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鳳站在中年婦女身邊,手拽著中年婦女的衣角。
吳大光看兩人,不知道又要鬨什麼幺蛾子。
哢嚓~
院子裡傳出大鐵門插銷摩擦的聲音,聲音過後,從門縫裡探出一個小腦袋,杏花無視久鳳兩人的存在,見到爹爹,小臉笑開了花。
“爹爹。”小身子從門縫裡跑出來,歡快的朝吳大光跑去。
吳大光抱起撲過來的杏花,寵溺的摸摸腦袋:“有客人來,咋不開門。”
杏花崛起小嘴:“久鳳姐姐想做杏花後媽,杏花不要後媽。”
杏花抱住吳大光的脖子,不去看站在門口的母女倆。
杏花的話,讓三個成年人有點尷尬,他與久鳳的這層窗戶紙,他想在不捅破的情況下,裝糊塗到底。現在,全被杏花說了出來,要怎麼拒絕一個黃花大閨女,現在的人都注重名聲,本來應該男方去女方家拜訪,久鳳卻先來他家,他一拒絕,倒貼還不要的名聲肯定要在村裡傳。
“小孩子的話不懂事,彆當真,讓她誤會了。”吳大光解釋道。
久鳳躲在中年婦女身邊默不作聲,被一個小孩子當著心上人的麵戳中她的目的,讓她心裡頭不是滋味,對杏花的厭煩加重一分。
“沒事,小孩子說話口無遮攔,我們走親戚,順帶過來瞧瞧。”中年婦女給一個台階下,過了半輩子,為人處世還是會的。
“進屋說。”吳大光隻是象征性的客氣一下。
得,客氣過頭了,人家順杆子往上爬,真進門去了。
在屋裡聊天,主要是了解吳大光,看看吳大光的家底,扯扯吳大光的收入情況,吳大光在中年婦女拐彎抹角的打聽下,吐出實情。
中年婦女看似相當滿意吳大光,應該說相當滿意吳大光的家底。
吳大光知道久鳳的意思,也知道久鳳媽的意思,可他的意思,沒有人知道。
與吳大光一道回來的劉翠娥回到自己家中,和爹媽聊天兩句,扯到吳大光身上,了解到吳大光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蓋起大瓦房,成了村子裡最闊氣的人,現在生意做的越來越好,還聘用了二賴子做夥計。
劉翠娥媽拍拍劉翠娥的大腿,長長歎了口氣:“翠娥啊,你就是沒這個命,你說你再跟著吳大光受苦一年,那個家的女主人就是你的啊。”
劉翠娥在心底裡歎息,可不就是如母親所說,那個家的女主人就是她。
剛才在吳大光家門口,那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不是吳大光的什麼親戚,難不成是有媒人給他說媒?
陪著吳大光苦過的人是她,為什麼要把甜頭留給彆人嘗,她不甘心啊。
想到這裡,劉翠娥心裡頭癢癢的,仿佛自己的東西被彆人搶走了一樣,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
和家人心不在焉的聊了兩句,從自己帶回來的東西裡抓了一把糖果揣進口袋裡,出門去了。
劉翠娥要去的方向,不用去想也知道要去討好杏花,至於目的,不單純到何種地步就不知道了。
劉翠娥走進吳大光家,在院子裡依稀能聽得見吳大光和久鳳母女倆聊天的笑聲。
劉翠娥清清嗓子,伸長脖子朝屋裡高喊:“杏花,杏花?”
屋內的杏花在炕上抱著枕頭,聽到門外有人喊她,站起身扒在窗戶往外看去,見到朝思暮想的阿媽,杏花第一時間沒有歡喜,先是一愣,在她的小眼神中多出一絲陌生感。
反應了一會,杏花興奮的搖晃吳大光:“爹爹,是阿媽,阿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