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法器扔一邊,道:“這法器不好用,手酸,不吹了。”
說著,又趴在床上,挺屍。
洛斯眷真不是什麼好人,也沒什麼耐心,看她那麼一副模樣,就不想管,但轉而想到她今天替他出頭打了洛寒澤,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乾,但那多多少少是一點情分。
洛斯眷生生忍了那狗脾氣,繼續提醒道:“你不把頭發吹乾,明天肚子又痛。”
錢月痛經,頭發不吹乾就去睡覺肯定是成因之一。
淺枂想到今天一整天時不時的小腹墜痛,小嘴撅高,顯然很不好受。
她眼神嫌棄地瞥向那個法器。
就覺得,人類的法器有好用的也有不好用的,“千裡傳音”好用,這個不好用,以前她捏個法術就能搞定的事兒,這個法器卻要弄半天。
淺枂性子本就懶散,就不想動。
她趴在床上撅著小嘴瞪了那個法器半天,又看向洛斯眷。
淺枂也是有見識的人,自是知道那些權貴慣會使喚人,不說彆的,她淺枂的滄瀾殿就有好幾個小仙童。
於是,她的主意打到了洛斯眷身上。
她甜甜地朝他笑,提議道:“要不,你幫我吹。”
嘖,還挺會得寸進尺的。
洛斯眷心底滿是不屑跟嘲諷,可看著她白嫩小臉由陰轉晴,莫名晃了下神。
錢月有一張豔麗無雙的臉,以前冷冰冰的雖不失冷豔之美,但洛斯眷還是覺得現在這樣沒心沒肺陽光燦爛的神情更適合她,有一種明豔張揚的味道。
雖然很智障,但你仍是會覺得她超美的。
小美人求自己吹頭發,洛斯眷下意識地想拒絕,但最後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求我。”
淺枂愣了一下,身為上神的她自是從未求過人的,相反,都是其他人求她,但是,現在,她不想動,也不想肚子痛,就很沒操守地哀求道:“求你了。”
洛斯眷突然覺得用這件事確認一下相處之道也挺好的,便道:“前邊加個稱呼。”
淺枂多機靈一人啊,當即道:“相公,求你了。”
洛斯眷看著床上的小女人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登時覺得這才應該是他跟她的相處之道。
不論出什麼事,她求他,他幫她擺平。
於是,洛斯眷心情竟詭異地不錯:“去搬張椅子過來,坐我前邊。”
淺枂粲然一笑:“好的,相公。”
說著,直接跳到地上,跑去拎了把椅子過來放在輪椅前,而她則坐在椅子上。
錢月這樣的殺手,睡衣自是風騷性感,她現在身上這件墨綠色的絲質睡裙,心機全在背部,整條睡裙背部沒半點布條,直接開到臀部之上,露出女人整片背部……
錢月身材是恰到好處的豐腴,少一分太瘦,多一分則胖,那背部,自然地有點肉,但她肌膚白嫩,所以怪性感的。
洛斯眷這樣的人,並不是什麼好色之徒,所以,隻是簡單欣賞了一番錢月嬌嫩的美背,就乾脆利落地幫她吹頭發。
淺枂坐在椅子上,任由洛斯眷溫潤指腹劃過自己頭皮、熱風吹過自己頭發,她整個人懶洋洋的,然後淺枂上神覺得這才是她想要的一生啊,絕世小美人任勞任怨、當牛做馬地伺候著自己……
當然啦,絕世美人現在對自己還是愛答不理的。
不過,感受了一番小美人伺候人的本事,淺枂上神一時間動力滿滿,就覺得,她一定會迅速地搞定小美人讓他心甘情願伺候自己的。
錢月的頭發厚且密,但吹風機功率大,吹起來並不費事,洛斯眷隻用了七八分鐘,就吹得全乾了。
頭發吹完,時間也不早了,淺枂躺床上睡覺,洛斯眷也上了床。
淺枂躺床上,盯著頭頂亮到刺眼的夜明珠,心底念法術,打算把夜明珠的光都熄了,但是她靈力不夠,根本沒用。
淺枂就有些煩躁了。
討厭這些夜明珠。
洛斯眷隨手把床頭燈關了。
室內一時間隻餘下昏暗壁燈的微光。
淺枂驚訝得眼睛瞪圓,旋即一陣崇拜:“相公,你好厲害啊,我剛才念了半天法術夜明珠都是亮的,你居然一下子就把夜明珠的光弄熄了,你太厲害了吧!”
洛斯眷手還停在床頭開關上,聞言,順手把燈按開了。
轉頭看向錢月,錢月白嫩的巴掌小臉上,一臉真摯的、真實的、誠懇的……崇拜,因為太崇拜了,她的雙眼都在放光。
見到燈亮了,她更是震驚得聲音都高了起來:“夜明珠又亮了,你怎麼做到的?”
洛斯眷隨手把燈關了。
淺枂開始驚叫了:“啊啊啊啊,太厲害了,相公,你太厲害了。”
洛斯眷動作緩慢地躺在了床上。
二十二年來,洛斯眷因為學業、才華被人欣賞著、崇拜著,卻是人生頭一回,因為會開燈關燈收獲這樣的尖叫和崇拜。
你老婆因為會開燈關燈就這麼崇拜你,這是什麼樣的沙雕日常。
淺枂拉著他的睡衣衣袖,哀求道:“相公,我要學這個,教我,快教我。”
洛斯眷催促道:“睡覺。”
這技能,你求老子老子也不教。
太他媽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