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厭詐。”
“我可不是兵,我是個文弱的書生。”
“嗬。”
……
上午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入了寧王的耳中。此刻再聽到韓六這個名字,寧王覺得腦子都快炸了。
“你們是乾什麼吃的,怎麼又讓那臭小子靠近郡主了!怎麼不把他趕走!”
“可郡主當時見到韓公子挺開心的,屬下——”
寧王氣得在帳篷裡走來走去,越想越氣:“郡主還小,容易被長得好看的男子欺騙,你們怎麼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罰你們有什麼用!”寧王氣道。說完,不解氣的踢了踢一旁的椅子。
若是彆家的公子,他直接就能找上門去罵人,指著他爹的鼻子罵他們教子無方。然而,韓瑾陸是文國公府的公子,他不敢去!
想到昨日文國公看他的眼神,他就怕他一說韓瑾陸故意接近他們家閨女,就會被文國公賴上,提及兒女親事。
這事兒真的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毫無出氣的地方。看著眼前的桌子,寧王正欲揮拳砸下去,突然,他想起了一事。
“你剛剛說郡主的小馬駒受了驚才會從馬上跌落,被那小子占了便宜?”
“是。郡主的小馬駒今日似乎比平時暴躁了一些,但也沒有太失控。而且後來郡主不騎了之後,小馬駒又安靜了下來。”
寧王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思索了片刻,說道:“不管怎樣,去把這件事情查一查,仔細的查清楚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是。”
傍晚時分,侍衛們把事情查清楚了。
“在郡主之前,接觸過小馬駒的有兩波人,一波是康郡王家的三姑娘和常姑娘,還有一人是武國公府的陸姑娘。經屬下調查,是第一波人乾的。”
寧王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不過是秉著小心謹慎的想法調查了一番罷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害她的女兒。
“說清楚!到底是康郡王府的,還是立德侯府的?”
“康郡王府。”
“好,很好!蕭易玨這個王八蛋養了個這樣的女兒!”說罷,寧王一錘錘向了麵前的桌子,隻聽嘩啦一聲桌子散架了。
“隨本王去見皇上。”
“是,主子。”
到了景新帝的禦帳中之後,寧王讓侍從毫無保留的把事情跟景新帝彙報了一遍。
“你說什麼?康郡王家的姑娘把姝兒的馬用針紮了?”
“正是!臣弟已經調查清楚了,此事千真萬確,錯不了!”寧王一臉憤怒的說道。
“姝兒可有受傷?”
“那倒沒有。還好臣弟府上的侍衛機靈,救下了姝兒,要不然姝兒就要從馬上摔下來了。”寧王說道。當然了,救蕭思姝的人被他給替換了。
“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景新帝問道。
“不會,就是她乾的,還請皇上為姝兒主持公道。”寧王說道。
景新帝微微蹙了蹙眉。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謀害郡主,往小了說,是姑娘家的小矛盾。
思索了片刻之後,景新帝道:“去把麗姝郡主、康郡王、以及康郡王府的那位姑娘叫過來。”
“是,皇上。”
蕭思姝帳篷離得近,很快就過來了。
寧王在她耳邊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蕭思姝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就說呢,今日怎麼覺得小馬駒似乎脾氣不太好,竟然是被人用針紮了。
還好當時韓六救了她,要不然她肯定會受傷。
“父王,此事一定要查清楚。”蕭思姝臉色蒼白的說道。
“放心,父王一個也饒不了。”
正說著呢,康郡王和蕭詩穎進來了。
蕭詩穎並不知皇上叫她過來做什麼,看到蕭思姝,甚至還瞪了她一眼。
蕭思姝也寒著臉看著蕭詩穎。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可見這話一點都不假,尤其是後麵這句,形容你父女二人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寧王諷刺的說道。
康郡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剛想反駁寧王,立馬止住了。看著景新帝道:“皇上,您可要為臣做主。臣奉命而來,寧王殿下竟然如此說臣,這種委屈,臣實在是受不了。”
景新帝看了一眼寧王,輕咳一聲,道:“寧王,這話不妥。”
說完,又看了一眼康郡王身邊的女兒,問道:“今日一早你去做什麼了?”
蕭詩穎頓時心中一驚,快速的看向了蕭思姝,立馬有些明白叫她過來是做什麼了。
“沒……沒做什麼,就是四處溜達了一下。”
“是麼,正好溜達到了馬圈,溜達到了我的小馬駒附近?”蕭思姝問道。
蕭詩穎一聽這話,便知蕭思姝已經知曉了,立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喊冤:“皇上,冤枉啊。麗姝郡主冤枉臣女,臣女從未做過那樣的事情。”
康郡王雖不知何事,但他肯定會站在自家女兒麵前,看著蕭思姝說道:“我知道郡主跟詩穎有過節,但也不能隨意栽贓陷害。”
蕭思姝微微一笑,看著一臉憤慨的康郡王,問道:“嗯?我剛剛說什麼了?為何康郡王和蕭詩穎如此緊張呢?莫不是——”
“做-賊-心-虛嗎?”蕭思姝一字一頓的說道。
頓時,帳篷內安靜下來了。
蕭詩穎的臉色浮現出來驚慌和後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