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姝的眼眶有些紅了,不知怎的,她總感覺心裡頭鈍鈍的,她害怕母親林淑芬終有一日會站在自個兒的對立麵,用親情逼迫自己交出錢來給那討厭的葉玲買房子。
對於葉姝來講,你要她命可以,但是不能搶她的錢、她的糧食。
“走,大寶。姐姐帶你去逛逛!”
總覺得有些不得勁兒的葉姝將彩色的狗繩套在了大寶的脖子上,隨後一手牽著葉大寶,一隻手拿著手機,興衝衝地就朝著周邊一條小吃街跑去。
現在才晚上五點,天還沒黑,小吃街上已經出現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路人。
葉姝喜歡吃烤串,她牽著葉大寶來到了一個烤串攤子,點了好幾串香噴噴的羊肉串、豬肉串和魷魚串外加一罐子雪花啤酒。
今天晚上,她就要好好地一醉解千愁。
烤串攤子的老板娘是一個精致的女人,就算是在夜市擺攤賣烤串,她也將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上還穿著一身簡雅的紅色連衣裙。
老板娘的手藝十分嫻熟,葉姝剛坐下沒兩三分鐘,烤好的肉串就被她端到了桌子上。
在清清冷冷的攤子上,葉姝一手拿著烤串自個兒吃,一手將一串沒有添加佐料的豬肉串喂葉大寶。
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帶著一條黑色的小狗在路邊攤上吃烤串,著實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帶著下屬來城北實地考察的靳言在路過小吃街時立馬叫司機停了下來,他自己則靜靜地坐在車子上看著葉姝。
“沒想到又遇見她了。”靳言在心中想道。
這是靳言第二次遇見葉姝了。
不知怎的,不遠處的那個麵若桃花、嬌俏可人的女孩兒總是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作為一家建築公司的執行總裁,他整日在工地與公司之間兩地徘徊,家裡的隱居幕後的父母也過上了養養鳥喝喝茶的清閒日子。
唯一有一點不好的就是他們整天催著他結婚生子,趕快讓他們老倆口享受一下抱得孫子孫女的天倫之樂。
靳言對此也是百般推脫,畢竟結婚生子哪有工作帶給他更強的幸福感。
然而,此刻他卻靜靜地坐在車內,深邃的眼眸看向了那個吃相可愛的女孩兒,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坐在燒烤攤上的葉姝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在默默地看著自己,她這一會兒正忙著吃烤串呢。
她的胃口著實不錯,那放滿了香料的烤串被那老板娘烤得薄厚均勻,軟硬適中,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味道簡直是好極了。
吃了個半飽,葉姝猶豫地看了一會兒手中的這罐雪花啤酒,隨後拉開易拉罐的罐子,鼓起勇氣一口悶——悶了大約三毫升,連一個小勺子都裝不滿。
“哈。”
葉姝悶了一小勺啤酒,那古古怪怪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她忍不住把自己那麵若桃花的臉蛋皺在了一起,就如同一隻古古怪怪的小烏龜。
坐在不遠處的靳言看見這一畫麵,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顯然是被葉姝的囧樣給逗笑了。
葉姝自覺是喝過酒的人了,喝了一小勺也就不再喝下去了,此時她的意識十分清醒,可臉蛋兒卻瞬間冒出兩朵泛紅的雲朵。
燒烤攤的的老板娘見狀還以為葉姝把自己給喝醉了,於是在結完帳之後便關切地詢問道:
“小姑娘,要不要我幫你叫個車?”
“不用了。”
葉姝搖了搖頭,牽著肚子圓滾滾的葉大寶帶著一大堆打包好的烤串就離開了燒烤攤,孤零零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走在寂靜的馬路上,葉姝輕輕地打了一個酒嗝:
“嗝~大寶,那雪花啤酒的威力可真大,我就喝了一小口,整個身體就變得火辣辣的,好像是一個快要噴發的火山。”
葉姝的酒勁兒上來了,開始東說一句西侃一句,說來說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汪汪~”葉大寶跟在葉姝的腳邊隨身符合,她說一句,葉大寶就應一句。
一人一狗就跟在這兒唱二人轉似的,有模有樣地你唱山來我說水,跟在他們後頭的靳言看了直接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容。
給靳言開車的司機瞧見這一滑稽的場麵噗嗤一笑了出來:“這姑娘也太有趣了吧?”
這還沒完呢,葉姝借著醉酒的工夫,好好地把自己從那“乖巧懂事”的牢籠裡解放出來,抬眼看到路邊有一隻柴犬和一隻大黃在樹蔭底下幽會。
“咦?你們……”葉姝伸出手指了指眼前這對離家私奔的“小倆口兒”,歡快地加入了它們。
接著,坐在車上的靳言隻看到那漂亮的女孩兒靈巧地拉起了那隻柴犬的前爪,迫使其站立起來與她一同挑起了恰恰舞。
“一二,恰恰恰;二二,恰恰恰……”葉姝一邊和小柴共舞,一邊唱出富有節奏感的拍子。
小柴犬在她的帶動下滿臉驚慌地蕩過來蕩過去,一時之間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人是狗了。
“轉個圈圈,換一個……”
接著,葉姝又邀請那隻大黃加入了自個兒的舞蹈隊當中。
站在一旁的葉大寶隻恨自己還太小,整個狗子立起來隻不過到主人的膝蓋,要不然它也能加入這一場盛大的“舞會”中去了。
一些開車路過的司機將車停在馬路邊,他們立刻掏出手機拍起了小視頻。
這樣千年難得一見的場麵要是不拍下來和親友們一同分享,那該是多麼一件遺憾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