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聆錄製節目,整個團隊都帶著家夥什跟過來了,每個人都拉著一個大行李箱,一線明星都沒這個排場。
節目導演提前打聽過山聆,知道山聆不是那中沒分寸之人,見到他帶這麼多人過來,直接問了出來。
山聆把年年抱了出來,年年和導演大眼瞪小眼。一個綜藝人是不會讓氣氛尷尬的,年年兩眼一彎,明朗地揮一揮小胖手:“嗨~”
導演同樣的海豹式招手。
山聆被年年壓著鍛煉了兩個多月了,身體素質飆飛,現在不僅能抱起年年了,還能用胳膊顛一顛年年。
山聆這才解釋道:“年年讓帶的。”
導演疑惑地在山聆和年年之間看來看去。
年年拍拍胸口:“所有人都聽年年的。”
導演不信,山聆開口:“在工作室,年年的話比我管用,我也得聽年年的。”
“昂!”年年用力點頭。
導演還是不信,這份質疑在年年指揮團隊整理行李時沒了。節目組都看直了眼睛,整支團隊還真的完全聽從一個小娃娃的話,沒有一點猶疑。
節目組:他們腦子瓦特了?
提前兩天到達拍攝場地的好處是明顯的,山聆不敢提前玩,年年自己勇猛無畏地跟在節目組試玩人員去玩。進入恐怖醫院後,節目組試玩員的尖叫聲不停,全員哭到聲音嘶啞。
試玩員相互攙扶著從裡麵出來,緩了好一會,逞強道:“還行,攝影師帶上夜視鏡能頂住。”
攝影師的職業素質還是有保證的,在錄製前他們能夠提前知道哪裡有鬼怪,有了心理準備,當鬼怪突然出現時能穩當當地扛著攝影機。
導演看向他們的身後:“年年呢?”
年年背著手,挺著小肚子,一身氣魄地走過來,慢悠悠,不急不忙。
山聆上前抱起年年:“怎麼出來的這麼晚?害怕了?”
年年:“沒有,和裡麵的哥哥姐姐聊了幾句,指導了一下哥哥姐姐們的動作和站位。”
山聆沒聽出來不妥之處,抱著年年回節目組提供的帳篷裡吃飯,再一次被年年硬拽過來陪著媽媽工作的莫陌,看了看恐怖屋的方向,又看了看圍著導演的攝影師們。此刻他的眼神和智智的眼神同步了。
莫陌:“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
莫雨沒聽清,低頭:“什麼?”
莫陌:“明天的拍攝一定很有趣。我們帶過來的攝影機都裝上了嗎?”
莫雨點點頭:“年年剛剛試玩時順手裝好了。”
莫陌:果然,一切都是預謀。
年年想玩,那就不能有置身事外的人。上一個真人秀節目,沒有一個節目工作人員逃掉年年的遊戲,嘉賓們一隊,節目組一隊,拚的熱火朝天,全玩嗨了。這一個節目的工作人員怎麼可能逃得掉年年的魔爪。
第二天,半夜,月光進入恐怖屋,沒有一個嘉賓敢進去。
山聆聲音和腿都在抖:“導演,你聞一聞,這裡麵有可怕的味道。現在是半夜,陰氣重,八字輕的人不能受驚,魂會嚇飛。我八字輕!”
山聆不是一個人害怕,攝影師們也在發怵,特彆是山聆嘴不停地說了一個鬼故事。
僵持了一個小時,導演退一步,讓他們明天中午陽氣最大的時候進去。
大太陽高高掛,恐怖屋的窗戶都用黑布遮擋,隻有微弱的陽光和營造氣氛的紅色燈光。
攝影師的尖叫聲比嘉賓們的還大,拍攝出來的畫麵搖搖晃晃不可用。
導演正準備阻止時,莫雨搬過來電腦給導演,裡麵正是恐怖屋裡的情況,沒有一個盲區。
導演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做了什麼?”
莫雨:“我們不知道,我建議你問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