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入執行者隊伍後,柳近言一路高升,又以A級異變者身份坐上了通常隻能由S級異變者坐上的執行官位置,不免有些心高氣傲,膨脹起來。
沒想到今天,卻在這裡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鬥,甚至驚動了議長。
毫不誇張的說,柳近言現在恨不得找塊地縫鑽進去,沒臉見人。
“你們的審議已經被裁決所受理,目前一切事務暫停,等裁決所出具具體判決後再行履行。現在,即刻趕回議會領罰。”
柳近言眼眶顫抖,筆直敬禮道:“......是!”
最後,第一議長挪開視線,看向指揮室門口。
那裡,駐著拐杖的柳國安已經站了一會了。
收到議長蒞臨的消息後,他就匆匆趕來。
往日議長的事務都是由助理安排,就算是訪問地區組織,或者是聯盟內部,都會事先預告。今日這麼突兀地到訪,定然是有原因。
雖然知道自己兒子有問題,但柳國安年紀漸長,柳近言翅膀硬了,爺倆這些年矛盾不小,不僅管不住他,成了執行官後反倒還是他的上司,實在有心無力。
看到柳近言挨訓,柳國安愣是沒吭聲,心裡也讚同給兒子長點教訓。
指揮室的人都很懂眼色,知道老所長曾經也是議長手下的兵,都是經曆過大災厄的同一批戰友,四舍五入算老相識了。於是紛紛識相地拿起自己的名牌,一個接一個安靜地離開,將偌大一個指揮室留給他們敘舊。
等其他人走後,艾子墨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老柳,許久不見。”
“議長,您還是這麼年輕,看起來不見老。”
老所長歎氣:“哪像我,已經是個老人了。”
誰又能猜得出來,僅有兩鬢微白的議長已經耄耋之年。
超S級異變者不僅給予了他強大的身體素質,還給予這位老人光陰永駐的權力,讓他在麵對柳國安的時候,不像長輩,反倒像一位後生。
柳國安絲毫沒有為兒子求情的意思,甚至提都沒提:“那個彌賽亞計劃到底是......”
“我要同你說的,正是這件事。”
“我需要和江州這位淨化型見一麵。”
第一議長驟然嚴肅起來,瞳孔中沉澱著深邃的顏色:“上回因為紅色警報,見麵被迫中止。”
“這一回,我會親自派親衛隊來接他。”
......
宗瀾原本的設想十分美好。
他瞅準了花顏這個高傲的性格不會願意道歉,所以便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反正也他也不想要道歉,什麼都沒有搞錢來得實在。
再說了,尖頂執行者,年薪肯定是餘誌強拍馬也趕不上的。
給收容中心調查員治療一次,都有一萬塊。花顏為了維護他們尖頂議會的麵子,怎麼也該給個十萬八萬的意思一下吧,這可是他的精神損失費!
結果宗瀾沒想到的是,在接到一條指令後,花顏麵色一變,先前的囂張跋扈半點不剩,麵如死灰。
就在宗瀾心底一個咯噔感覺不好,剛想說要不實在不行現場微信轉賬也是可以接受的,下一秒花顏就給他低頭認錯道歉,瞳孔裡是深深的畏懼。
“對不起,這回是尖頂執行者的失職。我們願意到裁決所領罰。”
瞧瞧,這認錯態度良好且一流。搞得宗瀾雖然想做這個惡人,也不好挑刺下口,隻好捏著鼻子認下。
通訊器上也顯示,關於他的任務補償稍後會出結果。
“結果,我需要一個結果嗎?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錢!”
宗瀾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在所有調查員的仰視和重重保護裡從十七樓下到一樓。
門口一大票的媒體記者,爭先恐後地把攝像頭和話筒遞過來。
要是放在平時,宗瀾一定會很樂意給自己診所打個廣告。
但是他現在全身都是血,不僅形象不好,也暫時沒有打廣告的心情,匆匆坐上收容中心的武裝越野車,回了自己的小診所。
“以後你就住在診所裡治療吧。”
好在這一趟也不能說全無收獲,收集了2500左右的汙染輻射,還成功拐回來一個需要長期住院的病人。
長期住院,隻要住在診所裡就是錢。以A級異變者的身家,那還不是隨便開宰?
宗瀾美滋滋地想。
然後,他就聽見了李君澤猶豫的聲音。
“那個......治療費的事,可不可以稍微通融一個月?”
宗瀾:?
等等,你說什麼?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