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堂住在西城貧民堆裡,時常去東城裡遊蕩。他知道窮人過什麼日子以什麼營生,也知道官宦子弟過什麼日子為什麼有那等好日子。他琢磨了一段日子,就琢磨出了一件事,窮人的錢不好賺,官宦家的錢好賺。窮人傾家蕩產地去報恩,可能也就三兩銀子。官宦家隨便扔幾個錢去報恩,就有幾十兩銀子。
戚堂看看自己身上僅剩的三十個銅板,帶上一本用來裝模作樣的書來到東城。他昨日聽院長好友說東城丟了幾個孩子,城門關七天。
他不知道丟的這幾個孩子是誰家的,想來都不是普通人家的。第一時間關城門,而且一關就是七天,有這個能耐也就那幾家。
孩子還在找,已經進展到挨家挨戶搜。他猜著他們一無所獲。這些人敢偷東城的孩子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不偷西城偷東城,這件事情就有點意思了。
戚堂假設他是賊的話,他會把這群嬌生慣養的小孩藏到哪裡。東城和西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藏人還不引人注意的也沒幾個地方。院長和好友討論過兩次,也像他這般推測了幾個地方。這幾個地方肯定都找過了,那麼剩下的隻有他這種天天逛城的人才知道的地方了。這個地方有三個,兩個是他去年發現的,一個是他上個月去花樓喝醉酒掉進河道裡發現。
戚堂有自知之明,他是打不過這些把脖子放在刀尖上的人。他把銅板全部買成大餅回家,回到家換上他和姐姐行乞時的破衣服,再弄臟臉和手,蹲在河道的不遠處行乞。蹲了一天,一無所獲,在他準備換一個地方時,他發現一個戴著蓑笠的船夫飛快地把一個包裹扔進了橋洞裡。
戚堂嘿嘿笑,拿著一個破碗去找官兵。他不打算露麵,這件事情不簡單,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摻和的,一個不慎就會掉腦袋。西城的老鐵頭兒子力大無窮一身武功,突然銷聲匿跡五年,再有消息時隻有一件沾血的衣服了。老鐵頭都不敢辦喪禮。他敢肯定老鐵頭兒子是暗衛和死士一類的。
他每次去見他姐的時候都能從這些見家人的宮女嘴裡知道一些零碎的消息,拚拚湊湊就是皇子們大了,關係不好。
他家隔壁有兩個兒子,為了掙房子,打的頭破血流。
都是人,搶家產這種事情都是一個樣子,無非皇子們搶的更隱晦一點,比如綁一些官員家的孩子去威脅。
戚堂不明說,隻說河道橋洞有些奇怪。帶頭的官兵敏銳,立刻意識到了這是一條重要線索。扔給戚堂一個錢袋子,搶走這個功勞。
戚堂拿著銀子跑走,在東城和西城的巷子裡拐來拐去地換裝,雖然他沒發現有人跟在後麵,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回到家,戚堂打開錢袋子,兩塊銀元寶一塊金元寶。
他賺大了!
“爺爺,有這錢,咱們去鄉下買上十畝地,美滋滋地過逍遙日子不好嗎?”
沒人理會他。
“爺爺?爺爺?您老走了?”
戚堂興奮了。
此時年年正和一群小娃娃窩在河道橋洞裡吃飯。那些人沒有好好養小娃娃,受到驚嚇後的小娃娃當天夜裡都發燒了,撐過來的隻有五個,其他小娃娃都沒了呼吸。年年過來時,那些人還想把這剩下的五個小娃娃解決掉,被年年一個個地拍暈。
五個小娃娃圍著年年,把年年當做了最安全的依靠,把漁夫扔過來的包裹裡的吃食都給年年吃。
外麵都是水,他們隻能等人來救。
官兵過來救他們時,五個小娃娃抓著年年不放。沒有辦法,年年把一個個的娃娃送回家,剩下最後一個了,要送到皇宮。
十六皇子非要帶年年回皇宮,他親哥哥十一皇子和親姐姐九公主去抱他都不管用。
年年:“不去。”
十六皇子兩眼瞬間布滿了淚花,淚汪汪地向哥哥姐姐求助。
十一皇子看著年年還在啃著吃的大餅。
九公主看一看年年肉嘟嘟的小臉蛋,再看一看年年圓鼓鼓的小肚子。
十一皇子:“宮裡的吃食是外麵比不上的。”
九公主:“每天都有新鮮菜式。”
年年已經五歲了,不是一點美食就能哄騙走的四歲寶寶了。
五歲寶寶,自由比美食更重要!
十六皇子哭的驚天動地,把皇帝最為寵信的大太監都哭來了。
十六皇子是皇帝最小的兒子,皇帝很是寵愛,就是太子和皇貴妃也要靠後,這次十六皇子被綁,皇帝查出了太子和皇貴妃的人在裡麵推波助瀾了一把,為了穩住皇貴妃的弟弟鎮國大將軍和皇後。皇帝不但不能懲罰,還要裝作不知道,隻能讓十六皇子受委屈。
皇帝對十六皇子心疼又愧疚,以一顆彌補十六皇子的心詢問年年怎麼才願意進宮。
十六皇子不想父皇強迫年年進宮,又想年年進宮陪他玩,才有了皇帝的妥協,否則一道聖旨就能解決了。
關於皇宮裡的那些事兒,癡迷熱血動漫的火火不太懂,末日統和婆媳統專業不對口,從廢渣渣統聊天群裡低薪聘請了皇帝統。積分都在上一個末世小時空裡花光了,就剩這十個積分,皇帝統不來,他們就去找皇帝統的對手江湖統。
儘管隻有十個積分,那也是年年的全部身家,如果皇帝統沒有輔助好年年,末日統和婆媳統也要收回來的。
“年年!年年!不要吃了!再吃下去,這老皇帝就要惱火了!天子一怒浮屍百萬!!”
皇帝統沒想到這十個積分如此地難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