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一夜,清早熟悉的拖拉機聲漸行漸遠。
劉翠娥偷偷起來,從杏花脖子上拿下鑰匙,趁著家人都沒睡醒,惦著腳尖出門。
吳大光因為走遠集走的早了一點,外麵的天色還未大亮。
小道上空無一人,劉翠娥做賊心虛,一路上四下警惕有沒有人村民注意到她。
小跑到吳大光家門口,用投來的鑰匙打開門,順利進屋。
一步一步靠近衣櫃,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趕忙從衣櫃後麵撤出鐵盒子。
嗯?怎麼感覺沉了呢?
是不是吳大光那個蠢蛋又把昨天賺的錢放裡了?
心中小小的竊喜占據著劉翠娥的心。
保住鐵盒子,扣下鐵盒蓋子。
鐵盒子裡,靜靜的躺著一塊石頭,石頭下麵壓著兩毛錢。
兩毛錢,隻有兩毛錢。
劉翠娥歡喜的臉蛋僵在那裡,不能接受事實。
轉換憤怒,劉翠娥重重的把鐵盒子往地上一丟。
“啊,好你個吳大光。”劉翠娥發了瘋似的撓著頭,空歡喜一場讓她難以接受。
“吳大光你這個王八羔子,狗娘養的……”
跳腳式把吳大光罵了一頓,不甘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眼淚,她悔啊,後悔自己昨天沒把錢拿走,哪怕拿走一點也好。
再多的行為發泄,也不能改變錢已經被吳大光拿走的事實。
劉翠娥灰頭土臉的回到娘家,把鑰匙掛回杏花脖子上,越想越覺得氣。
杏花在炕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不自覺的伸了伸懶腰
劉翠娥見到杏花,那氣更大了:“都幾點了,還睡,趕緊起來。”
語氣重了,杏花嚇得坐起身,頭發亂糟糟的,盯著阿媽反應了半天。
劉翠娥意識到她把杏花嚇到了,杏花是她唯一的籌碼,得哄著。
“杏花啊,阿媽是不是把你嚇著了?”劉翠娥壓住怒氣,溫柔道。
杏花麵無表情,搖搖頭:“沒有,阿媽沒有嚇到杏花。”
吃過早飯,劉翠娥帶著杏花去了吳大光家裡,她要以此證明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讓其它想先入為主的丫頭想都不要想。
中午,吳大光回來,看到煙筒冒著濃煙,門外的柴火垛亂七八糟的散在那,不像是杏花乾的。
開車進門,劉翠娥從堂屋裡出來,仿佛她就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一樣。
“大光回來了,等會兒再卸車,先吃午飯。”
要說之前對這個女人還有點尊重可言,現在他很反感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