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耳軍團是經過年年長達三年訓練的正規軍團,比其他的狗更狠更凶。
隻要想到它們打不贏後被年年追著集訓時的場景,它們就能打出不要命的氣勢。
集訓能增加它們的撲咬技巧和團隊協作。
它們是吃苦耐勞的好狗,能忍下集訓的累。它們唯獨接受不了年年總想搶走它們盆盆裡的大骨頭!
沒有一個寶寶像她那樣搶狗的飯!
偏偏它們打不過,搶不過,隻能暫時忍耐再去告狀。
它們很少告狀,畢竟是它們的領主。領主自己不要臉,它們為了維護領地和軍團對外形象,不得不顧慮領主體麵。
被媽媽打屁股的領主太有損領地形象。
黑狗越來越多,保鏢們警覺。
傑森:“你們行嗎?”
“行!”他們有腿腳功夫,若這些黑狗纏上來,一腳踢走一個就是了。
黑狗慢慢地靠近,一隻隻的黑貓悄無聲息地出現。
保鏢們看到黑貓一雙雙凶戾的眼神,頭皮發麻。
“傑森先生,我們走吧,貓狗太多。”
傑森不走,保鏢當場算清違約賠償款,迅速撤離。
他們的職責是保護,不是攻擊。在彆人的地盤上威脅彆人,這事本就不在他們的業務內,他們有妻有子不賣命。公司也有賣命的,那是另一個價錢,另一波人。業務不對口,雇主違約在前,他們選擇撤離違約在後,賠償款寥寥無幾。
傑森一個人了。
威逼利誘達不到目的,傑森就想使用苦肉計,不吃不喝地站在寶寶山門口不動。
寶寶山居民下班回來,視而不見,這種道德綁架的人他們見的多了,煩不勝煩。
張棟梁剝掉一個紅薯皮給年年,再剝下一個給西西,他的手從他想剝一個紅薯給自己吃開始就停不下來了,直到整整一大籠的紅薯被寶寶團吃完。
張棟梁有身為一個仆人的覺悟,在他意識到年恬是因為他是年年的仆人而給他看病時,這個覺悟更深了。
他非常自然地擔任著仆人的角色,給年年和寶寶團剝紅薯皮沒有一點含糊。
“傑森在海外是個頗具傳奇色彩的大人物。白手起家,以十美元起步,無論做任何投資都會翻倍,雪球不斷滾動,他的資產已經能對地方經濟體係產生動蕩了。”
張棟梁作廢了以前的複仇計劃,收集的資料沒有刪除,還在他的存儲卡裡。
林彌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接過張棟梁手裡的存儲卡翻閱。
“他起家過程像撿漏,次次精準,你可以簡單地看一看,撿漏的手段可以學一學。”
林彌看張棟梁收集的資料,有很多與傑森事業無關的事情,這些資料更像研究一個曆史人物,包括他出身、喜好、生長背景、交往對象等等。
林彌看完這些資料,有一種濃濃的違和感。
“奇怪。”
張棟梁瞬間興奮了,他坐到林彌旁邊,拿著鼠標給林彌看他整理的文檔。
“這是我十來歲時總結的成功人士的共同特質。我用這些特質去判斷人,凡是符合這些品格特質的人,必會五年內事業有成。唯一例外的就是傑森,他不符合我總結的成功特質,卻一步步創造奇跡。我研究了五年,越是研究越看不懂。”
張棟梁繼續給林彌看傑森的日常,“從他的話和日常行為裡我看出了他自私,沒有大胸襟,眼光狹窄,沒有遠見,讀書少,沒有淵博學識,懶惰寡情,無法讓人信任和追隨。”
若不是林彌提前知道了這些資料的調查對象,隻看這些信息,他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的市井小民。
張棟梁:“我猜著他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其他研究他的人也猜到了。暗網出高價詢問他背後之人,出價一年比一年多,財帛動人心的時候,要麼這個高人浮出水麵,要麼他遇害。”
張棟梁說的很小聲,最後兩個字沒有聲音隻有嘴型。
林彌點了點頭。
張棟梁再次進入教師角色,教導林彌:“有錢不是壞事,有錢守不住財沒事,有錢卻沒有人追隨會出大事。以史為鑒,國內國外都出過不少養肥了豬後豬被宰的事情,誰宰的各有不同,豬是一樣的。現在傑森的現狀無異於一頭膘肥體壯的豬在饑荒地慢跑,饑餓的人拿出手上稀少的存糧誘惑著豬靠近。唯一阻止他們立刻動手的便是這頭豬的主人,若是達官貴人,他們殺了豬也活不了,若是一個農戶主人或者無人豬,那這頭豬的下場就隻有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