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不管他們的情形,高履行怎麼說也是駙馬,紈絝子弟爭風吃醋,打架鬥毆都可以,但是有一條底線,那就是不能有傷殘,有人命。
走過去彎下腰看著高履行,不再有剛才那桀驁不馴的神態,渾身全是地上的灰塵,也是被撕的七零八落,嗯?被撕的?李東升眼深意的看了程處默他們幾個一眼,繼續觀察,上全是大腳印,像映花一樣重疊在一起。頭發也披散開來,像個鳥窩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子下麵兩條血跡拖的好長,估計也被嗑在牙齒上,全是血。趴在那裡唧唧,簡直慘不忍睹。
這個時候,萬年縣的衙役衝進了房間,剛要大聲嗬斥,顯示一下威風,一看到尉遲寶林跟程處默在場,就萎了下來:“各位公子,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位差大哥,我們兄弟在這間屋子裡喝酒吟詩,他帶領隨從氣勢洶洶的殺上門來,又是要打又是要殺的,我們跟他講道理,說這裡是長安,是天子腳下,你不要無事生非,出了事情小心律法製裁!可是他說他是功勳之後,不怕律法。實在是囂張狂妄,還對我們動手,我們沒有辦法隻有自衛,這就是事情的經過。”這裡李崇義身份最高,所以他先上去給高履行他們把大帽子給扣上。
衙役大哥看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十幾個人,再看看雲淡風輕的程處默他們,咽了下吐沫,呐呐的問道:“你們。。。是自衛?”
“當然。”李崇義回答的是斬釘截鐵:“你問問這裡的老鴇跟姑娘,這個是是不是我們房間,是不是他們衝進來的?”
“人在做,天在看。當他們動手的時候就應該了解後果了。”說這話的是李思文,今天他是打爽了。這個時候還能裝個逼,那是更爽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些人如此蠻橫凶殘無法無天,請差大哥把他們帶回衙門,嚴刑拷打,看看是不是還有彆的犯罪事實。”程處默還想再害他們一回。
高履行那邊一個隨從,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喊道:“這個是申公之子,東陽公主駙馬,快去叫醫生。”
衙役們嚇了一跳,這個被打的不形的竟然是皇上最寵的申公之子,連忙派人去叫醫生,然後看著程處默他們幾個道:“幾位公子,你們就不要為難我了,現在這個事情大了,我們等著府尹的處理吧。”
程處默、李崇義他們幾個還是光棍的脾氣:“放心,這個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讓你夾中間,不過我兄弟他們兩沒有動手,這麼晚了就讓他們先回去吧。”
那個衙役看了看李東升跟李德獎文質彬彬的樣子,點點頭:“這個可以。”
李德獎還不想走,李崇義把他們兩個拉到一邊:“東升,德獎,你們一個是剛考完進士,一個在子監上學,千萬不要卷到這個事情裡麵,我知道你們是講義氣的,但是今天晚上不要參和。”
把他們兩個送出門以後,李東升跟李德獎趕緊去找李靖,把事情告訴了他。李靖聽了笑笑:“隨他們去吧。”
李德獎憂心忡忡的對李東升道:“父這是何意啊?”
李東升也想了想道:“這個應該是試探吧。”
“試探?試探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李東升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