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吐了一地的血,宮人們也有眼色,在薑王後懟人的間隙很快收拾乾淨了王座,薑王後便大大方方坐在了王座上。
方一落座,便又是一次文武百官齊頭拜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反正文武百官拜見王後的時候是比拜見帝辛的時候整齊多了。
再之後,比乾才代表宗室問出聲來:“王後娘娘七年前為國祈福而去,六載之前被誣行刺大王,大王下令要剜娘娘一目以逼供,如今……”比乾示意了一下麵容完好的薑王後,“娘娘為何無半點損傷?”
——這自然也是商量好的給王後一個徹底解決問題的機會。
薑王後便按著劇本慈和笑道:“大王下令要剜去本宮一目,饒是被人誣陷,本宮如何能抗旨不遵,隻得讓黃貴妃剜了本宮一目來回報大王,何曾想大王竟狠絕至此,又複下令以銅鬥一隻,內放炭火燒紅以炮烙雙手,本宮不願認這誣陷屈情,才欲讓黃貴妃動刑自證清白,誰成想天可憐見,降下暴雷……”
是那個去了媧皇宮的九尾狐發現不對,求女媧娘娘座下的三聖母救了我你信不信!
完事了她們還想辦法給我把眼睛搶救了回來你信不信!
反正我信了,你們愛咋咋地吧→_→
這年頭神跡未隱,便是比乾都得女媧娘娘賜七竅玲瓏心呢,心都能換何況雙眼,王後這麼說又哪裡會有人有不同意見,當下由比乾和黃飛虎始,文武百官都隨著他們跪拜而下:“娘娘得天護佑脫離險境,實乃殷商之福。”
薑王後款款再次抬手讓百官起來,這才關照到伯邑考——強行裝作不認識地開口:“這位是……”
“回娘娘。”自有官員給王後介紹情況,“此乃西岐大公子伯邑考,進貢朝歌是為父贖罪來的。方才當殿一曲,也不知為何大王變大怒責罰了蘇……美人。當年西伯侯被囚羑裡也是因冒犯蘇美人之故,如今是否要放西伯侯回西岐,還請娘娘定奪。”
薑王後溫和言道:“此事既是大王下令,便先請大公子回驛館暫住,待大王醒轉,再行定奪。”
現在的伯邑考也沒那麼擔心西伯侯在羑裡住得開不開心了,隻轉身示意了一下他進貢的寶貝:“那罪臣進貢的……”
“都有些什麼寶貝?”
伯邑考便隻能把寶貝再介紹了一遍。
薑王後才笑道:“其他物件大公子帶走便是,倒是那斬妖除魔之物還請大公子留下……大公子既說此劍掛在分宮樓上三日之後妖孽自然化為血水,便還請大公子暫借此劍與本宮懸上三日,過後歸還。”
宗主國的王後開口借東西,作為附屬國的世子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官員們便知道,王後這波是真的要和宮裡那個誰剛到底了。
喜大普奔!
到鬆木劍安安生生掛上分宮樓時,薑王後才在心底輕輕鬆了一口氣——能不能殺雉雞精這件事還另說,主要是劍掛上去了,至少雉雞精作不了彆的妖,這也就夠了。
她再次道:“比乾丞相。”
比乾出列:“娘娘有何吩咐?”
“大王如今昏倒,但國不可一日無君。”薑王後道,“本宮雖能暫時攝政但能管的也有限,還請丞相速將護國神獸請回。”
“這與護國神獸有何關係?”
“我聽三聖母提過,郊兒洪兒皆未死,郊兒拜了廣成子為師,洪兒如今跟隨廣成子仙長的師弟赤精子修道,洪兒倒也罷了,還請神獸去一趟九仙山。”王後娘娘說的格外揚眉吐氣開心心,“去請跟隨帝師廣成子修道的太子殷郊回轉,坐鎮朝歌。儲君在位,殷商方能穩如泰山。”
又有捧哏的官員極合時宜地出列問道:“敢問娘娘,可是軒轅陛下問道廣成子的廣成子仙長?”
