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都怪你胡扯,引出來這麼多的事情。”說著,東昌侯夫人給魏之靖使了個眼色。
魏之靖接收到這個眼神之後,以為他娘是騙常素萱,所以沒敢再說。
“這事兒呢,你問問大夫,問問穩婆就知道了。哦,再不行問問家裡的下人也行。”東昌侯夫人說道。
常素萱想到了之前父親調查來的結果,有些信了東昌侯夫人的話。
解釋完之後,東昌侯夫人就要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的,她並沒有跟魏之靖解釋她剛剛的那一番話,而是說道:“好了,你們小兩口彆再為這樣的事情鬨矛盾了,趕緊給我生個嫡孫才是正事兒。”
東昌侯夫人離開之後,魏之靖臉上露出來若有所思的神情。
孩子明明是早產,怎麼可能是足月的。隻是,耀哥兒生下來之後,大夫說他身體非常的壯實,不像是早產兒。一時之間,一個詭異的念頭在心頭冒了起來。
思索了片刻之後,有些失魂落魄的出去了。
常素萱卻沒管魏之靖臉上的神情,把身邊的人叫過來問了問:“耀哥兒是八月生的?”
“是的,是八月。”
“那魏之靖前一年?”
“二少爺的確回了鄉下,好幾個月沒回來。”
常素萱點了點頭。隻是,她心中依然有些疑惑。既然孩子不是魏之靖的,那魏之靖昨日為什麼會跟長鶯說那種話,而且,他為什麼要承認?
真是奇怪。
不過,這事兒絕不能如此簡單的就算了,她得好好的調查一下。想到這裡,她轉身去寫了一封信。寫好之後,立馬讓人送回了立德侯府。
三日後,立德侯府那邊傳來了信。
看著信上的內容,常素萱徹底放心了。她爹把所有經手的人都調查了一下,發現那孩子的確不是魏之靖的。
在魏之靖離京之前,長鶯的確是二房的丫鬟。等魏之靖一走,長鶯立馬爬了床。這孩子就是大房的!
隻是魏之靖一直沒發現,後來見憋不住了,大房那邊才承認了。
到現在,常素萱心中的疑惑隻剩下一個,魏之靖究竟知不知道孩子是他大哥的?看起來像是知道,但又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著實奇怪。
不過,不管他知不知道,總歸常素萱是放了心。孩子就是大房的,跟他們沒關係,她可以安心了。
魏之靖這幾日卻比突然比從前沉默了許多,似乎有什麼濃重的心事。
常素萱心情好,見魏之靖這副喪喪的樣子,忍不住刺了幾句:“耀哥兒是大哥的,長鶯也是大哥的,魏之靖,你給我老實點兒,彆惹出來什麼讓我丟臉的事情!”
魏之靖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臉色憋得通紅,轉身離開了。
程善贇來到這裡一個月之後,終於改良了投石車。
“韓六,你快過來看看,這輛投石車被我改好了。射程至少能增加一倍,投出去的東西的重量也能是之前的兩三倍,保管比之前好用。”
看著程善贇激動的樣子,韓瑾陸道:“好啊,那你試試吧。”
“嗯!”
說著,程善贇找了兩個人往上麵搬東西,搬完之後,指揮著他們倆人投石。
果然,投石車的威力非常的猛,射出去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跟之前笨重的樣子完全不同。
隻是——
“程善贇,你要是想死可彆帶著我!”韓瑾陸臉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在剛剛,投石車運轉的那一刻,石頭朝著相反的方向射了過去,沒砸向敵方,反而砸向了己方。韓瑾陸站得非常的近,那石頭就朝著他過來了。
若不是他反應快,恐怕他和程善贇都要被砸死了。
程善贇雖然吃了一嘴的土,但此時卻一句話不敢多說。他剛剛也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到了,此時仍舊驚魂未定,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要不是韓六,他剛剛想必早就被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砸死了吧?
韓瑾陸見程善贇慫得不行的樣子,一把把他從地上扯了上來。
“對不起對不起。”程善贇灰頭土臉的說道。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小子倒是早早的成親了,老子活了二十年還沒娶妻生子呢,要是真被你害死了,我到了底下也饒不了你!”韓瑾陸咬牙切齒的說道。
程善贇一臉訕訕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韓瑾陸。
這時,他發現了跪在一旁請罪的兩個人,連忙說道:“你們快起來,快起來,不怪你們,是我的錯,我搞錯了方向。”
那兩人卻是一動都不敢動。
韓瑾陸鬆開了程善贇,對跪在地上的兩人說道:“都起來吧,不是你們的錯。你們幾個人去看看那石頭投到哪裡去了,有沒有砸到人。”
“是,大人。”
不一會兒,那幾人回來了:“回稟大人,那石頭沒砸到人,但是,砸到——”
“彆吞吞吐吐的,趕緊說。”
“砸到城牆了。趙將軍還以為是敵軍進攻了,已經下達了命令,調動所有的兵馬準備迎戰。同時,還去找寧王和武國公了。”
韓瑾陸怔愣了一下,看向了麵前的程善贇。
程善贇則是一臉恐懼:“怎……怎……怎麼辦,我惹禍了。韓六,你快救救我啊。”
韓瑾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了幾忍,道:“你繼續研究,我去替你請罪。”說到底,程善贇歸他管。程善贇惹出來的禍,也有他的幾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