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鄙視道:“你哼哼什麼呀?”
淺枂繼續“哼哼”。
洛斯眷看著她嬌嬌的樣子,忍不住探手,捏了捏她軟嫩的臉蛋,道:“放心,我暫時不想殺你。”
淺枂柔嫩的小臉蛋給人捏了,還捏得怪疼的,就有些生氣,她偏頭看向洛斯眷,決定捏回來,於是爪子探出,掐上了洛斯眷漂亮的臉蛋。
洛斯眷懵了一下,但他絕不是會服輸的人,立馬一把捏住淺枂的臉,淺枂本來鬆開了,這會兒就想著捏回來。
洛斯眷爭強好勝習慣了,這時候也是要贏一籌的,於是仗著手長的優勢捏著錢月的臉將她推開,讓錢月捏不到他。
但洛斯眷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淺枂上神武力值爆棚。
淺枂一把就把捏她臉的手扒拉而下,然後一隻手抓了他的雙手反剪在他背後,而她乾脆跪坐在她身邊,左手狠狠揉捏他的臉。
洛斯眷又開始暴躁了。
每次都是這樣,用武力值碾壓過去。
身為被碾壓的那個,洛斯眷心底不好受,他咬著牙,莫名生氣,就覺得,這他媽算個什麼事兒,他居然打不過她,而且他有一種奇特的直覺,就算他的腿沒廢,也……打不過她,除非……
洛斯眷還沒想完,臉蛋就被人一通蹂…躪,淺枂隨心所欲地一陣揉捏,然後傻笑起來:“可愛!”
洛斯眷又開始崩潰了。
淺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張臉,秋日陽光金粉金迷,給他的麵龐鍍了一層淺金,他臉上纖細絨毛清晰可見。
有些病態蒼白的臉頰被她揉了一通,升騰起酡紅。
黑白分明的眼眶,因為生氣和憤怒,微微泛著鮮豔的紅。
那畫麵,就挺美的,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
淺枂上神狠狠咽了口口水,從來遵循本能地女人,這一次,多加了兩個字:“想親。”
最後,又鬆開他,強迫自己挪開視線,有些哀怨地道:“不能親。”
淺枂上神還是很有分寸的,她得慢慢來,得給他治好了腿,等他沒現在這麼討厭自己的時候,在對他乾那些事。
不然,說真的,她就算想對他乾點啥,他也反抗不了。
洛斯眷聽她說“想親”愣了一下,好在她沒有親下來,而是移開眼簾放開了他,他莫名長鬆一口氣。
長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浮現出一個詭異的念頭:好在她沒親下來,不然算個什麼事兒,就算他倆真要親,也隻能他親她。
這念頭簡直詭異,洛斯眷搖搖頭,甩開。
駕駛座上,易程驅車回莊園,隱約從後視鏡裡瞥見後邊的打打鬨鬨。
他就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不然少爺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怪讓人心疼的。
汽車平穩地駛回了洛家莊園。
諸人下車,洛斯眷滑動輪椅來到客廳,陡然,“叮”的一聲,手機提示音響起。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短信:“手臂粉碎性骨折,肋骨斷了四根,但沒插入肺部,所以並無生命危險,但也需要修養三個月。”
顯然這是洛寒澤的傷情。
一般的女孩子,拿椅子砸人,撐死了就皮外傷,但錢月,愣是揍得跟個出了車禍似的嚴重。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錢月。
錢月也在看他手上的法器,見到他用,她立馬笑著道:“這個法器我也有,可以千裡傳音。”
說完,就屁顛屁顛地跑上樓,把她的法器拿好,又屁顛屁顛地跑下樓。
淺枂興高采烈地揚了揚手中的法器,笑容清澈乾淨地問:“相公,你可以跟我千裡傳音嗎?”
洛斯眷給她翻譯了一遍:那個大帥比,能把電話號碼給我嗎?
操,套路還挺多。
但洛斯眷心情不錯,就戳開通訊錄,把電話撥打了過去。
他當然有錢月的號碼,但錢月並沒有他的,如今撥打了過去,錢月自然就有她的號碼。
淺枂拿著法器,像上次那樣摸了半天,如果你看過她兩次的操作,你會發現,她這次搗鼓法器的動作和之前那一次如出一轍。
於是,電話自然就通了。
淺枂上神找到了一個新奇的玩具,自是忍不住好好玩,當即就對著法器說:“相公,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洛斯眷抬頭瞥了她一眼。
淺枂有些尷尬地回:“這樣確實太近了。”
說完,就小跑著跑出了彆墅,來到戶外,然後又問道:“相公聽得到我說話。”
洛斯眷:“……………………”
我特麼的感覺自己在跟一個三歲小孩玩弱智遊戲。
可吐槽歸吐槽,洛斯眷還是帶著點嫌棄地回:“嗯,聽得到。”
淺枂就低低地開心地笑出了聲。
洛斯眷滑動輪椅,來到窗邊。
窗外,一身旗袍的錢月站在夕陽下,舉著手機笑得格外開懷。
洛斯眷第一次見人打個電話都能笑得這麼智障。
但更智障的是,或許她笑得太智障了,竟讓他覺得很好笑。
於是,他竟跟著笑了起來。
窗外,花圃裡的錢月似乎是發現床邊的她,小手立馬揮起,夕陽就在她身後落下,她逆光而站,叫人看不清神情,卻也令人目眩神迷、心馳神往。
洛斯眷看著這樣的她,禁不住評價道:雖然智障了點,但也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