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畫換了頭像。
嗯,仔細看看還是挺可愛的。
感染的養殖場是在G省清市。
沈畫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被感染的人。
到達時已經是早上。
她和獸醫專家組是分開行動的,褚維明和專家組先去養殖場,沈畫和嶽豐一起去一趟醫院。
但是想見到新型禽流感的感染者,也不那麼容易。
因為傳染性極高,且已經有醫護人員意外感染,病區那邊是施行的全封閉處理。
“這要等上級通知,不可能隨便就允許你們進入的,出問題誰負責?”負責人直接說。
嶽豐讓沈畫稍等,他打電話來解決。
協調起來也不是那麼快,目前就隻能等。
“我給你開了一間房,你去睡會兒,待會兒有結果了我再叫你。”嶽豐說道。
沈畫不算太困,也沒推辭,她隻要精神力和異能飽滿,睡不睡覺問題不大。
她睡醒,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協調還沒結果,沈畫忍不住皺眉了,她直接給嶽豐打電話說:“這邊還不行的話,就先去養殖場了。”
沒有必要在這兒浪費時間。
嶽豐說:“行,你先下樓吃飯,我們待會兒再去醫院問一下。”
沈畫下樓,兩人簡單吃了個飯,又去了定點醫院。
“抱歉,我們沒有接到通知。”隔離病區這邊非常謹慎。
也不能怪人家,但這效率未免太低。
沈畫果斷說:“走,直接去養殖場。”
剛要出隔離病區,碰到一個孕婦,正提著食盒進來。
打了個照麵。
沈畫微微愣了一下。
魏思語。
大學班長,為人很熱心,有時候沈畫去打工錯過一些不必要的集體活動,她也不計較,必要的活動她會特彆叮囑沈畫不能缺席。
她應該考博了的,不過考博
也不耽誤結婚懷孕就是了。
倒是沒想到,她之前一心想要留在海市,如今卻來了G省清市,雖然也是三甲醫院,可跟海市比就差了一層。
都戴著口罩,魏思語也沒認出沈畫來。
沈畫也沒停留,沒有什麼好敘舊的,這時間這場合也不合適,說起來沒完了,這邊無法立刻見到感染者,她就得趕緊去養殖場了。
可前腳還沒踏出隔離病區,剛跟她擦肩而過的魏思語就忽然捂著肚子哎呦起來。
沈畫和嶽豐下意識地挪了一步,攙扶住魏思語。
“怎麼了?”嶽豐問。
護士台的護士也趕忙走過來:“魏醫生,怎麼了?”
魏思語捂著肚子,額頭上都是冷汗:“宮縮疼。”
那護士一臉驚訝:“不會是要生了吧,這才七個多月吧。我馬上推輪椅過來,送你去婦產科做檢查。”
魏思語連忙做深呼吸,衝護士點點頭,又看向沈畫和嶽豐:“謝謝你們。”
沈畫的手指搭在魏思語手腕上,眉頭微微皺起。
“你之前做產檢,胎兒發育正常嗎?”沈畫問。
魏思語一愣,下意識地回答:“一切正常,怎麼了?”
沈畫:“胎兒的發育有點問題。”
魏思語臉色一變:“怎麼可能,之前檢查一切正常,你是……”
顯然,魏思語不信。
沈畫摘下口罩,讓魏思語看了一眼,又重新戴好口罩。
魏思語盯著沈畫瞪大眼睛:“你你……沈畫?”
她頗有些驚喜:“怎麼是你,沒想到在這兒會見到你。你畢業後去哪兒了啊!”
沈畫微微挑眉,看樣子魏思語對她成為喻老徒弟的事情,還不知曉,也可能她根本就不上網,對之前那場網絡大八卦,也沒關注過。
這也正常,經常上網的人,總覺得微博上幾個熱搜,網上討論度高一點,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但實際上,不玩微博的才是多數。
魏思語懷孕後肯定也注意少玩電子產品,不知道也正常。
“你先彆說那麼多,坐下休息一會兒。”
沈畫扶著魏思語在邊上坐下,又仔細給她診脈,同時說道,“全套檢查應該都做過了吧,都沒問題嗎?”
魏思語這會兒倒沒那麼大抵觸情緒了,立刻說道:“
沒有啊,所有檢查都很正常。怎麼了,你為什麼覺得胎兒有問題?”
