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馬□□得腦仁疼,他一開始還以為周海娃有什麼你有張良計,他有過牆梯的後手,結果……不僅沒捏到池寧七寸,還打草驚蛇,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是信了他的邪!
“那,就、就這麼算了嗎?”周海娃有點不甘心,眯縫眼裡閃過了陰毒的光芒。
“就這麼算了?嗬。”馬太監陰陽怪氣地開口,“現在的問題,不是你放不放過他,而是他願不願意放過你。”
沒有一招製敵,那就等承受池寧疾風驟雨的報複吧。
周海娃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也是經過馬太監的提醒,他這才意識到,他印信丟了的這件事很可能就是池寧的手筆。他也因此產生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我是因為印信丟了,才沒有給池寧辦成手續,他沒有辦法拿捏我!”
馬光被這個“小機靈鬼”的“天才主意”給氣笑了:“先不說你印信丟了這麼大的事,你會被聖上怎麼樣。隻說若真是池寧拿走了你的印信,你覺得他會給你留下一個反嘴咬他一口的漏洞嗎?”
若他是池寧,他定然會在比辦理入職手續更晚的文件上,隨便蓋個章,用以證明印信丟失在後。
周海娃徹底嚇得六神無主了:“這、這這,咱們可怎麼辦啊?”
“什麼咱們?是你,去求求佛祖吧,”馬太監皮笑肉不笑地撇清了和周海娃的關係,“來世投個好胎,彆再當這無根的人了。”
“大人?”周海娃瘋了一樣的爬了回來,“馬爺,馬爺,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我都是為了您啊!”
“為了我?”馬太監像是把這話含在嘴裡反複在咀嚼一般,“我看你是早就丟了印信,才想用這方式誣陷給池寧吧?還能順便給我賣個好,真是好算計。”
“不不不。”周海娃不斷地搖頭,臉上的褶子都被甩動了起來,“您相信我啊,真的是池寧,隻能是池寧……”
馬光根本不信,因為:“池寧偷你印信能乾什麼?”
對啊,池寧拿周海娃的印信乾什麼呢?
無外乎就是讓多疑的馬光產生這個疑問,從而解綁馬光和周海娃呀。內侍宦官這種生物,池寧再是了解不過,因為他了解自己,他們永遠不可能有所謂的真心信任的。任何一丁點的可疑之處,都很可能翻了整艘大船。
池寧從原君口中得到一切正按照他所想的順利進行的信息後,就心情十分不錯地,哼著小曲,帶著苦菜出門了。
路過內官監門口的時候,黑執行止再次開始了每天一吊,兢兢業業,風雨無阻,看也沒看池寧。
池寧給新帝的奏折已經遞了上去,這一回他不準備讓人壓他的正事,就直接走了尚爾尚公公的關係,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趁著等待的空當,池寧把真正的選妃報告交到了聞懷古的手上。
聞懷古看著一厚遝的紙,一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池寧給他找好的對象備選。因為……沒可能一夜之間就找到啊,也沒可能很多,對吧?
他和曾經的池寧一樣,堅信這事很是難成,是他讓池寧為難了。為此聞懷古愧疚得一晚上都沒睡好,覺得自己不應該提那樣任性的條件,還不如他咬牙直接去和父王攤牌呢。他是他爹的獨子,他爹能把他怎麼樣呢?打死嗎?
這麼想完,聞懷古才終於看到了池寧手上的東西。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聞懷古麵對被打開了一扇扇的新世界大門,拿著紙的手微微顫抖,他對池寧有千言萬語,最終卻還是彙成了一句——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