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朱由校被最後這句話給逗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夏大言,不但學會叫苦,如今居然還會講笑話了,難得……難得啊!”
看到朱由校被逗樂,魏忠賢也笑道:“皇爺,夏大言所說雖然好笑,但也不無道理。福建一地人口原本就不多,若是再毫無顧忌的從福建遷移人口,恐怕用不了幾年整個福建就沒人了。”
“誒,這話過了。”朱由校擺了擺手,“諾大的福建又怎麼可能沒人呢。這兩年福建的海關做得好生興旺,光是去年給朝廷的賦稅就達到了八百多萬兩,如此興旺之地若是沒人才是奇怪呢。夏大言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跟朝廷訴苦而已。
不過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信國公也說過,越是有錢的地方就越是吸引人,這福建也是如此。以往福建不過是窮旮旯,狗不理貓不去的,如今成了香窩窩了,打它主意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這不,前兩天就有人上了折子,說夏大言在福建擔任巡撫已經五載,素有政績,可以將其調往京城任職。”
“皇爺,這是有人犯了紅眼病,想讓夏大言挪窩呢。”魏忠賢在一旁冷笑道。
“是啊,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福建如今每年都有上千萬兩銀子進賬,隻要坐在巡撫這個位子上,每年光是進項就不知道有多少,夏大言已經在福建呆了那麼多年,不知道撈了多少,現在也該換個人了。
可他們也不想想,夏大言如今每年能為朝廷上繳八百多萬兩銀子,而且這個數目還在不斷增加,若是貿然換了個人過去,恐怕用不了幾年,福建海關賦稅就會淪為昔日的茶稅一樣了。”
魏忠賢深以為然,在大明在洪武和永樂年間,大明每年上繳的茶稅從來就沒有低於一百萬兩銀子的,但到了明朝後期後卻變得越來越少。到了天啟五年,浙江的茶葉稅收隻有區區16兩,雲南是17兩,據說還是用幾乎貶值成為廢紙的大明寶鈔來繳納的。
這簡直就是在打朱由校這個皇帝的臉啊,要不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朱由校幾乎想把這些地方的官場清洗一遍了。
如今的福建說是撐起了大明帝國賦稅的半壁江山毫不為過,朱由校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掉福建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海關。
魏忠賢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份折子舉過頭頂:“皇爺,內閣今早還送來了一份折子,是戶部左侍郎蘭敏寫的。蘭敏在折子裡說,既然福建海關已經證明了它的能力,那也應該在江浙、廣東一帶再開設海關,若是能夠成功,則大明從此國庫無憂亦。”
三德子趕緊接過折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龍案上,朱由校沒有看折子,而是不動聲色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魏忠賢不假思索道:“蘭敏這份折子乍一看挺有道理,但實際坐起來卻沒那麼簡單。任何事情都有個度,開海關固然能收到許多銀子,但也要看讓誰去辦,說實話,對於江南那幫子官員,奴婢是不怎麼信得過的。”
朱由校點點頭:“嗯,忠賢你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之前江南那幫子人拚命的阻止朝廷解除海禁開設海關,不就是因為害怕朝廷搶了他們的生意嗎,如今眼看著福建的海關開設成功了,許多原本前往江浙的海船和商人都跑到福建去了,他們開始著急了,便想出了這個法子,想要重新將這個權利奪回去。
你看著吧,若是朕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用不了兩年,江浙乃是廣東的海關最終也會淪落稱為茶稅那樣,每年給朕個十幾兩銀子把朕給打發了。”
聽著朱由校話音裡掩飾不住的殺意,魏忠賢心裡暗自冷笑,這些江南的士紳官員一個個還用以往的眼光來看待皇爺,殊不知此時的皇爺早已今非昔比,十數萬百戰精兵的皇爺想要對付江南那幫子蠢貨實在是太簡單了。
更何況還有信國公這個猛人,等到信國公將陝西的流寇剿滅趕緊,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