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年年親親貼貼嗎?補訂吧!站在學校門口,年恬思考著回家的交通工具。打車方便,可花銷也大,一天的打車錢就能給年年買一個大西瓜吃了。公交車在她上學和下學這兩個時間點是高峰期,她自己一個人能輕鬆擠上去,年年清醒的時候帶年年坐公交也不難,難就難在年年睡覺的時候。
年年睡覺的時候,小胖手小胖腳大開大合。年年似乎能在睡夢中感知到他們,他們靠近時,年年的小胖手小胖腳就會蜷縮起來。其他人靠近,年年就沒了這份小心。年年的小胖腳能在不鏽鋼盆上踢出一個小腳印,可見踢在人身上該有多疼。
為了減少紛爭,不能選擇公交車。
思前想後,年恬抱著年年去了一個與回家相反的方向。
“恬恬!”
年恬不回頭也知道這是女生方隊裡某個自來熟的女孩。
“年年姐姐!”
年恬無奈回頭。
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終於在擁擠的車道裡拐彎成功,慢慢地靠近。
“年年姐姐,你去哪裡?我帶你過去。”
年恬沒有拒絕。
今天一整天足夠她了解到這些女孩的熱情,拒絕她們的幫助比接受她們的幫助更麻煩。
車上除了女孩和司機,還有一對夫妻,女人膝蓋上托著電腦審批研究生論文,男人手拿著眼鏡假寐。
年恬坐到女孩旁邊,三排座位的最後一排。
女孩小聲地跟年恬說話:“你去哪裡?不回家嗎?”
“買個代步工具再回去。”
“買車嗎?”女孩想到的代步工具就是不同價位的汽車。
“電動車。”
五分鐘就到了家電城,裡麵有三家電動車銷售點,足夠年恬挑出一輛合心意的電動車。女孩也想去看一看,女人仍皺著眉看論文,男人睜開眼睛點了下頭。
年恬計劃買一輛電動自行車,秦愛薇指著電動三輪車極力推薦道:“這個最舒服,能帶很多東西,年年還能在裡麵躺著睡。”
年恬思忖了片刻,點了下頭。
秦愛薇更來勁了:“我們給三輪車重新染色吧!這裡所有的三輪車跟我爸的車一個顏色,黑黢黢的,醜!年年是小孩子,小孩子都喜歡彩色。”
三個小時後,年恬麵無表情地開著一輛刷了油畫染料的奶黃三輪車,送秦愛薇到司機等待的臨時停車點後,一個眼神一個招呼都不給地扭頭就走。
司機問秦愛薇:“吵架了?”
秦愛薇笑的可開心了,“沒有,我纏著她買下了三輪車,又纏著她刷成了奶黃色,她嫌我煩。”
晚上一家人吃宵夜時,秦愛薇連接手機和投影儀,給爸爸媽媽看年年的照片,“媽媽,你能給我生一個這樣的妹妹嗎?自己吃飯,自己跟自己玩,自己哄自己睡覺。”
秦媽媽言簡意賅:“做夢!”
秦愛薇看向素來溫和體貼的爸爸,“爸爸,你考慮一下,晚上跟媽媽吹一吹枕頭風,有一個這樣的妹妹一定很幸福。”
“我有妻有女,妻子溫柔似水,女兒文靜好學。”親爸爸說完了反話,笑著說出內心話,“我已經感到幸福和滿足了,不多求。你多抱抱同學的妹妹解解饞就行了。”
秦愛薇歎氣,做最後的掙紮:“真的不能給我生出一個妹妹?”
秦媽媽:“即使生了,同一個爸同一個媽,跟你也是一個德行。家裡還留你小時候的錄像,你去看一下,想象一下你的.版本是個什麼樣子再來跟我們要。”
秦愛薇看過自己小時候錄像,她小時候就是哭,不停地哭。吃不到冰淇淋哭,不給買玩具哭,不想吃飯哭,反正就是哭,若是生出一個她這樣的弟弟妹妹……
及時止損是個好品質!
“我不要了。”
藍白校服,奶黃三輪車,冷冰冰美少女。
這三個元素組合在一起吸引了許多的目光,每一個十字路口都是奶黃三輪車的舞台。
把年年一個人放到車鬥裡,年恬開三輪車時無法時時看到她,有安全隱患。年恬便把背包裡的尿不濕和保溫瓶等占背包容積的東西全倒在車鬥裡,再把年年裝入大背包裡藏了起來,大背包的背帶套在三輪車的車座上做固定。
和平南大街,三輪車慢慢行駛,街邊玩耍的小孩子看見了,嬉笑著跑上去摸一摸。
和平北大街,《何以為生》節目組被嚇傻在原地,人行道上十四個人滿身鮮血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林彌是這十四個人裡的一個。
驚嚇的尖叫聲後是長時間的死寂,與閻王擦肩而過的行人腿腳發軟地癱在了地上。
年恬比警車和急救車先一步到達事故點,她猛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林彌和滿地的血,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四肢瞬間僵硬冰冷。除了血,她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除了她的心跳,她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刺鼻的血腥味驚醒了年年,年年喊姐姐,姐姐沒有來,她撕開背包自己鑽了出來。
所有人都在驚慌無措時,年年皺了皺小眉頭,從三輪車上爬下來。走路太慢,年年往地上一趴,飛快爬到血泊中。她伸出小胖手放到他們的手腕上摸一摸他們的脈搏,再歪頭枕在他們的胸口上聽一聽他們的心跳。
“@#¥%”
[沉穩冷靜嬰兒語:巨龍蘇醒,幻化成人後就是這麼治療小村莊裡被巨鷹抓傷的病人。雖然你們不是年年領地裡的居民,不歸年年保護,不過四哥哥說了,年年要像巨龍一樣善良勇猛。你們放心,年年看過你們身上的厄運了,還沒有發芽,距離開花結果還要好久,不會死噠。]
現場太淒慘,路人不敢靠近,年年在血泊裡爬來爬去,坐在每一個昏迷的人旁邊咿咿呀呀地說著嬰兒語。看到穿裙子的姐姐,年年給姐姐拉下裙子,再用小胖手給姐姐擦一擦臉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