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滿抱著年年回公寓, 老板讓年滿等一下,他把老婆送回家後再送她,年滿讓他直接回家, 她不需要他送。
晚上十點,路上還有很多人,老板便點了頭, 這樣他就不著急送老婆回去了, 可以把明天需要用到的食材規整一下,再給甜點坊打掃一下衛生消消毒。
年年趴在姐姐的懷裡睡的香甜, 年滿輕輕地拍著年年的背,不緊不慢地走著。
路過高架橋,三個女生上夜班, 從她身邊經過,還特意回頭看她一眼,顯然認出來她。年滿對她們笑一笑, 指一指年年, 食指放在嘴前。
三個女生笑著點點頭, 向前走。到了分叉路,三個女生揮揮手分開。
走到灌木叢密集的地方, 年滿聽見了一個悶哼聲, 很快聲音消失了。年滿猶豫要不要進去看一看,悶哼聲隻有一聲, 她不確定她是不是聽錯了。而且她第一次來這座城市, 她也不清楚這裡的開放程度, 她無法判斷剛才的悶哼聲是不是有人在灌木叢裡野戰。
年滿思索了幾秒,還是打算抱著去看一看。萬一這個悶哼聲是她猜測的被人捂住嘴巴的掙紮聲……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當初敢冒著汽車爆炸的危險救人, 現在也會冒著危險去看一看。
當初她救人沒多想,畢竟當時情況緊急,她不馬上救人的話,車一爆炸,人就死了,況且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命賤,死就死了。
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她的命可寶貴了。年年那麼喜歡她,她要是出事了,年年該多難過。她現在連蹦極和跳傘都不敢玩了,不是害怕,就是覺得這些遊戲的危險係數太高,還要簽什麼生死協議。她惜命,任何需要簽生死協議的遊戲,她都不玩。
她沒有年年不行,年年沒有她也不行,她和年年都要活的平平安安長長久久的。
她現在所有的冒險都是為了給年年積福,年年的福氣多了,她也就有福了。
年滿小心地靠近,看見了一個男人在脫褲子,而躺在地上的昏迷女生正是剛才認出了她卻禮貌地沒有打擾的女生。
年滿小心翼翼地放下年年,悄悄地走到男人後麵,騰空踢頭,男人瞬間昏迷。
這一招是她被年年監督著學會的,偷襲動作是騰空踢頭和掃堂腿,正麵對抗是快拳和踢襠。
偷襲需要輕無聲和有力一擊必倒。正麵對抗需要快,快到對方反應不過來。她練到年年滿意的速度和力度,年年才放過她。
年滿謹慎,仍站在他的視覺盲區,又給他的頭一腳,讓他昏迷的更徹底一些,這才走到他的正麵,把他手裡的刀踢到一邊。即使如此,年滿也不放鬆警惕,用腳才他身上踩一遍,確定沒有其他武器了,才去抱年年,這期間,她都麵對著他的方向,慢慢地後退,絕不背對著他。
年年沒有醒,還在呼呼地睡覺。
年滿報警,守著女生等警察過來。
年滿給年恬打電話,用年恬教她的方法叫醒了女生。
女生尖叫,邊哭邊整理衣服,渾身都在顫抖。
年滿歎氣,果然,這個女生一看就是個乖乖女,家裡和學校不對她進行這方麵的教育,她就真的不知道了。其他女生還通過帶顏色的和視頻東一錘子西一錘子地學一學,她這種一心學習和工作的女生大概都不太懂自己那個部位的結構。
“你不要誤會,什麼都沒來得及發生。”
女生怔愣了一下,“沒有?”
“沒有!他的褲子都來不及脫。”
女生這才有勇氣看向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嫌棄,“他滿臉的疙瘩,好醜,癩□□。”
年滿:“彆侮辱人家蟾蜍,人家蟾蜍身上的皮還是一味中藥,敗毒抗癌,消炎腿腫。”
女生擦著淚點頭。
年滿:“他沒有得逞,可能會判三年以下。你要是有氣或者有陰影,行動快一點,警察快一點。”
年滿已經提點的這麼明顯了,女生要是再不懂她就沒辦法了。
女生快速爬起來,彎腰去搬地上的大石頭。
年滿沒想到這姑娘會搬這麼大的石頭,“姑娘,法律上還有一個防衛過當。”
女生冷靜地問道:“這裡有監控嗎?”
“沒有。”
女生眼裡全是狠勁:“我不砸他的頭,我要廢了他的犯案工具,省著他禍害其他人。沒事,無論怎麼判,我都認了。”
年滿認為自己對乖乖女的認知要刷新一下了。
女生說到做到,把男人的“犯案工具”給廢了。
男人醒了過來,慘叫不止。
年滿退到灌叢後麵的陰影處,她踹男人時都是偷襲,男人沒看見她,她現在也不打算讓他看見。
男人的承受能力不行,就這麼疼暈了過去。
聽見警笛聲,年滿:“我已經把視頻發送到你手機上了,我先走了。”
女生:“我會告訴警察,你害怕被人報複不願意露麵。”
年滿:“對,就這麼說!他們會理解的。”
年滿沒有走遠,看著警察帶著女孩和男人上了警車才離開。
年滿深呼吸一口氣,她覺得她需要年年給她留一個金果果或者摘到多餘的金果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