薑王後滿意一笑:“正是。”
官員們對廣成子沒什麼感覺,對軒轅陛下倒是敬意滿滿,提及軒轅陛下,隻覺國祚安穩,殷商可續。
比乾深藏功與名。
————
請殷郊尚需一段時間,如今且說兩日之後,狐柏再次踏入壽仙宮之時,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雉雞精。
說來也是奇怪,雲中子的劍讓狐柏渾身上下不舒服,鎮得一口一口地往外冒血,可如今薑子牙這把劍說的是來自元始天尊本應更厲害,然而狐柏哪怕是站到了分宮樓樓下,也沒有半點不適。
也不知是自己修為大進呢,還是和陸壓說的一樣元始聖人隻是討厭那些胡作非為的妖精,更甚至於在媧皇宮養了七年真的被養成小仙女於是對這種除妖的劍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反正沒有感覺是好事,狐柏便也不排斥正麵來見一見這妖怪。
雉雞精和狐柏便不一樣了——如今帝辛還沒醒,也沒什麼人給雉雞精摘劍,她現在臉色青白而萎靡,壽仙宮中落了一地的雞毛,被鎮得一會兒人形一會兒雞狀,看到九尾狐來了之後,死命咬牙一撐,以人形見了狐柏。
狐柏一個清潔咒下去,掃乾淨了一地雞毛,坐下,倒了杯冷茶,運起浮黎教她的轉化靈氣之法把水加熱了之後給雉雞精遞了過去:“漱漱口吧,我七年前和你一樣吐了滿地的鮮血,我知道一嘴的血腥味特彆難受。”
雉雞精以為這是勝利者過來嘚瑟,本是一臉的怨毒,看著狐柏這般平靜,便又有些……
好吧甭管咋樣,死神都在麵前了也不用再懷疑這水有沒有毒,隻慘笑著接過了那杯水漱口,自己尋了個痰盂吐掉,茶杯半點沒客氣地遞還給了狐柏:“我還要,要暖一點,我吐了太多血,身子涼透了。”
狐柏笑了笑,並不介意她的態度,隻傾倒茶壺,又給雉雞精倒了一杯,多加熱了一會兒,雉雞精喝下去之後有那種血脈都活過來了的錯覺。
……好的不是錯覺。
是狐柏抬手撐了個防護罩,隔絕了那掛在分宮樓上的劍給雉雞精的壓力,還對著雉雞精一笑:“想不想換一身衣服再與我說話?我知道血黏在身上不舒服。”
“……”
“不換?”狐柏微微蹙眉,“當年我就嫌你臟,怎麼,吃了這麼大虧,還是這麼不愛乾淨?或者你們雞……其實是想出去在沙地上打個滾?”
“…………”
然後小雞仔果斷一咬牙一跺腳轉身去了屏風之後怒換衣服,還沒忘了罵一句:“休得得意!我這兒有能克製你的法寶。”
“你便是克製我又有何用。”狐柏聳聳肩,“克製了我沒人給你撐防護罩,如今已經兩天零十一個時辰了,再過一個時辰你就化為膿水,你確定還要和我杠?再說了這兩天都沒人來救你,憑你能跑出去?”
雉雞精:(╯‵□′)╯︵┻━┻
然後氣哼哼地從屏風後麵走出來,道:“那你來此到底何意?假惺惺地哭喪麼?”
“你想要我死的時候想得心心念念,毒計百出,我得是多聖母才會給你哭喪啊。”狐柏撇嘴,“放心,你死了我絕對拍手稱快……”
雉雞精被懟得毫無脾氣:“那你來乾嘛?拍手稱快找點樂子?”
“我事多著呢,沒那耐心看著你死。”狐柏道,“隻是想給你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
狐柏便從袖中掏出了一個貝殼,給雉雞精拋了過去,“呐。”
雉雞精接過了那個貝殼,看過了其中的錄像之後,九對雞眼都給瞬間瞪圓了。
狐柏還是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正文不全,下拉作話】
【盜文網去死,看盜版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