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滿和陳立出國,兩人邊玩邊找人,每次看見好吃的和好玩的都會想起年年,人還沒有找到,已經向家裡郵寄了一箱又一箱的吃食和玩具。火火撲在玩具上,年年撲在吃食上。
年滿到達唐人街後,先去餐館吃飯,一天三頓地去吃,吃了三天後,就和餐館老板娘聊上天的。老板娘說的是粵語,年滿在家閒著的時候,跟著火火的節奏學了不少的方言,年滿用粵語跟老板娘聊天時。
看老板娘驚喜的眼神就知道又多了一個以為年滿是老鄉的人了。
陳立崇拜地看著年滿,等兩人離開餐館後,陳立問年滿是怎麼做到的?
年滿輕描淡寫:“之前她說普通話時帶著口音,很好學,然後用這口音說粵語就行了。”
她學的還是慢的,火火學的那才快。和火火比,她驕傲不起來。
“火火學一個全新的語種,從完全陌生到進行日常對話,隻需要兩天。從日常對話到徹底掌握,隻需要兩個月。”
陳立小心翼翼地問:“這個徹底掌握的水平是?”若隻是看懂動畫片,那他大概也能做到,他的語言天賦也挺不錯的,他曾經三個月入門德語,當時學的不用心,要是用心點,他能一個月入門德語,然後再用一個月鞏固,他也可以兩個月看懂德國的幼兒動畫片。
年滿:“用林彌的話來說,火火可以單槍匹馬地去當地做生意了。”
陳立安靜了,不追問了。他的智商頂點是年滿的智商最低點,他的語言天賦最高點追不上火火語言天賦最低點。
林彌對一個人的最高評價就是這個人可以做生意了。
林彌說火火能去當地做生意了,那就代表著火火不僅能跟當地人交流,還熟知了對方的文化和思維方式,若是裝扮一下就是一個本地人了。
年滿和餐館老板娘聊熟了,每天都踩著點去餐館吃飯,這個點都是老板娘能抽出時間聊天的點,聊到第五天,年滿剛進餐館,老板娘就帶著她走到一個老人麵前。
她找到人了。
簽證到期,年滿和陳立回國,把全部資料轉交給年恬。
年滿:“我們幸運,再晚兩天,老人就跟著女兒去芬蘭了。”
“女兒?”
“對,又成家了。他的夫人是芬蘭的,相互扶持著走了三十年,很恩愛。在給居士送了一封信後,他就去了芬蘭,在那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女兒來紐約讀書,又搬了回來。最近六年住在紐約唐人街,現在他的女兒拿到了雙碩士學位證又在芬蘭找到了工作,正在收拾行李回芬蘭。”
年滿又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封信,“我把居士的信給了老人,這是回信。他回芬蘭後會搬到農村,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沒有給我其他聯係方式,你要自己琢磨這些手稿和視頻了。”
年恬點頭。
家裡其他人的事情,年滿都要參與一下。她從年久這裡知道了那個燒傷男孩的事情後,耿耿於懷了好幾天,去年久臥室問後續。
並沒有什麼後續,年久跟著年年去了一次後就沒有再去第二次。
年滿猛地伸手捏了一下年久的臉,“你怎麼回事?我出去才幾天,你怎麼憔悴成了這個鬼樣子?你晚上又睡不著了?”
年久麵無表情地躲開她的手,“考前焦慮。”
年滿:“誰都可能考前焦慮,就你不可能。行吧,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用不用我晚上陪你睡覺?”
年久淡淡地瞥她一眼。
年滿:“好吧,你嫌棄我。”
晚上十一點,年滿打著哈欠走出臥室,抱起年年進入年久的房間,果然看見年久睜著眼睛,直楞楞地看著天花板。
年滿把睡的跟小豬似的年年放到年久身上,打著哈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