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眷和淺枂瞎幾把扯淡了幾句就滑動輪椅去盥洗室洗澡,他不想和神經病交流,反正也交流不出個所以然。
淺枂見他去盥洗室,立馬跟了上去,問道:“去洗澡啊?我幫你啊!”
洛斯眷想起那幾乎陰影一般的昨夜,立馬拒絕:“不用。”
淺枂對於用洗手液給洛斯眷洗澡的事情也是很歉疚的,便道:“你放心,我現在已經知道是要用洗發水洗頭沐浴露洗澡了,我不會再用洗手液幫你洗頭洗澡的。”
洛斯眷:“……………………”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她懂了,他心情愈發不好了,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似的。
淺枂又道:“蘇桃教了我的。”
洛斯眷:“………………”
蘇桃是太閒了吧,歐洲有幾趟難度係數不錯的任務他覺得蘇桃很適合。
臭著一張臉,洛斯眷接著拒絕:“真的不用。”
淺枂都表示這次不會弄錯,但仍是被拒絕了,她略微有些難過,腮幫子鼓鼓的有些生悶氣,旋即,她想到小家夥怕她強來,便又輕笑開來,信誓旦旦地承諾道:“你放心,我雖然喜歡你,但我不會硬來的,我很溫柔。”
溫柔……
洛斯眷轉頭從上往下打量起她。
他身手其實很好,但每次交鋒都是被她按住雙手掙脫不出。
嗯,錢月此人,從頭發絲到腳趾尖兒都跟溫柔挨不上邊吧!
洛斯眷繼續拒絕:“不用了。”
淺枂直接探手從他腋下穿過,看那架勢,就打算公主抱然後用強。
洛斯眷唇角一抽,嗬,說好的不會硬來呢。
他瞪著她半天,最後生生憋出一句:“我去拉屎。”
淺枂下意識地接了一句:“我幫你。”
洛斯眷冷嗤:“拉屎你也能幫。”
淺枂回過味來,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抽回手,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
洛斯眷艱難地得到自由,滑動輪椅進了盥洗室。
他決定了,以後錢月再提議幫他洗澡,他就用這套說辭。
隻是,當熱水淋下,洛斯眷莫名氣悶,想他洛斯眷,好歹也是一個道上有名的殺手,竟淪落到用這種垃圾段子獲取自由的地步了。
嗚呼哀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洛斯眷心情不好,這澡就衝得便有些久。
淺枂聽到盥洗室內淋水聲還不覺得有什麼,但看到洛斯眷洗乾淨換了睡衣出來,就有些喪氣了,她氣鼓鼓道:“你不是去拉屎嗎?”
洛斯眷長長地“哦”了一聲,冷淡道:“順帶著洗了個澡。”
淺枂又不傻,哪裡看不出來洛斯眷是在忽悠她,她怒氣騰騰地道:“當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要我。”
洛斯眷以為她說的是洗澡的事,爽快承認道:“確實。”
試問一下,一個大老爺們,被自己媳婦兒公主抱去洗澡,像個什麼事兒。
洛斯眷就是不想錢月這麼幫她。
淺枂卻愈發哀怨了:“我才結婚第一天,我就變成棄婦了我。”
洛斯眷懵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某個“棄婦”。
莫名有些喜感啊,怎麼回事。
淺枂不想理人了,氣呼呼地跑去衣帽間,拿了睡衣、內褲和解藥去了盥洗室洗澡。
洛斯眷有片刻的失神,回魂過後,低低笑了笑,滑動輪椅來到書桌前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淺枂動作麻利,不到一刻鐘,就洗完出來了。
她中了毒,心情也不好,一出盥洗室就直接把自己扔床上了。
洛斯眷看她情緒低落地趴床上,一動不動、聲也不吭,心底有些微妙的小情緒飄浮起來。
在他看來,錢月就一智障,智障也會情緒低穀嗎?
洛斯眷歎息一聲,冷冰冰提醒了一句:“把頭發弄乾了再睡。”
淺枂聲音悶悶的:“法術不靈了。”
她現在不是神,是人,修為不夠,法術自然不能用,頭發就算洗了也乾不了。
洛斯眷懶得搭理這個中二的家夥,隻拿了吹風機,滑動輪椅來到床邊,把吹風機遞了過去:“自己吹乾。”
淺枂偏頭,就見到一個像小鋤頭一樣的東西,她大驚:“這又是什麼法器?”
她算是發現了,這個世界人類超級厲害,拉的動車,還一堆法器。
洛斯眷捏著個吹風機,微微有點崩潰,最後,便也隻能自己插上電,開了熱風,再遞給她:“自己吹。”
淺枂抓著個新法器一通研究了起來,用手感受了一下熱風,甚至探了根指頭鑽入那個出風口。
洛斯眷本就沒什麼耐心,看著她把指頭探進去,立馬把吹風機搶了過來,對著淺枂的頭發一通吹,暴躁地道:“這樣對著你的頭發吹啊,你個傻逼。”
淺枂“哦”了一聲,拿過吹風機,舉著吹了一會兒頭發。
剛開始吧,她還有些新奇,慢慢地,就覺得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