沈畫說:“脈象不好,你最好馬上再做一個全麵檢查。”
她沒把話說太細,但她表情很嚴肅。
魏思語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脈象?沈畫你什麼時候學的中醫啊。我這隻是宮縮,也不算頻繁,胎兒的胎心胎動都很正常啊,有可能是這幾天太過勞累導致的。我老公現在被隔離,我這又要上班又要來給他送飯……”
沈畫:“去做個檢查,也不妨礙什麼。”
魏思語點頭:“行,我去做檢查。”
沈畫又問:“你老公被隔離?他就是那名防護服破裂感染新型禽流感病毒的醫護人員?”
魏思語一愣:“哎,你怎麼知道?這事兒我們都嚴格保密呢!主要是怕引起恐慌,這新型病毒好像傳染性很高,不過倒是不危險,目前所有感染者沒一例重症或死亡。”
護士已經把輪椅推過來。
沈畫幫著扶魏思語上去,又問:“我想見一下你老公,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行不行。”
魏思語立刻擺手,“防疫部門規定很嚴格的,生怕傳染擴散,想進去必須要有上級發的通行證才行。你要見我老公做什麼?對了,忘記給你說了,我老公你也認識,咱班同學,梁運輝。”
沈畫想起來了,看起來挺憨厚一個男生。
沈畫也就隨口一說,既然不行就算了,隔離規定嚴格也是好事。
魏思語肚子疼得更厲害,她忙說:“我先去檢查,你等等我,待會兒請你吃飯,太久沒見了。”
“你先去檢查吧,其他事情回頭再說。我來這邊出差,之後還有的是機會來醫院這邊,到時候再找你。”
“哎那行吧……哎呦……”
魏思語疼的不行,護士也不敢耽誤,立刻推她去做檢查。
嶽豐看向沈畫:“那是你同學啊,她怎麼了?”
他有些好奇,按照沈畫的性格,彆說是同學了,就是普通人,如果情況危險,她能救治就肯定不會讓人自己去做檢查。
沈畫說:“她的胎兒保不住。”
嶽豐一愣:“為什麼啊,什麼情況?你也保不住嗎?”
沈畫:“胎兒中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發育畸形,沒有保胎
的必要,就算現在保了,很快也會自然流產。”
嶽豐:“中毒?”
沈畫點點頭:“不知道是她吃錯東西,還是什麼原因,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嶽豐皺眉,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一行人走進來,身上都掛著牌子。
嶽豐一看,就低聲跟沈畫說:“當地疾控中心的人。”
沈畫看一眼,巧了麼,今天是同學聚會?
又一個同學。
閆正濤。
嶽豐立刻上前交涉:“你好,我是嶽豐,這位是農業部動物防疫特邀專家,我們已經跟衛生部門相關負責人聯係過,需要見一下感染者,給他們做個簡單的檢查。”
閆正濤微微皺眉。
他旁邊人立刻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疾控中心的閆主任,你們說的情況我們沒有接到通知。”
閆正濤也皺眉說道:“農業部動物防疫專家組不是已經去養殖場了嗎?你們又是什麼特邀專家,動物防疫的專家,跑來醫院做什麼?動物防疫和感染患者治療,完全是兩碼事吧。”
邊上人也笑:“你們找錯地方了吧。”
嶽豐臉色淡淡的:“沈醫生是農業部的特邀專家,但她不是獸醫,是人醫。”
閆正濤笑了笑:“不討論她是什麼醫生的問題,現在我們這邊是特殊隔離病區,沒有上級準許,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你們的身份也還有待確定,如果是真的,就請儘快申請通行證,我們一定會配合。”
嶽豐無語了,這官腔打的。
要核實身份,直接拿沈畫的證件核實不就完了!
這個閆正濤,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是副班長,特彆熱衷參加學生會的活動,什麼乾部都相當,就是個官迷。
沈畫懶得多廢話,給嶽豐使了個顏色,兩人就打算離開。
剛要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快步進來,看到嶽豐就連忙笑著迎上來。
“嶽總,您來G省也不提前說一聲,您打電話到公司說要用車,我這立刻就安排,親自帶人送過來。”
男人笑著說道,“車是您要求的越野,也配了司機。”
嶽豐點頭:“司機就不用了,我自己開。”
男人連忙說好,又問嶽豐會在清市待幾天,分公司這邊好安排。
嶽豐說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