都是這樣的。”
夏清雨也是陪著妹妹看過無數偶像劇的人,他也心疼自己,“我已經做好了被甩的心理準備了。”
這一次對話,讓夏清雨迅速融入女生方隊。再深入地聊了一會了,夏清雨喜極而泣。
他找到了組織!
他周圍的男生聊球賽,聊女人,喝酒又抽煙。他隻喜歡二次元,不喜歡運動,對球賽不感興趣。他有未婚妻,不想討論其他女人。他不知道酒有什麼好喝的、煙有什麼好抽的,還沒有雞爪好吃,他是不會違背自己的真實意願去做這種費錢費健康的事情。
他和男生沒有共同話題,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還試圖跟他妹妹的閨蜜聊天,她們聊化妝,聊美甲,聊整容抽脂,他聽都聽不懂。後來被妹妹科普後,他感到不可思議。
她們平時嬌滴滴的,磕了一下就哭的稀裡嘩啦,竟然敢在臉上和身上動刀子。長的好看不好看有那麼重要嗎?他堂哥長的那叫絕美,放鏡頭裡就是一個人拯救一部電視劇的病美人,但也沒見堂哥把自己的臉當回事。
他告訴她們,女生實在沒必要為容貌焦慮,在他這種高品質的男生眼裡,情緒穩定、自尊自愛、積極生活的女生才是好看的。高質量的男人看的是靈魂,低俗的男人才看皮囊。你們不自知地在追求低俗男人的目光,太傻了。
他剛說完,他就被她們轟出了家。
價值觀不一樣,他沒有跟他們做朋友,他每次想找人聊天時都去找堂哥。堂哥嫌煩時就會以天黑或者身體不適需要休息為借口趕走他,他第二天還來。
他尋尋覓覓多年,在這裡,他終於找到了誌同道合的組織!
夏清雨口若懸河地跟女孩們講他收集的二次元周邊,他講的興高采烈,女孩們聽的津津有味,差點忘記他跟著年年過來這裡的初衷。
“年年的口哨是書記給的尚方寶劍,他們去投訴也沒有用的。”
夏清雨一瞬間領悟了年年拿出口哨時的小表情——得意、囂張、一切儘在掌握。
這種情況,可以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來形容,但是想到男生方隊的淒慘和年年站在石獅子頭上仰著下巴睥睨螻蟻般的小眼神,又感覺這句話有一點不對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似乎更適合。
年年的整體氣質和行事方法不像“道”,像“魔”。
男生方隊還在紮馬步,女生方隊開始練軍體拳。
兩個教官一塊演繹軍體拳裡每一招的攻擊部位,女孩們隻看到了每個動作的帥氣,男生們隻看到每個動作的速度和力度,隻有年年看到了每個動作的殺傷力。
年年看的專心致誌,眼睛都舍不得眨,無意識地抱著大奶瓶喝奶。
兩個教官隻演示了一遍就分開了。
兼任年年助手的教官拿起攝像機,帶著男生去土路練習正步,男生抗議,助手教官黑臉,“大男生怕什麼土!多吸兩口就習慣了。要是這點苦都吃不來,還算什麼男人!”
有年年撐腰,助手教官語氣都強硬了。
男生方隊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後,教官開始拆解軍體拳的每一個動作。
年年學的最認真。
學的認真和學的好,在年年這裡沒有了因果關係。年年腦子裡都記住了,身體就是不聽話,總是摔倒。
年恬抱起年年,沾濕毛巾擦一擦她軟嘟嘟的臉蛋和小胖手,“不急,熟能生巧,年年多練一段時間就能做標準了。”
“&¥#@@#”
[綿綿軟軟嬰兒語:年年不急的,年年以前也不會圈地,跟著其他怪物學了好久才學會。]
年年不知不覺地在姐姐懷裡睡著,大奶瓶裡的奶都沒有喝完。
男生方隊一結束訓練,夏清雨就跑到了年年身邊,等著她醒來。
一個小時後,年年動了,小胖手從小枕頭旁邊摸到大奶瓶,放進嘴裡,閉著眼睛喝奶,喝一會睡一會,等大奶瓶空了,年年才舍得睜開眼睛。
夏清雨立刻給她手裡塞一個紅棗雞蛋糕,激動道:“我哥一會就到學校了!”
夏清雨用他的二次元周邊賄賂女孩們,搶到了年年的一個小時獨占權。他抱著年年去門口等堂哥,年恬靜靜地跟在他的後麵,眼底藏著一抹光。
清風徐來,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