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魏之靖有極大的優越感。
而長鶯不過是想看看首飾罷了,竟然有人拒絕了這個請求。當下,魏之靖心情就不太好了。
眼神直直的望了過去。
隻見對方的衣著並不華麗,頭上的發簪也是用的一根木製的,皮膚白嫩嫩的,竟然還留著些許胡須。看起來怪模怪樣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達官貴族。
魏之靖的優越感越發的強烈了。
“這釵子你還沒付錢吧?原也是無主之物,如今我家夫人看中了,這便是我家的東西了。掌櫃的,拿過來,給夫人看看。”
“哎,好嘞。”說著,掌櫃的就把釵子遞給了長鶯。
“你家夫人?”蕭思姝淡淡的瞥了長鶯一眼,語氣怪異的問道。她著實沒想到,魏之靖在外麵竟然稱呼長鶯為夫人。
長鶯聽到質疑聲,臉色一僵,原本的笑容也很快消失的沒影兒了。
魏之靖看到蕭思姝的眼神,立馬把長鶯護在了身後,微抬下巴,說道:“自然是我家夫人,看你這窮酸的樣子應該還沒娶到媳婦兒吧?你小子眼睛放老實點兒。”
說完,看了一眼蕭思姝身邊的兩個侍女,接著道:“要是沒錢,就彆學大戶人家一樣跟著兩個侍女。”
沒有蕭思姝的授意,吟綠和侍琴都沒有講話,低頭默不作聲。
這時,長鶯拿著蝴蝶步搖往頭上放了一下,照了照鏡子,又看了一眼擺在蕭思姝麵前的首飾,體貼的跟掌櫃的說道:“有些人沒錢還要進來買首飾。看了許久,什麼也不買。你們這做生意的也是辛苦。”
掌櫃的看了蕭思姝一眼,快速的收起來擺在蕭思姝麵前的所有首飾,低聲道:“沒錢還讓老娘拿出來。”
說完,又換了一副笑臉,看著長鶯道:“哎,還是夫人善心,體貼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開門做生意的難保每天遇見幾個裝有錢人的。挑挑揀揀的,最後什麼都不買,您說氣不氣人?”
“也是不容易。”
“夫人戴這個真好看,不如再看看彆個。”
“嗯,把這個包起來吧,再把這支銀釵拿出來我看看。”
“看什麼看,不買還不趕緊滾出去?”魏之靖神情倨傲的說道。
蕭思姝簡直要被眼前的這兩個人氣笑了。
她著實不知,這二人在外麵竟然會是這般的模樣。那日她把長鶯當做是魏之靖的夫人,魏之靖還滿臉的受了屈辱的模樣,如今在彆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魏之靖竟然心甘情願的承認長鶯是他的夫人。
長鶯也是一副魏之靖夫人的姿態。
真不知道這二人到底在做戲給誰看?難不成讓彆人以為他們是夫妻,就能滿足他們內心的自尊心嗎?
魏之靖這顆腦袋裡真不知道到底裝得是什麼東西。在後院中,他承認長鶯的身份,在這裡也承認。看來,隻有在比他低一等的身份的人麵前,他才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見蕭思姝在笑,魏之靖蹙了蹙眉,不知為何,心裡升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笑什麼,是在嘲笑小爺嗎?敢嘲笑小爺,保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掌櫃的見狀,也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看戲的神情:“這位小哥,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這位可是侯府的少爺,得罪了他,你可就完了。”
蕭思姝沒有搭理掌櫃的看似好意的話,而是直直的看向了魏之靖。
“我在笑啊,原來東昌侯府的二少爺已經娶妻了呀。而且,娶的還是——”說到這裡,蕭思姝停頓了一下,轉頭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長鶯,見長鶯臉色發白,立馬說道,“還是你身邊的一個侍女。”
見魏之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又道:“你們倆的愛情真是感天動地,這事兒也真是讓人震驚,回去我可要好好跟人說道說道。”
魏之靖被蕭思姝話裡的內容嚇了一跳,心慌的不行。他不知該如何回應,立馬看向了長鶯。隻見長鶯也是一臉的難看。
“你到底是誰!”魏之靖忍不住低聲問道。他仔細端詳了許久,都沒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侯府的公子娶了自己的丫鬟。”蕭思姝一臉輕鬆的說道。
這時,長鶯反應過來了,對蕭思姝說道:“這位公子可真會說笑。我們二人並非東昌侯府的,你是哪次聚會上偷偷見過我二人吧,莫要拿這話出來唬彆人了。”
魏之靖聽後也立馬反應過來了,為今之計,是趕緊離開,以後再也不來這家鋪子。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承認:“嗬,哪裡來的東西,竟然在這裡胡言亂語,還不趕緊滾!”
這時,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寧王走了過來,一腳踢在了魏之靖的胸口。
魏之靖哀嚎一聲,慘叫:“誰,誰竟然敢踢小爺我,我可是侯府公子!”
“放肆!竟然敢對寧王和郡主無禮!”一個尖銳的聲音說道。
這聲音一聽便知是宮中內侍的聲音,再加上他說的內容,麵前這兩人的身份就非常的清晰了。
“寧……寧王……郡……郡主……”魏之靖臉色頓時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