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朝他們翻了個白眼:“我已經被安慰一天了,晚上你們不要再來這一套啊。”
蘇定方哈哈大笑:“我相信你,可惜說了他們不信啊。”朝程處默他們幾個看了一眼,三個人朝角落走去。李東升問薛仁貴:“你們現在在一起了?”
薛仁貴點頭:“我也是果毅校尉了,這次就跟定芳一起來兵部辦手續的。我能有今天,多謝少爺的舉薦。”
“好了,你我就不要客氣了,我大唐又添一員猛將,可喜可賀,來,喝酒。”李東升感歎,我這是把薛仁貴簡拔於寒微嗎?
今天在場的都是從突厥戰場上回來的,也沒有那麼多的虛禮,就是一個字喝。把在旁邊陪伴的小姐姐累的渾身是汗,主要是搬酒跟斟酒,也是個體力活啊。
她們的眼神還看著李東升,一首首詩名震長安,要是他今天喝醉了,哄的他高興能得到他的一首詩,對於姑娘們來說頓時野雞變鳳凰,身價翻了百倍,扶搖直上,直接就成為青樓裡的頭牌。
李東升跟蘇定方薛仁貴乾了幾杯,然後程處默他們就各種借口的過來敬酒,非要把他放到。李東升力氣沒有他們他到最後就是灌酒了。
酒多了,事情就多,先是程處默哭了起來,他是校尉,在戰場上看著手下的士兵在戰鬥中犧牲了,想起他們的音容笑貌,忍不住悲從中來,大哭了起來,一個人帶頭,其餘的人也都是哭了起來,還有唱精忠報國的,房間裡鬼哭狼嚎,一片狼藉。
這個時候隔壁就傳來叫罵聲:“他娘的,誰在哭喪,擾了爺的興致。”
這個時候罵人不就是找事嘛,七八個人喝的頭昏腦漲,聽見有人罵自己那還得了,尉遲寶林反口就回了過去:“草你嗎的,那個王八蛋在噴糞。”
就聽到隔壁在念叨:“嘿,好樣的,竟然還敢還嘴。”一陣推開桌椅的聲音,然後門簾一挑,進來十幾個人。
為首是一個頭戴錦帽,衣飾華麗的青年。這青年一張鞋拔子臉,長著一雙粗短的掃帚眉,一雙三角眼凶光四射,大蒜鼻子,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
李德謇看到是這個家夥,神情有些不正常,道:“高履行,你又要酒後鬨事?小心皇上知道了不放過你。”
可高履行卻一臉輕蔑:“怎麼,你爸一休養你就慫了?那你去宮中告狀啊,估計你也就這點能耐了吧,可惜不知道宮中你能不能進去哈哈哈。”
李德謇氣得滿臉通紅,怒道:“高履行,你不要太過分啦。”
高履行哈哈大笑,對著身後的那些人道:“你看看,這個就是你們仰慕的李靖家的公子,就是這麼個模樣,真正是虎父犬子啊。”跟他一起來的人都湊趣的大笑了起來,還有人道:“吆,真的是衛國公家的公子?我還以為是個相公呢。”
說完又引起一陣猥瑣的笑聲。
高履行這個名字李東升知道,是高士廉的兒子,是東陽公主的駙馬,怪不得敢大庭廣眾之下嘲笑李德謇。高士廉深受李二陛下信任器重的原因,因為高士廉是長孫皇後與長孫無忌的舅舅!這位舅丈人在李二陛下登基的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又是親戚,自然極儘榮寵。貞觀年間,申國公高士廉一脈備受皇恩寵信,而高士廉又會做人,做官極其低調,從來不去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